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学着夏至刚才无奈又宠溺的神情轻声叹气,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他挪去。
如果对象是这人,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吧。
手再次触碰到小夏至,居然跟刚才已经完全判若两物了,硬邦邦的直让安乐心里发憷。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那些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她完全忘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摸?揉?按?捏?搓?安乐脑里一时闪过N多个动词,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她该采用的,最后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抬向夏至,这人正一手握拳一手揽着她的肩,收到她传来的讯息后先是低笑着斥了句“笨蛋!”然后才将那只轻握成拳的手舒展开来握住她覆在自己分身上的小手,带着那只明显还很生疏羞涩的柔荑缓缓地动了起来。
安乐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感受,除了一直红得像蕃茄的双颊透露出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外,她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夏至能舒服。
她知道的,他一直忍得很辛苦。这几天睡在她身边,他的隐忍他的迁就他的自我克制她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也不是没有想过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只是,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人,不属于日后陪伴他朝朝暮暮的人,她可以给一次、两次,但却给不了他一辈子。因此她每每只敢静静地睡在他的臂弯里,生怕自己一个翻身便惊扰到了身边的人。
于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主动去为夏至解皮带,到底是不希望他忍得这么辛苦的,只是不想却立即被他单手捉住。
她见他眼神迷濛,然后听见他用极为忍耐的声音微喘着气问她:“乐乐,你确定?”
安乐闭口不语,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皮带扣被解开,裤头拉链被滑下,她甚至故作镇定地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深色四角裤,跟着手顺势探入,轻轻握住里面的炽热,然后不需夏至的带领便笨拙却固执地套弄起来。
夏至一手继续按在安乐肩头一手向后撑在沙发上,眼睫轻合下巴微仰,半咬着下嘴唇努力忍耐的样子,却也经不起安乐生涩的逗弄不时地忍不住浅吟几声,动情而动听,引得安乐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然后越来越快。
手臂渐渐酸麻起来,安乐额角渗出层层密汗,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拭去,落下的时候自然地垂放在夏至的腿侧,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仍然能感觉到他灼热滚烫的肌肤。
“呃啊~~”直到最后夏至瘫软在沙发上,极享受地发出一长声单音节,安乐才松了口气停了下来,却没有马上抽出手来,因为,手心满是黏黏热热的液体,她当然不至于无知到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恢复了些气力的夏至倾身在她早已又浸满薄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出她的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仔细地为她擦拭起来,每一个指缝都不放过。
等不知抽了多少张纸巾把安乐的手都擦得通红了时,夏至才将她轻拥入怀,带着她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细细地回味刚才的无限快感,片刻后又既欣喜又满足地道:“乐乐,我都没想过,左撇子的好处竟然这么多!”
在被安乐撩拨得欲罢不能的时候他并没有说那句欲破口而出的“乐乐,我想要你”,而是强忍下那股窜走在胸腔内的欲火,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事,然后这人就终于想起来以前自己诱哄安乐做的事。
那时安乐两次都是被他硬拉着手无力反抗最终才改而顺从地“出手相助”的,而他拉的,自然是右手。但安乐其实是左撇子啊,除了写字,做什么事都用左手的左撇子啊,所以自然,做这种事也是要用左手才会顺手的,而安乐今天的主动,无疑让夏至真正见证了安乐身为左撇子的,咳,实力。
安乐原本不知如何应对当下情景是好所以一直安静地偎在夏至怀里不肯直面他,听他这么一说才好奇地抬头以目光询问:好处?
夏至执起她的左手,在手背上吧唧两口,呵呵低笑,“你这手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实际上,他更想用“刺激”来形容刚才的感觉,毕竟他体验到的很是与众不同嘛。
他这不是在变相地指责以前她用右手帮他那啥时手感不好么?安乐顿时恼羞成怒,指着沙发上扔了一大片的纸团,丢下一句“你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就以风的速度卷身奔回了睡房,还不忘“嘭”地一声甩上房门。
夏至快速站起身穿好裤子系上皮带,又转身将安乐交代下来的“任务”搞定,这才跟过去挠门:“乐乐,开门呀,我带你去把手洗干净。”
“不用!”过了好一会儿屋内才传来声音。
听着安乐依旧像被谁踩了小尾巴的狗狗似的声音,夏至绕绕手指,脸一红,继续挠门:“那个,乐乐啊,开一下门,我要拿换洗衣服……”
他也需要去清理一番来着。
又过了会儿才听见安乐瓮声瓮气地说:“门又没锁。”
也不知道是真笨还是装傻,她明明只是顺手关上了门又没反锁。
“诶嘿嘿嘿,那我进来了哦!”夏至这话说得无比猥琐,就像流氓遇见漂亮姑娘,将其逼进死胡同后说“那我不客气了哟”一样的。
安乐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背对夏至,连颗脑袋都不露,却不想那人从背后连同被子将她一起抱了起来禁锢在怀里,拉开遮着她头的被角,然后将头垫在她的颈窝里,温热的唇立即贴了上来,落在她的耳垂上,脖颈上,侧脸上,最后停留在她的嘴角边上。
安乐微偏着头任他亲昵,全身早已颤动不已。然后她看见自己心中某个地方的坚守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乐乐,”夏至与她脸贴着脸呢喃,“我想有个家。那里有我最疼爱宠溺的你,还有我同样喜爱宝贝的我们的小仔仔们。春天,我就开车载着你们到郊外踏青、野炊;夏天,我就带你们去水月湖嬉戏玩闹;到了秋天,就来N市老屋宅,看黄葛树叶漫天纷飞;冬天的话,就在庭院里摆上烤架,给你们弄好多好吃的。我会穷尽一生呵护你们,照顾你们,与你们不离不弃,就算我鬓发斑白变成伛偻老者,但只要我一息尚在,就绝不会让你们受任何委屈,吃任何苦,更不会受任何人欺负。”
这不是今天受了周一文的刺激才萌生出的念头,甚至连夏至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念头是在何时开始植根于心的。
或许是始自五年前安乐含笑应答他的那句“乐乐,跟了我吧,从此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时,或许是源发在两人分隔两国时互通书信和越洋电话间,或许是得了承诺目送安乐登机离开时,或许是分居两市却从未间断过的每月相逢间,或许是某年某天某个午后那个小女孩打开朱红色大门冲他咧嘴而笑时……让他有此想法的契机很多,而今天,却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恳切地告诉她早已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愈趋成熟的念头。
“乐乐,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安乐庆幸自己此时是背对着夏至,不然叫他看见自己这副泫然欲泣的神情该怎么办才好呢,他一定又会手忙脚乱地想尽方法安慰她吧,可是她为什么就那么想哭呢!
夏至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魔力,从年少时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的,他总是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向他聚拢,向他靠近,只为了汲取更多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安乐再也无力抵抗他极尽温柔下的温暖,也不愿意去抵触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就这一刻,请允许她抛开过去种种,全身心地去感受夏至如暖阳般将她心中的那道缺口慢慢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