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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往事揪心

周子渊开着自己买来的丰田睿志迅速地离开了小区的食街。回到家,却看到了跟自己母亲坐在一块聊得正热乎的贺小薇。

“子渊,你总算回来了。小薇都饿了,就为了和你一起吃午饭。”许彩珠看见儿子回来,马上拉过来让他坐在贺小薇身边。

“不好意思,我刚出去吃过了。你们吃吧。”周子渊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应付自己的老妈,更没有心情看到贺小薇。

贺小薇这两年来一直都常出现在自己家里,他也大概知道父母喜欢她的意思,平时心情要是比较好,还能应付得过去,面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办法正眼看贺小薇一眼。

“要不喝点汤吧。医生不是说你要多喝点骨头汤。”许彩珠明眼人一看就只是儿子心情不太好,但是面对贺小薇不方便说什么,再说了,过几天公司就要开供应商年会了,鸡尾酒晚宴可是要儿子和小薇一起出席,先稳住他们再说。

“子渊哥,你的手怎么了?”贺小薇听到许母这样说儿子,马上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纱布,非常心疼。

“没事,摔了一跤。”周子渊不耐烦地说。

“是啊,昨天他一边看书一边下楼梯,就摔了。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我这个当妈如果还不赶快找个人照顾你,我怎么放心。”许彩珠跟贺小薇对视了一眼,贺小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妈,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周子渊正想起身上楼。

“那你等下陪小薇去挑件晚宴的礼服吧。”许彩珠还是想多制造他们相处的机会。

“哦,刚才查理打过电话来说工作室有急事要去一趟。”周子渊本想直接拒绝,但是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贺小薇不免收住了重话。她守在自己身边的这几年,她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他也不极其狠心的人,也不是自私的人,伤害别人的事情他更是做不来的。许彩珠知子莫若母,抓住了他这点善心,常约着贺小薇过来聚餐购物。

“那就工作为重,工作为重,小薇,待会儿阿姨陪你去。你尽管挑,然后我们再去做个美容。怎么样?”许彩珠看到儿子说话留了台阶,她就顺势下来,也不再勉强。

“好的。那,子渊哥,你看车小心。”

“好。”周子渊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上楼了。

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了笔记本就下楼。到楼下了还礼貌打了声招呼,

“我走了,你们慢逛。”

“晚上回来吃饭啊,我留小薇吃晚饭哦。”许彩珠就是要要抓住每次跟儿子说话的机会。

“看情况吧。”周子渊内心叹了口气,计划着今晚不回来吃饭。

周子渊开着车,一时不知道开往哪里。查理其实没有打电话,工作室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他的手指握了握方向盘,去哪里呢?突然想了那个小女孩简说的那张照片,他终于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踩了踩油门,快速地驱车前往。

他来到了自己的公寓,他只是偶尔来住下,母亲许彩珠不太喜欢他一个人来这里住,非要他回家,每次来这里都得解释半天,比如工作太忙晚了,不想回家,住公寓比较近。

每次打开门,像是打开了四年前的回忆,在这里他还是感觉默陌在自己身边。这里有太多他们的回忆,这里他第一次学做饭给她吃,第一次做罗宋汤,第一次煎牛排,第一次炖汤,她走了之后,这厨房似乎再也没有被用过了。

放下包和钥匙后,径直来了卧室,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他搂着她,两人笑得很亲昵开心,这是他们大学期间一起去旅游的时候拍的。他抚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她,回想起那年少的时光。

此时,回到家安排简午睡后,手里捧起了床头的照片,与周子渊手上拿的那一张一样。四年前两个人虽然对有些事情有点意见不合,但是绝对没有料到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态势,那时候她还以为过些时候等两个人冷静下来,一定是可以挽回的,别人可以不相信,但是她一直相信她们两个人的情感。可惜,她或者是太低看这个功利的社会了,爱情在功利面前原来也可以是一文不值。

她回想起两年在机场,她刚下飞机,匆匆拿了行李,正外机场外走的时候,却碰到了气势汹汹走过来的许彩珠。于默陌先是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

“伯母。”

“你跟我来!”许彩珠正当要发飙的时候,看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且这又是在香港机场,扭头领着于默陌走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

“你回来做什么?!想脚踏两条船吗?”许彩珠站定后,恢复刚才气焰的神态,口气中充满着怪罪的意味。

“我……”于默陌不敢说回来找周子渊,她一直都知道许母并不满意他们之间的往来,面对她现在如此的口气,想必是知道了周子渊前几天来加拿大的事。

“你到底是想把我儿子祸害到什么程度?你们大学的时候,我就提醒过子渊不应该跟你有往来,子渊偏不听,为了你宁愿跟我们反目,还把那么好的小薇逼到英国留学,你看,你现在给他带了顶那么大的绿帽子,我看你就是跟你妈一个德性,用你们那副有点姿色的皮囊四处招摇,一到加拿大就耐不住寂寞,跟人玩同居,更不要脸的是,孩子都有了,你还敢回来!?”许母噼里啪啦一大堆如同山洪般劈头盖脸地把于默陌瞬间埋葬。

于默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任何一个字,难道自己去了一趟加拿大,竟然把中文都忘了吗,眼前的人在说什么?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妈?”在于默陌看来,怎么说自己都无所谓,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看法的自由,但是,这样说自己母亲就不可以,除了没有最起码的尊重,更何况自己的母亲已去世几年,为什么要这样说一个已经走了的人。于默陌用尽了所有力气哭叫着。

“子不教,母之过。我看你妈是没做好榜样吧。到处嬉戏在男人中间,你们就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羞耻心。”许母完全没有理会于默陌的质问,继续言语诋毁。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许母的脸上。许彩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丫头竟然敢在公共场合殴打老人,这是什么世道。

“啪”的一声,许母还了一掌给于默陌。“你这个缺乏教养的野蛮人,我真不知道我那儿子到底是看中你什么,你连小薇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许母说到贺小薇,突然淡定了起来,“呵呵,多亏你在加拿大做的好事,子渊一回来就答应了和小薇的订婚。我们周家马上就要迎来盛大的订婚礼。哼!我可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许彩珠说完,骄傲地抬起了下巴转身离去。

于默陌无力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要豪放大哭的情绪,可是一直忍着不能哭,哭了自己就认了,凭什么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哭,哭了也对不起母亲,母亲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凭什么受人一掌就要哭,自己没有那么矫情,也再没资格这么矫情了,这个世界爱她的人都走了散了,矫情给谁看,谁还会宠她这份矫情。

整理好情绪后,马上买了最近一个飞加拿大的航班,离开了香港。从此再没有回来,也再没过问周子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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