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朔这几天去排练室都去得晚，他知道楚文瀚一般去得早，不想跟他单独相处。许朔觉得自己就像跟男朋友赌气的小女孩儿。
楚文瀚这几天还是提前去排练室，但是这几天奇怪了，都没看到许朔，而且在练习的时候许朔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偷眼看他，就算有时看到了，也总觉得许朔的眼神一中带着点……嗯……怨气……本来还挺享受和许朔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这几天许朔对他的态度让人很不安。自己什么惹到他了？要不要跟他说清楚？但是自己在许朔心中又是什么地位呢？上次在学校表演过后，除了当天在天台上气氛暧昧，偶尔在排练室接触比较亲密，其他时间还真没怎么在一起过，吃饭都还是一两次，虽然有许朔的电话，但是也从来没因为私人的事情找过他。那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啊？
练习很少出错的首席小提琴手今天居然出错两次，细心的同学们发现，这两次都是在小指挥把目光投向首席时。
又一次演奏结束，有不少人要求休息一会儿，首席都不在状态。许朔听了，看了眼那着琴，皱着眉的楚文瀚。
“大家自己调整一下状态，咱们注意一下，一会儿认真练，刘老师下午应该会来检查一次的。”
许朔去拿杯子，想接水，却看到排练室没水了，转身出排练室去旁边的一个小教室。
看着许朔的背影，楚文瀚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跟着许朔走，然后看见许朔走进了旁边的小教室。
正在接水的许朔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转过头，发现是楚文瀚。楚文瀚看见许朔脸上表情的变化，从惊讶很快转变成了那种怨妇脸。
“许朔。”
“嗯。”
许朔端上接满水的杯子准备出去，楚文瀚挡住门。
“干嘛？”
“我干嘛？你先告诉我你这几天想干嘛？”
“我干嘛？啧，楚天才干嘛管我干嘛？”
“是你不对劲，这几天我提前来排练室没看你我可以理解。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休息，但是每次练习的时候你那样瞪我干嘛！”
“我怎么瞪你了！我每个人都看，注意观察每个人不是指挥该做的吗？”
楚文瀚皱皱脸：“我……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对！”
“楚天才你是不是觉得一天到晚很无聊啊！怎么关注这么无聊问题！你要是无聊去找那个什么气质钢琴美女啊！”许朔好气啊，一口气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
“哦？气质钢琴美女？哼哼，你在意这个干嘛？”楚文瀚顺利get到重点。
“我……”许朔突然脸红。
“你喜欢我。”是肯定句。
许朔虽然知道自己是有那么……嗯……一点喜欢这个首席，但是被首席自己说出来感觉有点尴尬。
“胡说八道，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不认识男女了？我长两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
“你喜欢我。”
许朔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像裸体站这楚文瀚面前一样，他低着头没说话。
“我在国外上那么多年学，同性恋不是没见过，我觉得对方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试试。”
许朔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
这什么意思？男女都可以？搞笑吧，就算自己是喜欢他，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走开！要开始排练了。”
楚文瀚看着许朔，叹了口气，让开门，许朔出小教室，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接下来的演奏简直糟糕，小指挥跟天才首席就像约好的一样轮流出错。小指挥看首席的目光更凶，啧啧，以前还是那么温柔，首席到底做了什么事哟。
下午的时候，刘老师听了他们的演奏，很不给面子地大骂一通。
大家又练习到晚上才散。
楚文瀚到自己住的地方，发现张恬在门口等他。
“等多久了？”
“没多久。”
“有什么事？”
“我要先回德国了。”
“哦。”
楚文瀚心里还烦写许朔的事情对张恬表现得比较冷漠。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张恬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哦，保重。”
张恬低下头，下楼。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楚文瀚，你真是恶劣。”
楚文瀚看着张恬下楼，进门，把琴扔在沙发上，回卧室。
接下来的练习的日子也想以前一样，许朔没有在排练前和楚文瀚单独在一起，许朔看楚文瀚的眼神虽然没了“怨妇的感觉”，但是也没有什么波动。
大家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演奏，就像之前的波莱罗舞曲，木星又开始洗脑。
转眼就是表演的日子。
许朔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敬礼，然后示意大家准备。
正式表演，大家都很严肃，将属于自己的部分完美演绎，都非常投入。
这首曲子被乐团的人演奏得很好，音乐中充满感情。坐在台下的听众在这乐曲声中对浩瀚的宇宙充满崇敬，视野就像被扩大好多倍，就像置身于茫茫宇宙之中。但是就在写份庄重崇敬中又听出几分欢乐的味道。特别是中间弦乐组的演奏更是完美，流畅又动人。听众中大多都是爱好交响乐的，这一曲听得不少人热泪盈眶，除了《行星组曲》的作者赫伯特自身的成功，这个乐团的演奏也是成功的。
演奏完毕。台下非常安静，大家还沉醉在演奏之中。大约过了30秒中，台下想起掌声和叫好的欢呼声。
作为指挥，许朔因为表演的成功也热泪盈眶，他向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乐团的成员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退场过后，比上次在学校表演成功还要兴奋。
楚文瀚收到很多花。听众很多都是冲着这位天才来的，但是发现这个由学生组成的乐团意外地很棒。许朔没找到自己也会收到花。送给他花的人居然是一位学弟。
学弟说他上次在学校看到他们的表演，就觉得许朔很厉害，这次比上次更精彩。
许朔害羞了，挠挠脑袋，低下头。楚文瀚看到离自己不远的许朔和学弟，心里很不爽。把手上的花给别人，冲过去拉起许朔就走，留下懵逼的学弟。
走了一阵，许朔终于挣来楚文瀚的手。
“你又要干嘛！”
“表白。”
“你又来！我不想被你开这种玩笑！我觉得……被你这样玩弄很丢人，我也会困扰会慌乱，别这样，真的。”许朔的眼圈渐渐红了。
“我没有。”楚文瀚的声音很认真。“我开玩笑。”
许朔抬起头，眼中还是写着不相信。
楚文瀚低下头，轻轻吻许朔的额头。
见许朔没反抗，楚文瀚知道自己成功了。
“以后，我就只要你指挥。”
奏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