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说的十分自信,她的易容术,好歹也是景悠王_北宫临所教,又学的很是认真,熟练的程度自是不用说的,看出小小的易容当然也并非难事。再则,安箐身上的气息,也够让她熟记于心!
她、她她说什么?论易容,她、她竟是行家?!
安箐的表情当即如吃土一样难看,怎么可能…自己的敌人,本事竟会如此之广?先不说容貌、武功好到让人妒嫉,就连江湖中少有人懂的易容术都会…
该死的,自己好歹是堂堂一富国的郡主,怎么能输到如此境地?不行,作为一国郡主,绝不能如胆小如鼠之人同论!
既然已被识破,安箐也就不再戴着伪装的容颜,于是乎,她当着紫夜的面,自脖颈处撕下了人皮面具…
“说吧,你究竟想怎样?”光明正大的狠瞪着对方,安箐问得极其不甘。
紫夜:“昨夜的杀手,是你派来的。”
明明是疑问句,紫夜问的却很肯定。
面对她的清澈又明亮的瞳眸,安箐到嘴边的否定话语,不自觉成了坦认:
“是本郡主,你当如何?”
如何?呵呵…险些伤了她的人,居然还有胆子理直气壮的反问?看来,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学乖了。
很快,紫夜用行动回答了她。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惊得马车外的人,连连倒退了几步。
望着安箐通红的脸蛋,紫夜笑道:“这全当是,我给郡主的第二次见面礼…”
该死,又被打了??
安箐现已气的手指颤抖,“你你你…你个贱…啊!”话还没说完,紫夜的第四个巴掌,又扇向了她的脸颊。
紫夜:“怎么,上次的教训,没让你学会做人。这次,你反倒嫌命长?”
“…”安箐冷汗淋漓,脸颊的疼痛不得不让她回忆起上次的惨状,几天时间,她用了无数上好的药膏,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脸,若因与对方争论再多次伤脸,到时毁了容,怕是大罗神仙都医治不了。
强忍着往事的脾气,安箐放下了高傲的架子,低头询问:
“你到底想怎样?本郡…”意识到当下情况不妥,她忍气吞声,把身份尊称改为了第一人称,“我怎么也算是一国郡主,你若是杀了我,你跟你的家人甚至朋友,都逃脱不了死罪一条!”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紫夜看她的眼神,已如看一个跳梁小丑。
人啊,总是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懂得退步,尤其是出身尊贵的人,往往不懂做人之理。
虽然安箐险些伤了,但顾虑大局,她苏紫夜不会那么不理智的选择杀人…
安箐听此,仿佛看见了曙光,顿时松了口气,语气也柔和了一些:“昨夜的事,是我不对,一个时辰前,我已经…让人将欠你的二十万两黄金送到忘忧阁了…念在我是一国郡主份上,我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放过…我一次…”
断断续续,安箐句句艰难,万分不甘地说出了有损颜面的话,并心想,只要回到皇城,她定然可以讨回今日的耻辱!
紫夜望着口不对心的安箐,眼里的嘲讽更深了,“原本是打算,用二十万两黄金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不过…经过昨夜的事情,你欠的,可就不止二十万两黄金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反悔不成?”安箐听到这话,怒火又涌上了心头。
该死的,为了凑那二十万两黄金,她放下身段找彼岸城当地不少富人,东凑西凑才借来的。除去回陌城路上所需的几十两花费,有十多万两黄金几乎都是借来的,没想到竟然换来“不止”?!二十万两黄金啊,可并非是二十万两白银,足足在二十万两白银上翻了十倍啊,真是可恶…!
想想安箐就心痛,她一国郡主,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现在已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总之,日后再遇,她势必要将眼前之人大卸八块!
才不管安箐的想法,某女自顾自地继续陈述:“你放心,这次不用你给银子,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即可。”
“承诺?”一听不要银子,安箐的心情便缓和了一丝丝,她也并非笨人,自然懂得对方的意思,“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天域国郡主的身份,在这一部分大陆上还算吃的开,权利自然就不用说了。
然后,就在谈话间,一个身影悄无声息来到了紫夜的身后…
“我…”紫夜还想说什么,一把锋利无比的银刀却袭向了她的肩头。身体本能对危险的预知,让她警惕起来,下意识地闪到了一旁。
“啊!!”紫夜闪开,刀便落在了安箐的脚跟前,吓得她忍不住尖叫。
看向偷袭者,紫夜先是疑惑,后又转瞬明白了。袭击的她的正是方才偷窥的那名男子,先下看来,此人与安箐一样,皆易容过了。
“不许对郡主无礼!”那男子说罢,大刀毫不客气地朝紫夜再次袭来。
“不知死活…”
紫夜面色如常,对于他的攻击可谓应对自如,轻轻松松不过几招,那男子便被落在地,连带腰骨,都被紫夜踢碎了根。
“是我太好说话,让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紫夜声线冷漠。
男子疼痛倒地,大为不甘:“你…!”
欲要说什么的他,被安箐打断了:“蠢货,谁让你动手的?”能动手她早就动手了,派杀手都没用,偷袭还会有用?该死,若对方又临时反悔,把账多算一笔,她今日定叫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