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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颜值有理

“正所谓隐藏一粒沙子最好把他丢在沙滩上,像我这种金沙也丢在沙滩好了!”何傲成功骗过自己,决定进城。他的耐力还算不错,初中高中有运动会,他一直是长跑前三,都是小时候在地里干活练出来的,要不他怎么那么黑呢,他也没想到过人的天赋居然会用在这里,满满的都是惊喜。

何傲一路小跑,没敢用走的,他怕自己一旦走起来就跑不动了。夜色浓重,天上只有不知名的星斗,连个月亮也没,不知道时间,只知道来到科罗城外时,天已微亮,自己浑身是汗热气腾腾,如同刚出锅的包子,热乎的!

科罗城名字里有城,不过是承载着人们美好的祝愿,希望它以后能成为一座城市,现在的它不过是镇的规模。科罗依山而建没有城墙,城镇边缘设了许多抵御野兽的拒马,不少拒马上晾着衣服。城中建筑沿着大路分在两边,一眼看不到底,布局有些杂乱。路上停着些大车,有些满载有些空着,一道溪流从掘金岭里流出,经过科罗城外,流进科罗影地。

何傲跑到河边,没有过桥,桥下溪流清澈可见水底卵石,正宗的山泉。何傲见状心下喜欢,便到水边喝了些补充水分,又下去洗洗干净,随后钻进林地观察这座还没完全醒来的小城。没过多久,城里升起炊烟,传来人声,路上开始出现行人,有人到河边取水,有人到河边洗刷马桶……

“我呸!”何傲对居民如此不拘小节表示鄙视,“沧浪之水清兮,你拿来洗马桶!”

不过是些寻常百姓的日常作息,何傲却看得有滋有味,主要是城中居民和他人种不同。准确的说应该是品种不同,就像茄子和苦瓜,何傲虽黑可脸上没褶子。路上往返居民不管男女老少皆是面目粗犷,肤色多是暗红还有碧绿,嘴角犬齿突出,身材普遍高大。性别区分在生理特征上,其次女性服饰相对华丽而且面部线条比较柔和。

何傲翻开地图,没找到科罗城的详细地图,但找到了本地居民的一些图谱。此地居民被称为牙人,分红绿黄三色。如果丢到马路上,那就是信号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红绿两色牙人一直在争谁才是牙人正统,黄色牙人是红绿混血,地位很尴尬,一般都会保持中立,但有时也会偏向强势的一方,比如老爹是个妻管严,那就偏向母亲的颜色。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何傲看着群比他难看的多的多的居民,看到了把自己推销出去的希望,思想也稍微升华了一截:觉悟吧外星人,我要用我的脸征服你们!

“我美啦美啦……”哼着轻快小调,何傲沿着溪流深入影地,游过河兜了个大圈,绕到小城另一边。他不清楚追兵会在什么时候哪个方向到来,但他来的方向必定是追兵出城的方向,相对危险一些,小心一点没大错。

何傲绕城小半圈,对这小城了解了个大概,大约四五千人口的样子,城中不仅有红绿黄三色人种还有其他高矮不一的外来种族,虽说种族繁多,但依然动摇不了他脸中霸主的地位,让他信心更盛几分。

城中还有银行商店杂货店,肉店武器店和教堂,甚至还有个学校在远处山坡上,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生活设施,何傲一时半会也不打算分辨的太仔细,奔波一夜他现在疲劳的很。

小城另一边还是影地和掘金岭的范围,中间还是那条泥巴路,沿着地势修建弯曲向前,何傲绕过小城看了几眼,继续深入影地,等视线完全看不到小城,挑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爬了上去,倚着树叉准备把白天凑合过去:“现在都喝点水,吃的都在背心口袋里,饿了自己吃,吃饱了就睡觉,老实在我怀里呆着,不要跑也不要闹。还有,相互监督,不要尿床啊!”

把校服下摆收在裤子里,拉链拉上基本上可以保证五小只不能乱跑,何傲再把腰带勒紧,觉着差不多了,带着成为男性公敌的憧憬渐入梦乡。

何傲是被五小只拱醒的,不知是对外界好奇还是觉得闷气,三小只总爱把脑袋探出来,有样学样是小孩子最常做的事,后面加入的两个也把脑袋钻出来,麻扣和海鲜身子大脖子短被挤到后面,于是拼命挤呗,谁怕谁,然后就闹腾了。

何傲醒来只觉眼睛干涩无比,见光流泪难以睁开,明显是没睡足,挺直上身抖抖衣服把几个捣蛋的抖落下去:“都钻出来干嘛,让人家看到还以为我是九头鸟……”

说是相互监督不准尿床,可孩子们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何傲摸了一把沉甸甸的衣服,心里暗叹一声,一边瞌睡一边翻身下树。跟下床上厕所一样随意,没有什么就势翻滚化解冲击,从树上掉下来,跟个死尸一样直挺挺的扎在地上。如果换身衣服,这就是衣袂飘飘,腾转挪移间悄然落地,不带一丝烟火气。

何傲双脚踏上实地,睁眼瞄了下方向转身就走,突然内心警铃大作,狂睁眼猛回头:“嗯?!”

两个面相稚嫩的红肤小孩惊讶的看看大树看看何傲,看看何傲又看看大树,有些不敢置信:“哇,这么高都摔不死你!”

“吓死我了……”何傲捂着胸口,看着俩面向稚嫩满眼放光的小孩,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混过去,“咳咳!”

何傲把扭曲的身子转过来,恶人先告状,“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

“我俩是住城西河边的。”女孩抢先答话,看着何傲的脸皱眉苦思,明显想不起这货是谁,“你……你也是红牙和绿牙的杂交品种吧,不多见啊!”

“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水稻,什么杂交品种,我这叫混血!”何傲指着自己毫无褶子的小脸,“看到没有,还是混得比较好的那种!”

男孩积极补充:“谁管你杂交还是混血,你谁啊?我好像没见过你,你也逃学出来的?你的衣服也很奇怪,里面装的什么?”

女孩掐了男孩一把,瞎说什么大实话:“我们回家吃饭,去学校的时候送老奶奶回家,然后迷路了,可不是故意逃学,老师不会怪我们的。”

男孩反应过来,点头强调:“没错,我们迷路了!”

“学校在那边!”何傲指着山坡,对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谎话连反驳的兴趣都提不起,看俩人关系有些暧昧便大胆猜测,“你们两个逃学还跑出来约会,不怕被老师知道吗?”

男孩挺身而出扬起拳头:“你敢告诉老师?信不信我揍你!”

“你要揍我?”这熊孩子打算用拳头阐述什么叫以德服人,何傲心里立刻有了火上浇油的想法,“你凭什么?”

“就凭我比你高还比你壮!”

因为品种上的不同,何傲不打算在身高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免得自讨没趣。心只是顺势把脸凑过去,仗着防御无敌晒得一手好脸:“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只要你能动得了我一根毛,我就不跟老师说你们逃学早恋还殴打小同学,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小忙!”

小孩行事全凭喜好,见何傲如此嚣张找打,哪能不成全他。男孩怒火攻心挥拳就打,男孩刚要出拳被女孩拉住,男孩不解:“你干什么?他都让我揍他了!”

“你怎么这么笨呢,真揍他我们就惨了,一边去!”女孩拉住小男友,她才不信何傲的鬼话,“同学,有女朋友吗?你觉得……”

“什么?!”恋爱中的男女对这类关键字比较敏感,哪怕只言片语都能浮想联翩,立马脑补一部能拍二十集的狗血爱情剧,何傲还没反应过来啥意思,男孩已经提高嗓音打击情敌了,“这人有什么好?又瘦又小长得还……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就这样的我一个可以打四五个,他能保护你吗?我才是……”

“闭嘴!”何傲四下寻摸,看中一块可以证明自己的石头,啪的一声,表演了一个脸皮碎大石,撩开头发向两位展示,“看到没有,不要以貌取人……”

何傲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心里暗暗思索:早上我还梦想着要用脸征服这群外星人,现在却在这里证明什么不要以貌取人……我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难道我其实是那种可以刷脸却非要用才华的人吗?肯定不是,以前只是没机会!应该是还没适应有个帅气的脸庞才出现这种技术故障……

“好了好了,那什么……咳!”言行不一,何傲自己把自己搞纠结了,回过神来安慰受到惊吓的小朋友,“不要以貌取人是对的,但长的好看也不是我的错!刚才说到哪来着?你要做我的……”

“不是啦!”女孩对当前情况有些头疼,“我是想说帮你介绍个同学认识,你不要告诉老师我俩跑出来玩。我才不以貌取人呢,我和他才是真……”

“行了行了!”何傲连忙让女孩打住,他对真爱唯一之类的词汇过敏,“帮我在城里找个没人住的房子我就不告诉老师!能找到吗?”

“你找那干嘛?”

外面剧情进行了半天,五小只呆在衣服里自然不会老实,又动又叫的一刻不得消停,何傲把麻扣抓出来展示,打消小朋友的疑问:“我抓了几个这个,家里不让养,我只好在外面养了。”

“好可爱!”女孩子对萌物一般没什么抵抗力,“山坡上老房子多,我们帮你找找,以后我可以跟它玩吗?”

“你说话算话啊!”男孩见女孩还是爱他的连忙表忠心,“你要是喜欢我也帮你抓。”

“当然算话,我逃学出来抓鸟,你们逃学加约会,可你们帮我找了房子,这次我们就算扯平了。”何傲马上就能解决容身问题,心情大好,“只要不逃学,你们什么时候想玩都行。”

何傲骗完小孩子很满足,三人约定晚饭后城西河边见,就此分开。晚饭后,三人碰头,何傲继续装嫩扮作二人同学,一路上低调行走,来到山坡上一处残破小院。

屋顶长草院墙倒塌,门口大门不知所踪,用饱经摧残断壁残垣来形容都是谦虚,四周和院中无人打理,早被草木占据。小院远离闹市交通不便,何傲现在没有合理合法的身份,带着五小只太引人注意,不方便他混进人类社会,这处小院正适合安置他们。

夜色下的小院异常冷清,透出一股阴森诡异的味道,怕鬼是基本国情,俩小孩更不例外,用一个充分的理由说服何傲顶在前面:“谁脸皮厚谁先上!”

“我可不是脸皮厚啊!”关系到自己的形象问题,何傲认真的看着俩人,“现在给你们普及一下科学,只要力气够大,你可以永久性的改变任何东西的形状,包括我的脸,在我们科学界称这种现象为非弹性形变。相反,力气不大只能暂时的改变形状,还会复原,这叫弹性形变。下午我脸皮碎大石,脸皮没有变形,哎,对!是弹性形变,脸皮薄弹性才好嘛。石头碎了是非弹性形变,是因为它太厚所以弹性不好。看出来了吧,其实我是个内向腼腆的人。嗯,看来这位女同学已经听出点味道来了,这位男同学你要用心听啊!”

俩孩子听了何傲一通胡扯,不知绕到哪去了,互相看了一眼达成一致:“反正你走前面,我们怕鬼!”

“鬼其实不可怕!”别看何傲自小在山村长大,可他从小的经历导致他只信因果不敬鬼神,血缘关系什么的在他眼里更是个屁。重生之后更是和上帝对喷而不落下风,区区鬼怪哪里会放在眼里。这个时候也不管人家小孩子听不听得懂,把人生经历总结成一句逼格满满的话:“可怕的是人心!”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小院中传出:“爸爸,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当然没有!”何傲脱口而出,这完全是他人生经历形成的条件反射,根深蒂固难以更改,就像别人提钱他永远都是干净利落回一句“没钱”一样,根本不管人家说什么更不经过大脑,“鬼是大人弄出来骗小孩子的!”

听听,多么标准的答案。但后面小朋友明显不这么认为,女孩状若筛糠死死抓住男友手臂,牙齿咬的咯吱响,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男孩心里素质好一些,哆哆嗦嗦的抛出他俩共同的疑问:“刚,刚才,谁,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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