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夏炎凌绝
他将她扶起身坐下,“朕知道你因冷将军之事不开心,朕允你明日回冷府小住几日,再者朕这几日也有事要处理,照顾不到你。”
她眷恋的看向他,“谢皇上。”
一场夜宴下来已是星辰漫天。回瑶华宫的路上夕瑶仍在回想夏炎景晟,如今她开始怀疑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玩味温柔是否是真的出现过。
那时他眼中的玩味温柔不会是对男子表露,更像是他发现了某个女子的秘密,要斗她玩,想到此她心里发毛。
突然,一阵疾风掠过她身旁,她已被卷入来人的怀中,她并没挣扎,清莲的味道,在这皇宫中除了月澜魅又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胆。
月澜魅将她抱着飞到茂密的树上。坐在树上,他望着她语气有些不善,“你为什么不答应和我走?”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不去了。”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紧拉她的手道,邪气的脸有了焦急愠色。
“没有。”爱上他?怎么可能,她不会爱上帝王。可回答的前一秒为何不是那样畅快。
深深看着她的眼,将她刚刚的迟疑看在眼里,低怒道:“记住,你不准爱上他,我等你,记住你现在为什么会在皇宫。我会等你离开皇宫。”眼神变得邪魅狂傲,“你是我要的女人,你一定要爱上我。”
“如果我已经成为夏炎景晟的女人了呢?失去清白的我你还要吗?”她受不起任何帝王的爱。她不喜欢他的纠缠。
果然他的身体一怔,探究的看着她。不多时,眼中顿时燃起愤怒火焰,闭了下眼,邪魅之色覆上绝美的脸,“本王不在乎。”紧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她奋力的抵抗,无奈力气不抵,手中的银针月光下银光一闪,在她出手前的0.01秒,他抓住了她手。
离开她的唇,“小妖精什么时候带了利爪,真该好好修理下了。”再次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舌头入口,扫过她的贝齿,檀口的每一角落。他狠狠的咬下牙,不想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舌头一缩,她咬下了他的舌尖。
浓烈的血腥味有着异样的东西充溢檀口,她想吐,不想他的舌再次纠缠着她的小舌,逼着她将血液咽下,看着他子紫眸中的狡黠,她感到不对,奋力挣扎,可手被他禁锢得丝丝的。最终血液被她咽了下去。
他满意的放开她的手,沾血的舌滑过嘴角,有着妖冶的魅惑之态。“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没有人再能碰你。”
她愤怒的瞪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环住她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她挣扎却被他点了穴道,“让我抱一会,我明天就要离开皇宫,如今雪尧国有很多事瞪着我去处理”
她安静的任他抱着。“真想将你劫走,可是我知道就算现在将你劫走,你也不会让我省心,只有等你离开皇宫,真正愿意跟我去雪尧国。可我决不允许任何男子碰你,你只能是我的。我刚在你身上下了情蛊,除我任何男子胆敢碰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要女人多的是,何必再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她真后悔当初怎么会招惹他,让她以后的路变得复杂。
在她额头一吻,嘴角扬起一抹冷邪的笑,“其他女人都那么下贱,哪有女子像你那么特别,那样让我难舍。”吻上她是侧颈,“所以我一定要你作我的王后。”
他的吻让她很不舒服,冰凉柔然的触觉。“吻也吻了现在该放开我了吧?”
他一怔,哀怨的解开她的穴道,“你真让我伤心啊!不过我喜欢,越有难度我越要挑战。”
她无语,“我走了,愿我们永不相见。”起身便要飞离。
他快速抓住她的手一扯,吻上她的唇。她奋力的抵抗,不想他温柔高超的吻技很快便让她的身体发软发热。
他放开她,她对他奋力一推飞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眼中有着难言的温柔。你会是我的女人。
再看向远处掩藏极深的人影,他笑得诡异。
夕瑶离开月澜魅,在回瑶华宫路上,遇到白衣华光流动,折扇轻摇,桃花眼闪烁着动人心魄光芒的男子。她看向他,男子几分期待的口吻问:“夕瑶,你爱上皇兄了吗?”
“你看呢?”她不知道如今她对夏炎景晟的情感和爱差几分,感情不都是旁观者清吗?
他苦笑,“原来连你都不清楚。”风流的模样,深情的望着她:“我虽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可只要你没有爱上皇兄,我愿意等你,为你我愿意放弃王位。”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对她的情感,风流潇洒的他为何就要对她动情呢?
“谢谢你没有将我的身份告诉夏炎景晟,可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爱。”话毕就要绕道走去。
他拉住她的手,声音略显哽咽,“是因为月澜魅吗,我看得出他喜欢你。”“不是。”毫不犹疑的回答,甩开他的手离去,“忘记我,相信你会找到更适合的女子。”过多的纠缠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看着她的背影,他喃喃苦笑道:“所有的思绪都被你占据了,我如何去找其他的女子。”
夕瑶回到瑶华宫,沐浴后便就寝了。躺在床上,心很静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浅浅睡过去一会儿。
皇宫门口。一队人马护送冷皇后回冷府。
巍峨的府地挂上了白绫,府中一片冷清,人人面色哀伤各司其职。
夕瑶身着浅紫色长衣走进府门,门口身上换上素衣的门卫恭敬的向他行利,“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她轻抬手示意门卫免礼。走到前厅,前方灵堂上素色一片,大大的奠字下摆放着紫黑色棺木。两边跪满了大臣和母亲。
母亲泪水肆意脸上,手中不停的烧着冥纸,口中哽咽,“狄哥,你不是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如今你就这样走了,你叫我怎么办。”
当她出现灵堂时,前边的人都向她行礼,“臣(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见到她的到来,母亲姬婵更是悲伤,刚起身要向她行礼,她忙上去扶起她,“母亲不必多礼。”看着她一夜间便憔悴不少的母亲,她真不知道对她隐瞒父亲的消息是对是错。
看着女儿悲伤担忧的眼神,姬婵道:“夕儿。”开口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样安慰自己。
她握着母亲的手,“母亲节哀。”
夜深,月明星稀,月华如水泻满庭院。屋中,夕瑶拉着面色憔悴的母亲坐在床上。
看着风华绝代的母亲一夜间眼神黯淡了,眉目间尽然愁色,她原想等一切准备好再告诉她,看来如今不将事实告诉她,她不知她能否挨到她计划实施那日。
起身唤了声,“暗影。”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的身前,“主子。”
“到外面守着。”黑影一移,房门关闭间便飘出了门。
她坐下对母亲道:“母亲,父亲并没有死。”
母亲听了她的话先说一怔,继而满脸哀伤之色的垂着头。她无奈摇头,将袖中的信递给她,“这是我一早收到哥从江南飞鸽传来的信。”
看着母亲展开信,她道:“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是我和哥一起制造散布的。如今杨家已除,外乱已定,冷家想脱离朝廷,以冷家在朝中的地位和势力想不做皇上心头的疙瘩便只有从这世界消失。”
看完信的母亲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真的吗,你父亲真的没死?”
她笑着道:“真的。”看着她的笑颜母亲脸上出现了轻松的颜色。她道:“等夕儿将宫里的一切安排好我们就到江南跟爹和哥会面。”
“那棺木中的人是?”
“那只是易容术。”肃然道:“接下来的日子,母亲仍要表现得万分悲伤。万事注意,定不能露出破绽。等我的安排。”
“嗯。”看着母亲释然的神情,她道:“母亲一定不要将这消息告诉任何人。”
“夕儿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真让娘骄傲。”
“那娘好好休息,夕儿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夕儿可不要累着!”母亲关切的道。
“嗯!”转身离去,脸上又覆上疲惫之色。不知为何,一切即将结束了她的心反而宁静不下了,似乎事情不可能像她想的这么顺利。
来到夕院,一阵狂傲的笑声传来,在夜晚有着阴冷空旷。笑声落下,一身着暗紫,脸上戴铁质面具的男子飘然落下。
龙祁山上将她打下崖的嗜刹宫宫主。
她冷锐的眼神盯着他,肯定的道:“夏炎吉。”她也只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一下,不料他反应如此激烈,一个影身扣上她的脖子。
听到外边护卫赶来的声音,她没有抵抗。只要她还手,他又怎能轻易抓住她。
“想不到落崖都没能让你死,现在又能对我唤出这个名字,不管你是真知道什么还是试探,看得出你不是简单的女子。”
赶来的护卫看到被人劫持的皇后,他们以前的小姐,心慌不已。一护卫怒道:“你是什么人,快放了皇后娘娘。”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叫嚣。”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暗器只在月光下闪过,直刺男子,转眼间便取了男子的性命。
“告诉夏炎景晟,想要皇后安然无事就独身到嗜刹宫一叙。”
她嘲讽道:“你以为我的命就这么值钱?”
他头凑近,“值不值钱不试试怎么知道。”点了她的穴道,搂腰飞去。
剩下的人武功远不及他,只得慌张的朝外边跑去禀告夫人。
而被劫持的她对远处做了一眼神。暗影向远处飞去。
就在她被劫持去不久,琉璃瓦上匿出两人。女子看着她被劫去的地方道:“为什么不让我才出手?”语气里有些嗔怪。
“蝶儿,我这还不是按丫头的意思吗。你想以她感官的明锐又怎能束手就擒呢?”
“你的意思是她有计划和嗜刹宫有关。”
“她不是对戴面具的男子说了夏炎吉这个名字吗?想必她是要借这次机会进嗜刹宫查清什么。”
金幻蝶诡异一笑,“这下嗜刹宫有戏看了。紫罗宫不将它搬了才怪。”
玄清将她拉起,“虽说以丫头的能力不会有事,可为了保险,我们还是跟着去看一下。”
进入嗜刹宫,夕瑶的第一感觉便是深沉冷硬。四周均以石头建筑为主,各式假山林立,长长的走廊四周栽着各种阴生的植物,其间奇花锦簇,。
被扣住脖子的夕瑶眉头蹙起道:“到嗜刹宫了,难道宫主还怕我逃掉吗?”
他将一枚药递给她:“吃了。”
“什么?”
“化功散。有三天的药效。”
冷讽道:“宫主这么看得起小女子,不仅扣住小女子的脖子,还要化掉小女子的功力。看来这嗜刹宫真是被江湖中人传得有些言过其实了。”
他闻言薄怒,放开她,手一捏她的下巴将药喂到她嘴里。“是不是言过其实,见过才知道。”
她被他放开后径自向前走去。他一愣道:“被劫持还如皇后这般镇定的女子天下间没有几个,你的身份恐不只冷家千金吧?”
她回头,“在宫主这样的高手手里,你认为我有能力逃脱吗?”
他闻言一笑,“确实是没有可能。”
“至于我的身份,不就是冷家千金和现在的皇后,除此之外,你认为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还能有什么其他身份?”
“如皇后所说深居闺中不可能有其他身份,可临危不惧,又能对本宫唤出夏炎吉三个字的人,恐不像你说的久居深闺能有的能力吧?”
“或许就有人天生有这能力呢?”说完径自向前走去。“不知若皇上没来,宫主打算将我作何处置?”
“皇后就如此肯定夏炎景晟不来,若来呢?”
自己建捏下一朵艳红似血的花,“宫主不知道帝王皆薄情吗?或者宫主认为在他眼里江山比我重要。让他为我冒险机率多大?宫主应该清楚。”
“本宫可清楚记得龙祁山时,她为你可是让我损失惨重。即使不为你,为了皇后,冷宫狄的女儿这个身份,为了他的名声他也不能不顾吧!”
“那我在这的日子里就有劳宫主照顾了。”
走过密室,看着用深冷的铁建筑的屋子,里边飘来药草的香味。忘忧草?一种能让人昏睡,再以曼珠沙华的香料做引便可致人昏迷,若昏迷中受人引导,他的记忆便会被篡改。这种草她在现代暗杀组织中见过,也见过那些被改了记忆杀手的模样,只觉可悲。
她道:“不知宫主可否领我转转这暗室?”
她奇怪的看了看她,道:只是一间空旷的暗室,既然皇后要看就走吧。“退开厚重的铁门,里边很暗,只有几盏长明灯照着。最里边的案上只摆放着一个香炉,上边布了厚厚一层灰,她启盖微微一嗅便辨知这是曼珠沙华的香料。
再转视四周,旁边是同样布了厚厚灰尘的药架,上前一看,不出所料所有的药都是忘忧草。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忘忧草问道:“不知宫主留这间只放忘忧草的暗室作何用?”
他眼色变得深沉,“皇后识得这是忘忧草,也已翻看了案上的香炉,要问的恐不是这暗室的用处吧?”
转身看着他,“不知嗜刹宫里为何只有两位宫主常年戴着面具?”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据我所知戴面具的人有三种。一种呢是因面貌丑陋,另一种则是避仇,还有一种则是他的面容会给他带来麻烦。不知宫主是哪一种人?”
“皇后看呢?”脸上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眼中的狡黠让她的容颜更加具有独特的吸引力。“我认为定不会是第一种。”
“哦?”
“避仇,以紫罗宫的势力,宫主认为需要吗?”
“皇后认为本宫的容貌能给本宫带来什么麻烦呢?”
“那就要看夏炎吉与少宫主是何身份了。至于少宫主,我想宫主应该是不希望我知道吧?因为宫主还不能杀我。”
他走近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伸手想要扣她的下颚,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不以为意继续道:“聪明的女人确实吸引人。可是聪明的过头有时真是不是件好事。尤其是漂亮又聪明的女人,真的很难让人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