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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效仿舜帝,娥皇女英

礼乐仁义,孔孟荀子,三圣印。

三生万物,道法自然,原始印。

紫气东来,化胡为佛,法华印。

天地正气,杂然流形,浩然印。

庄周梦蝶,安知鱼乐,逍遥印。

菩提无树,明镜非台,心经印。

这是《紫气东来大帝印》的前面六式,凝练儒道佛三家武学而成。

风萧水寒,一去不还,大侠印。

独善其身,兼济天下,无为印。

大日如来,曼荼罗义,莲花印。

不见来古,怆然涕下,蒙尘印。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乾坤印。

一切烦恼,波罗密多,金刚印。

这是《紫气东来大帝印》的后面六式,同样凝练了儒道佛三家的武学奥义。十二种手印连贯,便如天下武学汇聚一堂,洋洋洒洒妙不可言。因为这门功法只是独尊高手,采集提炼圣贤神魔传下来的神通功法,而编写的法门,所以从威力上来说,并没有超越被采集的对象。

独尊高手只是武学高超,还没有教化万民,开宗立派的本事。

不过,所有的手印都是结合东方世家血脉而创立,冥冥中有相合意味,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在上林苑中,董不白十二道手印来回使用,功力不知不觉又在进步。

“吼!”

前方一头野兽,生有八条腿,长相似牛,通体雪白。这是白牛,上古巨兽的后代,脾气狂暴,好斗成性。白牛的脑、蹄、鞭、骨都是强力的滋补宝物。碰着白牛,董不白立刻挥手遣退后面跟着的大内侍卫和锦衣卫。

他要自己猎杀,这头长成气候,可以抗衡巅峰神游的白牛。

“不见来古,怆然涕下,蒙尘印!”

手印一出,悲壮的气息蔓延,仿佛一腔报国热血,得不到君王赏识,愤而慨歌。手印化作漫天烟尘,席卷白牛。

白牛八条腿跺地,带起滚滚狂风,轰然撞向烟尘。

哗啦!

四周围的树木倒了一地。

“风萧水寒,一去不还,大侠印!”

董不白仿佛化身古代的刺客,千里奔袭,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又如杀王,慷慨悲歌。这种气势,即便是专诸、聂政、要离之辈,也不遑多让。后人曾经评说这三位古代刺客:“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苍鹰击于殿上。”

此刻的董不白,当真是带入了那种布衣之士,怀怒未发,而天降异兆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悲壮之中。本质上,董不白只是一介地球吊丝男,是布衣,而不是天子。刺客的逍遥,大侠的潇洒,才是董不白的真性情。

噌!

仿佛一道光,又仿佛无处不在的风。

董不白竟然纵身朝白牛飞去,双手平平伸直,天地万物都变得行动缓慢,只有他,一如既往。挥手,如刀,在白牛惊恐的眼神中,绕了它的脖子转一圈。然后轻松落地,时间恢复,一切运动如常。

扑哧!

白牛好大的头颅,飞上天空,八条腿抽搐几秒钟,陷入死寂。

“好!皇上真乃是武学奇才,巅峰神游的白牛,就是微臣也要费一番手脚。皇上却手到擒来,微臣佩服佩服!”崔仁海顿时马屁滚滚而来。

“好说。”

董不白回答的有些敷衍,他正在体会刚才的那种感觉。半晌,才开口道:“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今日寡人方才醒悟。”这一层领悟,当真是明白了大侠印的深刻奥义,甚至不需要结印,脑中一念生动,悲壮的气势就自然升腾。

“恭喜皇上,领悟武学奥义!”崔仁海马屁又起。

“哈哈!走吧,回宫!这一次收获良多,寡人要静坐参悟。”

……

次日早朝,董不白神清气爽的坐在龙椅上。魏忠贤扯着嗓子大喊:“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吏部尚书缑亢平出列,奏道,“皇后册封事关天下,臣请皇上尽早册封。”

“也罢,今日就好好说道说道皇后的册封,朕有九位妃子,众卿家可畅所欲言。”

缑亢平微微躬身:“臣以为,许平君乃是天子发妻,以人伦纲常定计,当可封为皇后。”

张清流不等缑亢平说完,就出列道:“许平君随是天子幼时伴侣,一来皇上当时年幼,尚未及冠,二来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算不得准,非是发妻,仅为青梅。臣以为,大将军之女,简朴端庄,有母仪天下姿态,当立为皇后。”

自两位尚书发言之后,各位大臣都依次发表意见,与前两次一片倒不同,这一次,支持许平君和支持霍水仙的,竟然出奇的占到了五五之数。

双方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一时间难以下定结论。

朝臣争执不下,请来太皇太后,张玉华支持霍水仙,但也不反对许平君。于是又传书靠山王,靠山王支持许平君,但也不反对霍水仙。两人说了等于白说,朝臣还是争论不休,又传说霍神庭,霍神庭称“不管”。

一直争吵了整整三天,阴山山脉的战斗都白热化了,各地战事此起彼伏,结果皇后人选还是没有结果。最终,国子监祭酒尉迟华泰有了一个提议。

“三皇五帝治世,尧帝二女下嫁舜帝,娥皇、女英并立,不分妻妾。老臣以为,两位娘娘都有母仪天下姿态,不如效仿先贤,册封两位皇后。皇上,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臣附议!”缑亢平立刻应道。

张清流皱了皱眉头:“并立两后,与礼制冲突,行否?”

“如何不行,十六国中‘前赵’昭武皇帝刘聪,三后并立。北周朝周宣帝,还曾五后并立。天元大皇后东方丽华,便是宣帝五后之一。前朝既然有制可循,册立两后亦无不可。”钦天监监正齐连山,少有的发言道。

刘聪是匈奴人,荒淫无道,且不去说。但是天元大皇后一出,张清流顿时反驳不上来了。事实上,周宣帝比刘聪还要荒淫无道,破天荒的册封了五位皇后,在位一年就弄得民不聊生,然后荒淫过度,死了。

按照这种行为,后人怎么骂都可以,但是!周宣帝的天元大皇后是东方丽华,胤文帝的长女,正因为此,胤文帝才能得到辅政大权,然后得到北周静帝的禅让。可以说,胤朝真正的数百年传承,都是东方丽华手中得到。胤文帝改朝换代之后,册封为乐平公主,享食太庙,历代加封,号为尊贵。

张清流可以辱骂北周宣帝****,但这样一来势必引出乐平公主,遭人诟病,只能沉默。

这样一来,册封二后,竟然就这么通过了。

董不白倒也欢喜,即让许平君做了皇后,也没有得罪霍神庭,当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翌日上午,大胤诏令天下。

皇帝东方不败,祭天祭地,册封许平君为东宫皇宫皇后,册封霍水仙为西宫皇后,册封郭娉婷、宇文霜、缑亢淑珍、吕琦岭、卢瑶瑶、瞿蒹葭、李婉七女为贵人。大胤皇帝嫔妃等级,有三等,超品为皇后,一品为贵人,二品为美人。

同时,加封霍神庭为武侯,加封许广汉为蒲侯。七位贵人之父,各有赏赐。

下午,董不白再次发下诏令,三公、三师改制,废除三公尊位,以三师为朝臣尊位之极。三师为虚衔,无特别之权,其中太师为三师之首。

加封靠山王为“一字并肩王”,兼太保之职。

加封霍神庭为太师之职,可谓当真是位极人臣。

加封张清流为太傅之职,并册封为西昌侯。

当晚,霍神庭千里传书,上奏朝廷,请辞辅政大臣之职。从此,董不白真正的开始了亲政。

皇帝大喜的诏令传出,百姓欢欣鼓舞,军队士气高涨。

不过,更欢喜的是各个叛乱势力。

“暴胤终于出昏招了,自古一帝一后,正如一夫一妻,可以多妾,但何曾听闻可以多妻?前赵昭武皇帝,三后并立,国祚崩塌。北周宣帝,五后并立,而后断送王朝。以史为鉴,暴胤距离灭亡不远也!”

伪陈朝,扬州,建业都城,皇宫中,原本的镇南都护府大都督沈红顶,大声笑道。

身着紫金龙袍,潇洒英挺的伪陈朝皇帝,陈光复淡然道:“也不尽然,古之圣贤舜帝,也是二后并立。也许东方不败这黄口小儿,要学做舜帝,德服天下呢?”

“圣上,东方不败不过稚子孩童,奶气还没散尽,何德何能德服天下!”

陈光复没有理会沈红顶的嚣张,看向台下站立的五位文臣,对其中一人道:“胡德帝,你也是‘有德帝王’,你觉得胤朝此举如何?”

胡德帝面对陈光复的调侃,不为所动,正色道:“圣上,臣以为,此子不能等闲视之。并行二后,看似荒淫,内中却大有深意。这霍水仙是霍神庭的女儿,许平君是许牢头的女儿,如今一并册封,可见东方不败既要拉拢霍神庭,却又顾念旧情,一石二鸟!废三公,夺取监管天下兵马大权的大司马,又加封霍神庭为三师之首,看上去将霍神庭置于东方无畏之上,逼迫霍神庭只能请辞辅政大臣身份。然后以‘一字并肩王’加封行将就木的东方无畏,再加封张清流,拉拢上三师之位对抗霍神庭。一系列手段不温不火,堂堂正正,却很好的平衡了朝堂权力,当真高明!”

“嘶。”听胡德帝这么一说,众人方才觉悟,倒吸一口冷气,“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长大了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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