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哪儿,一群小娃娃好好爱啊。我最喜欢的林志颖居然和别的女人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
陈娇忐忑道:“皇上他想干嘛?难不成还想把我弄回宫里去?是他自己把我废了再弄进冷宫的,身为一国之君怎能爱怎样就怎样,他再把我弄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雷被估计也是被陈娇弄得一头雾水,猜测道:“圣意难测,我本来就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更何况而且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皇上了,可从你见到皇上毫无反应只管看戏的这一茬,估计就算之前有什么想法也得重新考虑了。我们也别猜了,马车借我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梳个头发,到天然居一看就知道了。”
已带些许寒气的微风吹散着陈娇乌黑顺柔的秀发,陈娇紧了紧身上的裙袄,转身往屋里边走边道:“雷少侠近来口气可大得很,你前儿刚去和皇上告我的密了,今日便来和我借马车,借了马车还是为了去告我的密。我的马儿跑了一天,累了,不借。”
雷被追上陈娇,看了屋里的众人,小声道:“我不也把刘公子的事儿告知你了吗?你一点也不亏呀。”
陈娇叹口气道:“我的马儿也是吃五谷杂粮的,它也有七情六欲的,你想跑死它呀。”
雷被笑着从衣襟里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陈娇道:“若真跑死了,就用它再买几匹健壮的。我走啦。等我好消息哦。”
陈娇拿着银子心中叹息:到底是为中央一级的领导办事的,出手也忒阔绰了点,知不知道这么大一块银子够普通人家吃三年了。
朱安世道:“你去哪儿?”话刚出口,雷被已经没影儿了。朱安世喃喃自语:“跑的这么快,当初钱袋子被偷了咋没追上我呢。”
陈娇一愣:这雷被当初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找个茬,好接近自己?真是人心叵测呀,看着这么一个粉粉嫩嫩的少年,内心居然这么阴险。
朱安世念叨完了又腆着脸道:“太阳都快下山了,家里怎么都没人做晚饭呀,饿死人了。”
陈娇啐道:“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改过自新的偷儿,不是什么公子少爷,山上一大帮人施工是要吃饭的,武叔叔去山上做饭了,阿靡去喂马了,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游手好闲呀。你吃我的住我的,难道还要我喂你吗?你若有本事就让邢氏母女给你做饭。”
朱安世耷拉着脑袋,崔头丧气地道:“让那泼妇母女给我做饭,我还是省省心自己做吧。”
婉婉在一旁早就听见,忙赶过来,道:“我来做吧。”
陈娇阻拦道:“你现在没空做饭,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先带你去拿两身干净的衣裳。”说着,拉着婉婉走了,行至门口,陈娇回头嘱咐道:“我不喜欢吃馍馍,你做饭的时候顺便帮我熬点稀饭。”
朱安世悲戚道:“孟子曰:君子远庖厨……”
陈娇不理他,携着婉婉的手进了自己的闺房,拉她在床上坐下,道:“我有一身新衣裳还没穿过,这就取了给你,你等着。”
婉婉忙不迭起身道:“姑娘要找什么,只管吩咐便是,哪里有我坐着,您自个儿动手的规矩。”
陈娇回头,明眸流眄,笑道:“你又不知道我放哪里了。你记住,你不是任何人的家奴,你照顾我起居,我付你工钱,我们是等价交换。你若觉得我待你好,你也只管待我好便是了。”
婉婉感激莫名,热泪盈眶,双膝一软,欲要跪拜。陈娇赶紧扶住,道:“我早已说过,怎么又要拜!”
婉婉抽泣道:“大恩大德,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陈娇无奈,只能摇头一叹。奴性这种东西,一旦深入骨髓,也不是仅凭她一句话,心态就能够马上改变的。陈娇却是不知,在婉婉眼里,她不仅仅只是主子而已,更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恩人。
陈娇从衣柜里摸出了一大个包袱,把里面的料子与衣裙尽数倒在了床沿。伸手抓起一块粉色的绸缎,兴冲冲地道:“每次逛街我都要去绸缎庄买料子,原想是自己做些衣物,可是我不会拿针线啊,你看到马车里那个猪头靠枕了吗?”
婉婉点点头:“看到了。姑娘您谦虚了,我看那个小猪设计的很是新奇。”
陈娇不好意思地道:“可是原本我是照着美羊羊的样子做的。”
“不过,”陈娇开心极了,“你来了就好了。你先帮我做两条有腰的裤子,每日里绑着两个裤腿可难受了。今晚,我就画了图给你。”
婉婉温婉地笑着道:“好。我照着做就是了。”
陈娇又拿起一件崭新的裙袄道:“这件送你了,一会儿洗完温泉,你把你现在里面穿的那件破衣服换下来。”
陈娇眼珠子一转,决定吓唬一下婉婉,便凑近她婉道:“你猜猜我们在天然居看到的那个掀桌子的小胖子是谁吗?”
婉婉神情变了变,小声道:“当今圣上。”
陈娇惊了一下,颜色一变,没想到婉婉竟然认识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人。
婉婉见陈娇如此神色,便解释道:“姑娘待我如此,我本不该欺瞒姑娘。我本是罪臣之后,从出生起便是掖庭的宫婢,元光二年,阳石公主出生,皇上赦免了千人给公主庆生,我在给皇上谢恩的时候看过他一眼。”
陈娇顿时佩服地五体投地,但又存了几分疑心:“只有见了皇上一面,你就能认出他来?”
“皇上的面貌我记不清了,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是错不了的。”
陈娇忙问:“啥感觉。”
婉婉咬牙冷冷道:“冷血,无情。”
婉婉悲泣道:“我父亲是孝景皇帝后期丞相,可竟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被削职下狱。可怜一代名将,戎马一生,怎肯受此羞辱。5天不吃东西,最终呕血冤死。我家一门女眷入宫为奴,我那时刚刚出生,便受了墨刑,从记事起便是每日在掖庭劳作。可怜我母亲没等到出宫的那一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