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86100000005

第5章

第五章 惹相思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

宛心不敢置信,此时此刻,她居然坐在王爷的坐榻之上,手上捧着王爷亲手递给她的热茶,虽然头仍然痛得厉害,冷汗涔涔而落,可是神志渐渐清明,她慌忙放下茶盏。

“奴婢该死,冒犯了王爷。”

楚夕白一把将她按坐回原处,淡淡地扬了扬眉,“无须来这一套。”说罢,朝身后挥了挥手。

陆宛心这才看清,原来屋子里黑压压地站了一地的人。

见王爷挥手,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离开的是顺公公,临去之前,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宛心眉头一颤,忙敛了目光,垂首望着自己的脚尖。

“方才大夫也看过了,病倒是真病,只是来得及时去得也快。”楚夕白撩起衣襟下摆,在她右手边落座,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嘲弄还是陈述事实。

宛心不敢与他平坐,侧了侧身,移到榻角,虚应了半边身子。

“这病根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回王爷,”宛心低声,双手紧紧绞着衣襟,“九年前。”

楚夕白打量了她两眼,一头浓密的秀发,发髻因方才的一番混乱而略显零乱,几绺黑发被汗水****了,粘在颊畔,衬得一张失去血色的小脸,越发苍白。她的眸子黑而亮,却因为时常温顺地低垂着,被长长的眼睫覆盖住,轻易便让人忽略了那里面的神采,却在偶然之间,精光一湛,显出格外瑰丽的色泽。

是个美人!

难怪那秦公子要在街头强占为妾。

只可惜,思虑太深,不似她外表表现的那么柔顺。

“你老家也是枫桥镇?”楚夕白似是不经意间问,顺手端过方才婢女送进来的一盏茶,茶已微温,他轻轻转动着茶盖。

“不是,奴婢是沧州人,九年前在枫桥镇住过一段日子。”

“又是九年前?”楚夕白挑眉。

是啊!

又是九年前。

宛心在心底暗叹一声,手指被衣襟绞得有些发白。

一阵短暂的静默,室内只闻碗盖与碗沿清脆的磕碰声,好像牙齿在咯咯作响。

宛心下意识地紧紧咬住下唇。

却见王爷唇角忽然泛起一缕笑意,如涟漪,转瞬即逝。

让她微微愣了一愣。

“九年前,也许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件不愉快的往事,你一直铭记至今,并且时常会因某些无心的触动而重拾那种感觉,让你惊恐无助……”王爷清冷的声音如自云端飘过来,“其实,那是你的幸运。”

宛心陡然一震,回过神来。

王爷说什么?他说……那件事……是她的幸运?

十个月啊!整整十个月!被关在暗密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忍受屈辱痛恨的折磨,还有身体的不适,那些……不能诉诸于口的悲痛……生来养尊处优的王爷又怎会懂得?

“如果王爷觉得贫穷和苦难都算是幸运的话,那么这个世上比王爷幸运的人何其多。”她微微一笑。

那笑颜依旧柔软,不见半分牵强。楚夕白淡看着她,见她微微低头,露出颈下一段雪白的肌肤。

分明是最恭顺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最细微的刺,绵密地扎进人的心底,并不如何痛,却亦是一种尖利的折磨。

若她真如外表那般顺从,又怎敢如此以下犯上?

楚夕白失笑,不由得觉出几分兴味。

“那么你觉得,若是明明知道在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事,可是你想不起来,那到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牵涉到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些,你都记不起来,那么,你宁愿选择遗忘?还是铭记?”

宛心怔了一怔,似料不到王爷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迟疑地抬起头来,触到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若初见时那般清冷疏远,而是带着一种凛冽的霸气,不由自主便要攫取她的视线。

她愣愣地,移不开目光。

从未见过这样的南平王,在她的眼里,王爷正如那天边的云,飘远高洁,只可仰望,不能触摸。然而此刻,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近,宛如低垂的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寒星,浑身散发着冷冷的辉光,一伸手,便似乎能接住那些寒芒。

“我……”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又蓦然醒悟,应该自称奴婢。

于是低了头,将含在嘴里的话语反复咀嚼,唯恐再错一个字。

“你怎样?如何选择?”楚夕白却似并未在意。

宛心轻轻吁了一口气,“奴婢会选择记得。”

是的,她会选择记得。

在今天以前,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不能选择遗忘,所以总是被动地记住。

而今天,王爷却问她,如果她有选择的权利,她会怎样?

她会选择忘记吗?

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去?假装她从来只懂得幸福?

不!已经发生过的一切,它在那里,就在那里,永远不会改变。

不会因为不记得,就被抹杀。

未来,也不会因为遗忘,而变得更加美好。

“你选择记得,而你也确实记得,这不是幸运是什么?”楚夕白的声音里有了几分叹息的味道。

宛心无语。

“每个人的一生,总有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经历,而这些经历,不管是苦是甜,都是记忆里独一无二的财富,可若是有一天你再也想不起来,明明知道发生过一些什么,那些气味,那些感觉……都如此真实,但却想不起任何细节。被迫忘记与痛苦的记起,若是可以选择,那有多好。”他望着手中已渐渐凉透的一盏清茶,神情郁郁。

陆宛心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忽然觉得,王爷的这些话也许其实并非是要说给她听。遗忘或是记得,气味或者细节……这些,大约是王爷心里最真实的隐痛。

因为埋得深,所以旁人并未发觉。

又因为自己那些不曾遗忘的痛楚,而将之牵扯出来,攀藤纠葛,枝延蔓结。

她想起那一晚,风疾如晦,灯火飘摇,她躲在暗处,看他低着头,一个人,自小径那头慢慢地走过。

那背影,凄迷地融入漫天风雨之中,唯见一袭青衫飘摇。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且问你,你两次潜入到我房里来,所为何事?”楚夕白随手放下茶盏。他终是不免心软,为她留了后路。

对于这个女人,他说不清为了什么,总是不忍弃之,不忍苛责。

或许只是因为,她眼底对兰萱的那份怜惜吧?

那大约是她肯表露出来的唯一的真实。

也是他最感欣慰的真实。

两次……

宛心苦笑。

原来王爷早已知道。

她想了一想,坦然回答:“是为了那件鹤羽大氅。”

楚夕白的目光落在那个明显不属于这间房里的松松软软的包裹上。

宛心赶紧取了过来,抖开,是那件鹤羽大氅,用形似于鹤的一种鸟羽织成,轻软柔暖。

“奴婢听说这件鹤羽大氅是蛮族之物,用了上千只鸟羽织成,极之名贵,一时心痒,便想偷偷拿回去好好欣赏欣赏,第一次是来偷取,这一次是来送还。奴婢自知不该欣羡他人之物,更不该不问自取。今日王爷但有责罚,奴婢绝无怨言。”

“好一个绝无怨言。那么若是为了别的事情罚你,你便会怨怒不服了?”

宛心一笑,“奴婢不敢,王爷仁厚,又怎么会随便责罚无辜之人?”

楚夕白也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真不好牵累其他‘无辜’之人了。”他故意加重了无辜这两个字,一边说,一边接过宛心手中的衣物,随意瞄了一眼,“手艺不错,怪不得连老夫人也对你赞不绝口,的确看不出来有缝补的痕迹。”

宛心一愣,猛地抬起头来,抬了一半,又慢慢低了下去,半晌,默然不语。

她的反应出乎楚夕白的意料之外,若是换作旁人,此刻听他轻描淡写地拆穿谎言,怕不早已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如何得知这件大氅需要缝补?”

宛心依然垂着头,涩然苦笑,“一切尽在王爷掌握之中,又何须再看奴婢的笑话?”不过是说多错多罢了。

楚夕白神色一正。

“你觉得是笑话吗?我也觉得很好笑,这件大氅本来是我陪皇上打猎的时候被树枝勾破的,你能修补得和原来一样,足见你花了心思,值得褒奖。可是到最后,为什么你反而无功,还一身是错?”

宛心几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很后悔?为自己这个轻率的决定?”原本便不会有人受到责罚,她不过是多此一举,却将自己陷入危局。

“我不是后悔,是觉得欣慰。”再没有比现在这个更好的结局。昭儿没有犯错,洗衣房里的那些丫头们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楚夕白诧然道:“你是否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知道在王府偷窃,人赃并获,是怎样的罪吗?我甚至可以不必将你送交官府,直接就地杖责致死!更别提,你不止自己犯错,还挑唆主子做你的帮凶。”

兰萱?

宛心嘴角微微一颤。

王爷最在乎的怕不是偷窃之罪,而是因为兰萱吧。

“你有话不妨直说,我府里虽然规矩严,可也不会冤屈下人,让人有冤无处诉。”

宛心缓缓摇了摇头,“奴婢无话可说,愿领责罚。”

楚夕白又是一怔,再度感到意外。

他并不觉得陆宛心会是那种轻易妥协的女人。虽然她姿态娴静,笑容无害,可是在面对恶少欺凌之时,她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在同伴们遭遇困难,惊惶无措之时,能挺身而出、铤而走险,事后,亦能一肩扛下所有的罪责。

说不欣赏,那是假的。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兰萱跟着蹚这趟浑水。

兰萱与她不同。

她可以豁出性命,只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

亦可以为了所谓的义气,将自己置于险地。

可是这些,兰萱都不需要。

他的小兰萱,这一生,会受尽所有人的宠爱。尊严,荣华,一样都不会少。

她最需要的是高贵和体面。

怎么可以和她一起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时序还未入夏,室内却已感到无比的闷热。

楚夕白忽然觉得有些烦躁,端起手边那盏凉透的残茶,一饮而尽。

窗前一株新植的芍药,开得正好。

“师父,师——父——”

如小猫一样暧暧的叫声自身后响起。

宛心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回头,果见月洞门那边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见她回头,兴奋地冲她招了招手。

宛心扬眉,自花丛中站了起来。

这个兰萱,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被罚作粗使丫头已经有一段日子了,顺公公命她在王爷院里做些洒扫搬抬、浇花施肥的杂活。

活儿虽不多,却甚是费力,一天做下来,也把她累得够呛。

到了晚间,却还有绣房送过来的老夫人与王妃的针线活儿。

她整日忙得如陀螺一般,再也没有工夫去探望兰萱。

而兰萱,大约是因上次的事情被罚禁了足,也有很久没有出现了。

是以,今日乍见兰萱,宛心又是惊讶又是开心。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没去听先生讲学?”宛心拍掉手上的泥土,绕到月洞门后,狐疑地看着她。

小丫头样子鬼鬼祟祟,不会是逃学来的吧?

“爹罚我,不许我进他的院子,还说,不让我再学刺绣了。”兰萱鼓着腮帮子,蹲在墙角气呼呼地道。

宛心失笑,“你贵为郡主,有很多人会为你刺绣制衣,的确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地学。”

“那怎么一样呢?”兰萱皱眉,有些着急,有些委屈,“你明明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亲手为娘亲绣上满园春色。打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娘便一直卧病在床,每年,府里举办芍药花会,娘都只能从半开的窗子里往外瞧上一小会。我很少看见她笑,除了面对爹的时候,就只有你的衣裳,能令娘展露笑容。”

看着兰萱越来越低落下去的神情,宛心叹息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的孝心王爷知道,王妃也知道,不过要王妃开心还有别的法子啊,我想,也许王妃最想看到的不是满园春色,而是你乖巧懂事,平安快乐。”

“真的吗?”到底是孩子,听她这样一说,兰萱仰起头来,小脸上又露出欣喜的笑容。

“兰萱长大了要学凤雏郡主,做最美丽最让人羡慕的女子。”

“啊,我差点忘记了。”兰萱跳起来,“走走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可是,我还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她还在受罚期间,刚刚铲起来的那块地也还没有收拾干净……

然而,后面所有的话语突然被堵在了喉咙里,她看到王爷伴着一名姿容秀雅,风姿绝丽的宫装少女沿着湖岸款步而来。

少女着一袭鹅黄单衣,衬着一湖嫩绿新荷,亭亭玉立,宛如花中之蕊,将满湖新绿生生压了下去。

人比花娇,大约便是如此了吧?

“糟了,爹怎么也来了?”欢蹦乱跳的兰萱陡然沉静下来,语气不无懊丧。

宛心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凤雏郡主正远远打量着那个与兰萱并肩而立的女子。荆钗布裙,浓密的秀发简简单单地挽在脑后,并不出奇美丽,但一笑之间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柔婉温存。

怪不得兰萱对她颇为依恋。

渐渐走得近了,宛心赶紧低头行礼,“奴婢见过王爷、郡主。”

“哦?你知道我是谁?”凤雏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拘谨地立在一边的兰萱,“你自己还说不告诉她,让她猜来着。”

兰萱“嘻嘻”一笑,蓦然想起父亲在此,慌忙敛了笑容,中规中矩地道:“我没有说。”

凤雏若有所思地看了楚夕白一眼,后者神情淡淡的,便是三分喜悦里也透着一分懒淡之意,像一堵无形的冰墙,驱散了四周的暖意,便不由得叹道:“二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带我去爬后院那颗老榆树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楚夕白微微一愣,今日凤雏本是回府试嫁衣的,怎的突然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而且,爬树吗?

那已经是多么久远的记忆了?五岁?还是四岁之前?

那时,大哥还没有死,而凤雏也还没有到宫里去。

他还没有担负起父母全部的希望,只是如大多数公侯之家的贵介子弟一般,顽皮胡闹,不受管束。

后来,那一年元宵,先皇在宫中举办灯会,大宴群臣,他与年龄最小的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躲在僻静之处拿弹弓袭击过往的太监宫女,一名太监失手打翻了送往宴席上的菜肴,吓得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两个孩子毕竟年幼,怕哭声引来大人的注意,慌忙之间夺路而逃,却不想双双失足跌进冰冷的池塘里。

再后来,是他成了南平王府唯一的继承人,是皇后(即当今太后)亲自将凤雏接入宫中教养,比正牌公主还要得宠,给了王府最高的殊荣。

可是,当年那个勇敢地跳入刺骨的冰水里救人的少年呢?

那个用肩膀将他和皇上顶出水面,自己却再也爬不起来的大哥呢?

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自那次以后,楚夕白便很少真正开心地笑过。

而因为失去一个孩子的打击,让父亲变得格外紧张严厉,每一日,总有三两侍卫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后,监视,或者称之为保护……

那些过去,被封埋在记忆里,谁都不愿提起,不忍回顾。

楚夕白虽然不明白凤雏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下意识地道:“不在了。”

那颗老榆树高出围墙许多,自大哥出事之后,父亲便命人将之伐去。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多次从这里偷溜出府,父亲其实是知道的。

从前,父亲可以纵容他的淘气,只是日后,却永远不会了。

凤雏微微笑了笑,“不,它还在的,它在这里。”她屈指,以指弓轻轻在自己眉心点了一点。

“二哥,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有些恨大哥的。”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你看,那时的我是多么幼稚无情。”

楚夕白却像是被这句话惊怔住了,半晌无言。

凤雏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呵气如兰,“我那时恨大哥,为何不去救旁人?偏偏要救皇子?太后要感恩,为何不接了你去,偏偏要我入宫?在宫里自然比不得家里,处处都是规矩,见人先带三分笑,背后防人七分毒。太后和皇上虽好,总比不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哥哥,从我开始懂得该如何去讨好他们,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宠爱开始,我才明白恨大哥其实是错的。我不该恨他,不能恨太后,当然更不能恨命,我只能做得更好,比所有人都好,才不枉让那么多人羡慕一场。”

宛心垂首立在那里,一颗心七上八下,一会儿心神震荡,为那些浮华背后看不见的辛酸委屈,久久回不过神来;一会儿又想起,这些肺腑之言毕竟属于王府秘辛,尤其牵涉到宫闱,凤雏郡主这样大咧咧地说了出来,她却不可以大咧咧地听进去,但,不听也听到了,日后,也不知是祸是福。

凤雏显然不知道她的一番话让宛心如箭压在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掉了出来。

“二哥,我常常在想,若是大哥还在,我们两人定然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阵沉默,那语气里的萧瑟之意,仿佛一阵凉风,透过层层新荷,一波一波送了出去。

“这些话我原本不想说,但我不说,便再没有别人跟你说。我们两个是因为变故,因为一些磨难,因为尝到了苦涩,所以才被迫成长。可你为什么要将成长的压力人为地压到兰萱身上?难道你想让她做第二个你?或是第二个我吗?”

楚夕白不语,目光放得极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绝色恩宠

    绝色恩宠

    一场交易,夜夜恩宠。拂过被褥上的一点腥红,转头望向身侧熟睡的俊逸男人,她笑的极度妩媚。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五岁生辰那晚,母亲被无数乞丐糟蹋的情形。如今十年已过,她回来了!所谓母债女偿,属于那个女人的一切,她宁惜末都会从她手里夺走,包括他上官君逸。
  • 绯色初妆之双面皇妃

    绯色初妆之双面皇妃

    从小青梅竹马,情意暗生。早在不知不觉中便羁绊了彼此。而后,风起云涌,一切皆如粉末,风吹便散场。再见,身边已经各有人在,不复当初。纵使相念成痴,可是她要他的父皇万劫不复,尝试她所受尽的折难。她埋伏那么久,就是要将天下搅得一团糟,江湖殷毒派灭绝、暗助百瑟门洗清血洗村庄的冤屈。她绚烂了他,为他蹉跎的岁月,而他染红了她为他倾尽的年华。纵使伤痕依旧,他们亦愿将心奉上,即使已经遍体鳞伤。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她倾世覆王朝于天下,却难过情关,终究她该何去何从,一切成迷。尘埃落定,洗尽铅华,是谁为她袖了双手倾了天下?又是谁拥得佳人,陪她并肩踏遍天涯?
  • 王爷的神医小妾

    王爷的神医小妾

    意外穿越,她变成王爷的小妾,一眼便迷上了他。却不料,他只把她当做发泄的工具。在治好了他的病后,因他的一句不爱你,她被扔出王府。为了生母,她不顾颜面重返王府,受尽王妃的百般凌辱。她咽下一切苦水的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不会只当王爷的小妾!(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第一皇后

    第一皇后

    他是传说中最奇谋睿智,果敢狠辣的皇帝,十六岁便横刀立马、名扬天下,世人都言他薄情却又痴情,传说他曾让一个女子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传说,他曾为她一夜里斩杀百人,将宫殿染成炼狱;她是他一生唯一的一位皇后,端秀从容、慧黠毓敏,却终究红颜早逝,她爱他却又恨她,且看后宫第一皇后如何驯服睿智皇帝。
  • 女皇契约

    女皇契约

    霍桑自杀后来到女尊国,成为年幼的无权女皇,娶了善文、善乐、善画、善食的四位奇男子,梦中虚境里仙一般的于析君要她与同样异界而来的人阻止这里不久后的一场灭世之战,她却遭那人的嫉妒而被算计。于析君出世助她,用无所不能的脑袋帮助着也约束着她,皇宫因此失去了平和,皇城外的硝烟也一触即发。时过境迁,那温润尔雅的人,热情献媚的人,作为潇洒的人,懒惰非常的人,他们有的却是敌国细作,有的是最想逃离皇宫的人,有的计划了一场场悲剧,有的甘愿做金国唯一也是第一个男宰相。女主有过艳福,有过伤痛,经历过宫斗也游历过民间江湖,最后的最后,女皇制定了新的君主制,与皇后巡游列国,传唱着永世佳话,但谁能有幸成为她那皇后呢?
热门推荐
  • 终极保镖

    终极保镖

    顶级特种兵肖志强回归都市,奉命护花,与黑暗势力展开激烈的争斗,面对清纯校花、温柔护士、漂亮明星、风情杀手、骄横警花的投怀送抱,他却坐怀不乱,利用自己的头脑和拳头,突破层层关卡,开辟出一条英雄血路………
  • 系统,求放过

    系统,求放过

    末世中因被女配逆袭而惨死的原女主叶莜萱在死亡的瞬间被一号系统选中。为了拯救原世界,她不断的攻略男主完成任务任务。霸道的竹马少爷,蛇精病的重生哥哥,有特殊癖好的影帝……好不容易攒了点积分回到末世“探亲”——她盯着眼前这具睡在水晶棺中的男人默默问道:“小一,他是谁?”小一:……“怎么觉得他长的这么脸熟啊衰!”莜萱默默吐槽。脸盲少女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她每个任务世界的攻略对象……
  • 二婚萌妻

    二婚萌妻

    结婚当天,丈夫就撇下她跑去呵护小三;结婚第二天,小三挺着有孕的肚子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结婚一个月,她的婚姻终于走到尽头,而她成了整个海城人嗤笑的对象。可在最狼狈的时候,另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却如天神般降临:“我不介意娶你回家。”“这可是二婚,难道你不怕?”“怕?”他不禁嗤笑,眼神却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难道你不觉得,该怕的,应该是所有欺负你的人?”她幡然醒悟,越发锋芒,可却不知,她却是他唯一的药。
  • 重生之郡主金安

    重生之郡主金安

    谁说将军千金刁蛮任性,泼辣如虎的?如此温婉佳人,世间不可多得呀~重生后的目的很简单,找出仇人,保护将军府。本想做搅动皇都风云的幕后主使,一不小心因为魅力四射被推上风云台。未来太子要娶她,少年将军亲近她,就连前世的负心汉,今朝都死心塌地的爱着她!万众瞩目,她的复仇之路愈加艰辛,但决心从未动摇。即便前路坎坷,她定要手刃仇人!
  • 大宋第一女婿

    大宋第一女婿

    前世高官,意外猝死穿越南宋,沦为赘婿。重活一世,从搞定傲娇老婆开始,制霸大宋。贩盐酿酒,揽尽天下财富。考取功名,带领大宋走向富强。壮志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攻情掠爱·二嫁绝情暴君

    攻情掠爱·二嫁绝情暴君

    从小她便和年龄相仿的十二个女童一起长大,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及十八般武艺!十八岁那年门主却下令只允许留下四人!那一夜,血溅三尺,女子美丽的容颜扭曲不复,只为活命!活下来后,她便做为陪嫁丫鬟远嫁云沧!一嫁!陪嫁入宫之后,她阴差阳错的闯入了他的浴池还与他肌肤相亲!第二天就被封妃,成为众矢之的!他对她百般呵护,万般柔情,直到成为后宫第一人!她的防备一丝丝瓦解,而在毫不犹疑将处.子之身交托与他时,那个神秘女子睁开妙目霎那,她被弃之如草芥。圣旨一道,废黜她淑妃头衔,成为天牢死囚!他揽着身侧女子的纤腰,红艳的唇畔轻启,云淡风轻:“你于我始终无足轻重。”十三天,她清楚的记得这个数字。双眼被挖,精致的容颜被毁!十指被废,经脉俱碎!脊骨生生被敲断,再也爬不起来!死的时候,被残忍的扒皮!全身无一处完整!二嫁!重生后的她是漠狼国臭名昭著的公主,舞技超群,绝艳无双!一举一动,倾倒城池!传闻她祸乱宫闱,与其皇兄有染,红墙内醉生梦死!更是使用巫蛊之术,毒害谏臣!传闻她是被群臣十八道谏书才“赶出去”的和亲公主!她远嫁云沧的那天,举国欢庆!再次入宫,她身着薄纱,妖娆地卧在莲花制成的贵妃榻上,媚眼如丝,她缠上他精壮的腰身,潋滟红唇狠毒道:“凤华延,我回来了。我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女主先弱后强,果断复仇!撒花~推荐新文:《王爷的惑心小宠》http://novel.hongxiu.com/a/541492/
  • 中小学生综合实践活动-青春期心理

    中小学生综合实践活动-青春期心理

    综合实践活动是现代教育中的个性内容、体验内容和反思内容,与传统教育片面追求教育个体的发展、共性和知识有所不同,综合实践活动提供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学习生态化空间,学生是这个空间的主导者,学生具有整个活动绝对的支配权和主导权,能够以自我和团队为中心,推动活动的进行。在这个过程中,学生更谋求独立完成整个活动,而不是聆听教诲和听取指导。教师在综合实践活动这个生态化空间里,只是一个绝对的引导者、指导者和旁观者。
  • 世界最强辅助

    世界最强辅助

    身兼数职?不,他只是什么都会!断胳膊断腿了?放心,他有医疗经验!与外界失联深陷山脉,并且妖兽出没?没事,他懂野外求生!外出好好地就被揍了?不怕,他是最强辅助!
  • 星光撒落人间

    星光撒落人间

    穿越人海彼此守护。林姝,我喜欢你。陆一寻,我也是。我不太会写简介,大家可以看看正文。
  • 麒麟之意志

    麒麟之意志

    一个命运受挫的麒麟后裔,却肩负着无穷大的使命,怎么办?他只能咬着牙,看不懂的招式翻阅书海去钻研,敌不过的武功成千上万遍地去破解,惹不起的敌人一点点去追赶。面对这路上一番番命运的诘难,他能怎么办,他拥有的武器,只有麒麟之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