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计中计
撇了眼深邃威慑人心的眼,“本王想和你来个盟约。”
夏炎景晟听到此心下几分兴味,“不知月王要和朕怎样盟约?”身着微斜坐。
“杨家的三分之一兵权换夏炎国十座城池如何?”
“朕凭什么相信你,雪尧国和杨家的谋逆可是密而稳,你叫朕如何信你并与你盟约?”冷嘲的开口。
月澜魅帝王式的微笑从嘴角蔓延开来,“杨家与本王确有结盟,而如今杨家的势力却大不如出,且他在不久前违背了本王的吩咐,再加上嗜刹宫的介入,你说本王还能稳稳操控杨孟庭,并从夏炎国得到想要的吗?”
他可是吩咐过没他的吩咐谁多不能动冷家的人,没想到杨羽珊竟然敢逆他的意,买紫罗宫的人杀冷夕瑶。
再者,以现在的情势看,冷夕瑶与夏炎景晟两番势力的打压下,他不就捞不到好处了。
夏炎景晟笑得深不可测,“不知杨家给月王的利益如何?”
“十五座城池。”
“确实不错,我同意与你盟约,再加你五座城池,条件是你和朕配合引出夜少。”现在看夏炎国的势力,他最不放心的还是那个神秘的传奇人物。
月澜魅心中微愣,继而眼中异光四射,道“成交。”那女人,他现在是越来越想将她困在身边了。
如此才智,如此能耐,真不知道这次她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想起夜宴上的舞,飞天舞,她真的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如果杨家灭后,她能从夏炎景晟身边全身而退,他定让她做他的王后,他的王后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
瑶华宫的院中夏风拂过清荷,缕缕清香飘散。夕瑶坐在绿藤缠绕的秋千上,思索着如何和这帮喜欢玩阴谋的妃嫔玩。
她本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美德,可为什么他们就是要来扰她清梦呢?
“娘娘,你不该再任由她们欺负了。这次要不是逍遥二仙,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后果?”绿盈别着嘴,对娘娘差点没命很不为意的态度很是不满。
今天不知怎么夏炎景晟派来监视她的暗卫不在瑶华宫。这样的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几次,大概是夏炎景晟规定暗卫计时回报吧!
“是啊,娘娘这次他们居然出这么狠的招,要是娘娘真的出了,御医都无法查出真相。”心莹附和着绿盈说。
她看了两人一眼,真是无奈怎么她们也整天想着斗呢。“谁说我要这样不了了之了,居然他们这么无聊,你说该先陪谁玩呢?”
是先和在她的锦被中放麝香,想让她不能怀孕的柳妃玩呢?还是和二十天前向自己下蛊毒的主谋开始呢?
心莹道“看娘娘定是知道谁下的蛊毒了,娘娘打算怎么做?”蠢蠢欲动的模样。
她一笑。
绿盈很是好奇这下蛊毒的人,她们对周围有威胁的人防得这么紧,他们怎会有机会下手的。而娘娘又是怎么知道下蛊毒的人呢?
夕瑶见绿盈迷惑的看着她,道“柳妃派到瑶华宫的膳食宫女在锦被中放漉香你们是知道的。”柳妃以为让膳食宫女下药,就算被发现也只会是牵扯到负责铺被的宫女身上,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宫女就只有当替死鬼的份。
她却忘了麝香和她屋里鸢尾花相容出的清雅香味,虽能让人闻不出麝香,然而锦被上突然多出的香味又怎能不叫人怀疑?
她也不戳破,她本就没和夏炎景晟发生关系,又怎会在意这些手段。柳妃如此是担心得夏炎景晟荣宠的她怀孕后,同样怀有身孕的她在后宫没立足之地吧!这样只会施些简单手段,在心机颇深的后宫嫔妃里,倒是容易对付。
而那个表面清冷,看似脱尘的尹妃,还真得注意下。她什么时候出的手?她倒是没注意,不过细想她们接触的时次,也不难发现她的手段。
这样的人还真该陪她好好玩玩了。“你们两看尹德妃如何?”
“看不通。”
“不简单。”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却能得皇上一时荣宠,更是身有孕。
在秋千上晃动了几下,绿盈拉动起秋千。突然明白什么手中动作一顿,“娘娘的说下蛊毒的人是尹德妃。”
她一笑算是回答,“还记得我被下毒那天被尹德妃划破手臂吗?”
绿盈脑海光亮一闪道:“我知道了。那天她来拜访娘娘,在清莲池边,我被他身边的宫女绊倒身体向她扑去,就在我要将她推下池塘时,娘娘身手拉她,谁知她居然将娘娘的手划伤。她定是通过指甲将蛊毒下在娘娘身手。”绿盈越说越气愤,着尹德妃怎么如此可恶。
“清荷池的水本不深,然而她若因你落水,再加上她身怀身孕,你说这事要是被她大肆渲染一番,不知要弄出怎样的后果?”
“她真狠,她知道若直接对娘娘下手,定无法近的娘娘身,故而用手段逼娘娘不得不出手相救。
“那娘娘定要好好惩治她,这女人太狠毒了。”夕瑶起身吩咐道:“走,映容那转转去,相信和她们玩,她定必我们还有兴趣。”
绿盈和心莹对望一眼,映容出手那就有戏看了。
看两人的表情,她也一笑。苏映容,那个为帮助她自愿选妃进宫的女子,一个有着江湖女子豪气和洒脱的清映宫。
身着大气的蓝纱宫裙女子,清朗的笑着对紫裙女子道:“夕瑶,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最擅长这种事了。”
绿盈戏调道:“就会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她们。”
苏映容道:“什么叫吹啊!最近你们没发现嫔妃们的怪异地方吗?”
心莹一想最近后宫中出现的怪异,又听她如此说便明了了。“原来嫔妃们莫名的脸上起红疹,突然浑身痒痛难耐都是你在作怪啊!”
映容挑眉道:“什么叫作怪啊!用点好听的词行不,那叫赏善罚恶。睡觉她们不安分总想着谋害他人了,我这是叫她们自食其果。”
绿盈状作思考,喃喃道:“赏善,赏善?”
夕瑶好笑的看着她,“绿盈,你就别转牛角尖了。”看了眼怒目瞪着她的映容,“你看映容脸都被你气绿了。”
她偷偷看向映容,对上她怒视的眼,讪讪的笑着上去抱上映容的手,撒娇的道:“映容,别生气了,我刚上逗你玩的。”
谁知映容突然爆笑起来,旁边的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见她们眼中捉促的笑,立刻明白被耍了,扑到映容身上呵映容的痒,“我叫你戏弄我叫,你戏弄我。”
不一会儿映容边求饶道:“好绿盈你就。呵呵。放过我吧。呵!”
听到求饶,绿盈才放开她。映容整理下着装,摸着下巴道:“本人虽不喜欢太血腥的东西,但也非善辈,”很无奈的靠在椅上,“可有些人,不用些非常手段反而显得我太过仁慈。”
“要如何还击你看着办,我们就等着看你了。”
“不会让你们失望就是了。本着不乱杀无辜的原则,她用肚中的孩子谋,我就要让她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褐色的琉璃眸中泛起杀机。
“小心点!”谋杀龙子可不是小事,夏炎景晟可不是简单的主。
映容像发现新大陆,直盯着她看,啧啧出声:“夕瑶你有没发现你变了。”
“变了吗。”不置可否,一年多的时间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特别是一个人的心态。
绿盈开口道:“娘娘你以前绝不会关心人的,你心里关心人,脸上却十分冷漠,更别说开口关心人了。”
她笑问:“不好吗?”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她的年龄都不过双十,现在的她活得更接近年龄了。
“夕瑶,你就该放轻松一点,不要总担心着意外发生。以你现在的势力看,你还要担心什么?一切就要结束了。”
是啊,一切就要结束了,她的江南,他们的梦想,惬意江湖。
假山溪流,长廊曲直。夕瑶、绿盈和心莹走在回瑶华宫的鹅暖石小道上。
迎面走来面容清雅,身着绿色晕边席地白裙的尹德妃。“臣妾见过姐姐!”
“奴婢叩见贵妃娘娘(德妃娘娘)”
夕瑶对她和善的笑,“妹妹这是要上哪去啊?”
清冷淡逸的身影走近她:“妹妹见今天天气不错,就出来走走。姐姐这是从哪来啊?”
看她走进,眼睛瞄向她的耳后便已得知她做什么,“姐姐刚在清映宫和苏修仪聊了会儿。”
尹德妃突然伸手拂向她的发,“妹妹发有点乱,”碰了碰她耳后的发,手中的动作一顿,“这。”
她询问的偏头,“妹妹怎么了?”她真想知道,她知她的毒解了会是什么表情。看现在是难以置信吧!
尹德妃声音有些不平,“没怎么。”看她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绝色容颜,她应该重新审视她了。
居然能解曼莎滑的毒,被人谋害还能如此平静。
“那姐姐先走了,妹妹慢慢转。”深深的眼眸露着狡黠,冰冷的看着尹德妃的眼睛。
看着她的眼,那浑身散发的冷凛竟然让她心里一毛,就像她已经将她的一切阴谋看破。她难道知道自己下蛊毒的事?为何不声张?
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她才不怕她,没有证据,她能拿她如何?
看着走远的夕瑶。她绝不是个简单的绝色,绝色无双的才貌,背景庞大的。不除掉她,以后绝对是祸害,不觉间指甲陷入手心。
离开了尹德妃的视野绿盈不解的问:“娘娘让她知道你的蛊毒解了,不担心她一计不成,再来一记吗?”
夕瑶摸着大理石拱桥,“你们认为她今晚能睡着吗?”转身对绿盈吩咐:“让兰宫的人今晚盯牢了。”白玉似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冷月一样的光。
相信今晚她就会按捺不住再次出手,这一次她定要她自食其果,那么映容那的计划似乎要等一等了。
看着她脸上冷睨的笑,他们相信今晚有戏看了。
兰宫。
清雅别致的房里,尹德妃秀手拨弄着瑶琴。本应是优雅宁静的曲,音律却起伏不定,显得杂乱无章。
手往琴台上一挥,瑶琴应声落地。惊得侍立着意识有些模糊的宫女慌乱跪地,身体还微颤,意识也异常的清醒。
“冷夕瑶!”紧咬的贝齿咬出三个字。寒冷刺骨的声音让跪着的宫女周身的温度猛然下降。
娇好的面容也因眼中的阴厉变得扭曲。
想到中午那双冰冷,透着狡黠让人心里发颤的眼睛,她心变得异常烦乱。
暮然眼中杀机四泛,这个冷贵妃必须尽早除掉,流着必成大患。
眼睛看了兰儿一眼,兰儿会意让屋里的宫女全退下。关上门,“娘娘是在位冷贵妃烦恼吗?”
“这个冷贵妃绝不简单。我担心她已经我们下蛊毒的事了,可她现在却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太过平静让人心里不踏实。”她虽没有她下蛊毒的证据,可一想到她的眼神,身上的凌厉气势,让她莫名的害怕。
兰儿一脸诡异的颜色,“娘娘有没发现月王和冷贵妃关系似乎不寻常?”夜宴上,她不巧看见两人相望是不一般的眼神。
看了一眼不明所指有似有所思的德妃,她继续道:“要是给她冠上****后宫的罪名,不知我们这位贵妃娘娘还能不能翻身?”
夜宴上,她注意皇上和周围嫔妃,并没过多关注冷贵妃。兰儿眼睛向来明锐,如此看来月王和冷贵妃定有不寻常关系。
心情因此舒畅不少,坐在软榻上,脸上露出算计的笑。
要是让皇上碰到两人私会,因着冷家和月王的关系,虽不至将她处死。然而做出这等有辱皇家尊严的事,定是免不了被打入冷宫。
“你有事么计策?”
兰儿幽幽的笑,凑到她耳畔叙述着她认为万无一失的计谋。
漆黑的夜色下,琉璃瓦上,身着宫装的女子侧耳听着屋里兰儿的计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谋害宫主你们还嫩着呢。
屋里,兰儿离开尹德妃耳畔,两人相对均面含怪异的笑。
屋顶的人一个翻跃便飞离了兰宫。向四周扫了眼,安静的过道、走廊均没有人,随即快步向瑶华宫方向走去。
在她认为安全向着瑶华宫方向走去时,走廊拐角匿出一人,望着远去的宫装女子面色变得复杂。
乾馨殿挥动着玉笔的夏炎景晟,听完底下侍卫的禀报,颜色变得复杂,“瑶华宫。”随即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房中的琉璃灯让他的眼睛变得晦暗不明,“苏喜,你怎么看这贵妃娘娘?”
立在测下方的苏喜看夏炎景晟专注于奏章,眼珠微动,“奴才眼拙看不懂这冷贵妃。可奴才觉得这后宫中的女子,越是看不懂的越不简单。”
夏炎景晟停笔看了她一眼,面含笑意,声音沉冷,“你是说朕的妃嫔们都是在朕面前隐匿着爪子的猫了。”
苏喜跪地,“奴才不敢。”
“起来吧!也只有你敢对朕说实话。不过朕的妃嫔们又有哪单纯。继续说。”
“苏喜见他没有愠色,开口道:”一开始,奴才以为冷贵妃和其他官宦千金一样。然而,跟着皇上,每次见冷贵妃的感觉都不同。“说到这顿了下来,看向夏炎景晟。下人们怎能随意评论主子。
夏炎景晟挥动着手中的笔,神色极其认真,“继续,朕恕你无罪。”
“冷贵妃就像个多面人,有时娇柔,有时妖媚,有时又如仙似妖。奴才实在看不懂冷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将如此多性格集于以身。
瞥了眼夏炎景晟,似乎鼓足了勇气才低声开口道,“一个人能集齐各种性格,奴才认为这人不是太善于伪装,就是。”
话还没说完,案上的书籍被挥落了一地。
苏喜慌得跪地,头上冰冷一片。心里暗道,帝王都不是人伺候的,说变就变。要不是深知上头的这位主英明,就是给他再大的胆,他也不敢说这等话。
夏炎景晟眼神锐冷,“好你个苏喜,朕恕你无罪你还真敢说啊?说的如此肆无忌惮,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