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舞袖为那个内容不明无语了一会,之后接着看其他注意事项。
“其他注意事项在入学以后会由导师亲自发放新生手册,在测试时不用携带任何东西。其他内容新生手册上会有详细说明,希望您能够通过测试,祝您好运。”楼舞袖的眼睛越瞪越大,这到底是个什么破烂玩意!
凤言笙也摇摇头:“好了好了,这就是个趁火打劫的东西,看样子咱们也不用事先准备什么东西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咱们坐小马车过去。这几天,就无忧无虑地在锦城好好玩玩吧。”还真是不靠谱啊。
楼舞袖哼哼两声,小心地撕下引着学校外观的印画之后,把剩下的纯手动撕成了粉碎。让你欺骗我!让你骗我钱!还一两银子呢,就这玩意,还不如她自己来回一次打探到的消息多。
说是在锦城逛逛,可是这种人流量多的不正常的时候,物价也贵的不正常,楼舞袖什么也舍不得买,有的小摊逛逛就过去了,凤言笙也明白她的心情,他们的积蓄虽然有多的,但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突发状况。
其间还和陶和双两次擦肩而过,惹得楼舞袖后来的几天就干脆不出门了,啥都不买还担惊受怕的,为了啥。
所以当楼舞袖终于再一次出门的时候,跟着凤言笙来到小马车驿站看到比起前些天多了近一倍的人流量时,忍不住抖了抖。
大家还真是积极啊,竞争压力还真是大啊。她甚至看着一个异能还没稳定的小孩爆发了一次异能暴动,周围的异能这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他的家人比较遭殃受了重伤。所以这是望子成龙?这孩子才五岁吧,是要怎样的天才才会让森空学院接受一个五岁的小孩,又是怎样脑残的父母才会把五岁的小孩带来这种异能流乱七八糟的地方来凑热闹?答案不得而知,总之森空五年一次的招收学徒在月氏都是一项很重要的事情。
楼舞袖和风言笙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车,老板直接喊价一个人二十两银子,楼舞袖有点哀怨,这四十两银子都可以让她家小白狼吃上八巴顿饱饱的了,这是明着抢钱啊。
“如果选不上的话,那还真是亏大了。”楼舞袖小声地自言自语,那可都是他们在刀口上舔血得来的银子啊,还不如走着去呢。但是凤言笙坚持他们需要保持一个好的状态,楼舞袖实在是拗不过他。
凤言笙在一旁赞同的点点头,这个前期投资确实大了点。
“嗤。”旁边一个串成贵妇人模样的胖女人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楼舞袖皱着眉看过去,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存在他们可以宽松很多呢。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敢来啊。”贵妇人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也是坐得端端正正的,很高傲地看了楼舞袖一眼。
“车夫都不管管吗,这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要怎么算啊。”楼舞袖的声音不大,但是胖妇人和女孩都听得很清楚。胖妇人一听她的话就明白了她在嘲笑她胖呢,言语间更加恶毒起来:“哼,我就是一个人包车也包的起,让你们上来是你们的运气。”
一辆小马车能坐六个人,这个胖妇人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除了楼舞袖和凤言笙以外,还有一个置之度外的少年。一般真正有钱又有势的,早就自己坐着车去了森空学院,根本犯不着在这里挤小马车。锦城和森空之间算是跨国家了,所以除了小马车这样类似旅游交通工具的东西以外,其他交通工具过界都是要大人物的手谕和大量的过路费的。而一些有钱但是势力不够的人,一般就会包一个小马车,这样的话价钱是二两黄金。
二两黄金,相当于两千两银子。楼舞袖看着胖妇人和那边的女孩,却是在对凤言笙说话:“笙哥,你挤不挤得慌?要不你跟我换个位置吧。”凤言笙挨着胖妇人坐着,楼舞袖坏心眼地地接着说:“有些人看上去倒是财大气粗的,就是不知道真正的情况是怎样啊。”凤言笙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要再说了。
胖夫人脸色很难看:“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却没有接着说完,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不说话。
旁边的女孩见到她妈妈这样,恶狠狠地冲着楼舞袖吼道:“你敢吼我娘,穷鬼,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楼舞袖没有搭理她,她也不是个喜欢跟人吵架的人,哪里还会去争个不停。凤言笙更是不会跟这样的人吵起来,他一向都温温和和,就算生气了也不会感触吵架这种事情。
见没人搭理,胖夫人和女孩好像得了理一样,在那里讽刺得那叫一个开心。这个时候,比较倒霉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他很无辜好不好,坐个车而已,遇到这种极品母女。
不过好歹也就半天的时间,一到达森空学院门口楼舞袖和凤言笙就连忙下了车,这种极品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了。
楼舞袖他们的小马车停在一个驿站,从锦城来的小马车都会停在这里,现在这里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人山人海,人流量始终不见减少。凤言笙不由自主地嘱咐着楼舞袖:“小舞,把我抓紧,别走丢了。”楼舞袖依言抓紧他,一边试图在人海中找到那个她渴望见到很久的身影。
只是在这么多人中要找出那个人似乎难度大了点。他们跟着人流一直往前走,终于是距离森空学院越来越近了。
楼舞袖真正地站在森空学院面前时,第一反应是,她要把卖小册子的人撕碎。
她不认识那些簇拥在那悬空的建筑下面的树木,她一路走过那么多丛林森林,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树,它的根深深地扎进地下,从地面上的部分就能看出它的粗壮与有力。树枝却柔软得出奇,一直缠绕着树干往上,整座学院就沐浴在这片绿意里面,仿佛从树林中生长出来,刻板的建筑竟然也变得柔和起来。
这不是印画能够画出来的感觉。楼舞袖轻轻仰着头,她在这里找到了一种安宁与归宿。
她手中的树枝也轻轻摇摆着,慢慢地,枝头竟然冒出了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