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被绑青楼
尹府庭院中,黄叶飘飘。两孩子在院中的树上攀爬飞跃。
一道白影飞落,对树上的两人道:“你们的娘呢?”
毓儿飞到他身前道:“被魅拐走了。”
狂儿随后落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和魅游山玩水去了,你现在去追恐怕是追不上了。”
一家丁上来对两孩子道:“醉花楼有人闹事,两位小主人要不要去看一下?”以往一些酒楼有事,两小主子都要去看一看,顺便参上一参。
狂儿一脸兴味的对毓儿道:“毓儿,走,试一下新药去。”话落对夏炎傲尘道:“尘要不要去找人发泄一下?”
夏炎傲尘摸了摸下颚,道:“走吧!”
醉花楼三人一进楼,一酒坛迎面砸落脚前,里边传来霸道的声音,“给本少爷将这楼砸了,既然在本少爷的菜中放蟑螂。”
而酒楼中的一干人员却一点动静也无,只有掌柜道:“王少爷既然敢动醉花楼就请不要不敢承担砸楼的后果。”
听他狂妄的话后,王金一脸得意的脸瞬间沉下,“本少爷今天就要尝一尝这后果。”他便是因这酒楼的主尹瑶的产业越发的红火,就快占半个江南的产业了,再如此下去他王家还如何立足。虽一些向尹瑶的产业挑衅的人都没什么好的下场,可他就是不信一个寡妇还能将他怎样。
此时的楼中,除了二楼雅间的锦衣男子和身旁站着的两侍从外都在一旁看着热闹。
“好、好、好,希望你不要后悔刚说过的话。”眉间一点朱砂的男孩脸上邪意始终不变,稚嫩的声音道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毓儿走到掌柜身旁道:“张叔叔,这人让醉花楼损失了多少银子?”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
“回小主人,共损失两千五百八十两白银。”张掌柜恭敬回道。
狂儿闻言,对着王金道:“赔钱道歉,否则”邪笑的眼陡然凌厉,“我们可不是善类。”
王金见向自己叫板的是两男孩,见着掌柜对他们还这么尊敬,心下不禁得意,“醉花楼还真是欠缺人才,竟然派两三岁娃儿做。”
“是吗?”众人只见一小身影从王金身前闪过,便听到“啊。”王金一声惨叫,见王金手捂脸。
毓儿一脸怜悯、无奈,对着道:“狂儿下药太狠了,啧啧!看他都被毁了半边脸了。
王金伸手指着狂儿道:“给我将这两小子扒皮抽经。”冒着白泡的左脸让众人一阵寒起。
王金的一众下属抽刀向两小孩迈进,一刀刀向狂儿、毓儿砍去。看着巨大的刀砍向两孩子,在场的大多人都一脸兴味,因为这两男孩他们知道,是尹瑶的儿子,他们的手段可不弱,他们背后的俊美男子可不是简单的主。
只见男孩灵敏的闪过,手中淬毒的银针没入王金下属的身体,紧接着一个个人倒下。
在狂儿得意时,一背后偷袭的人手中匕首就要向他刺去,他只觉背后一冷,条件反射的回身,就在这时二楼雅间的一只筷子和夏炎傲尘手中的酒坛片同时没入偷袭者的身体。
狂儿看了眼偷袭者,看到偷袭者和只见如此近,眉头微蹙。转身对夏炎傲尘道:“尘帮帮我们嘛!”
“我有什么好处?”
“大不了少那你做几次试验。”
夏炎傲尘哀怨一笑:“你还真会算。看来不帮你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狂儿一笑便看到夏炎傲尘潇洒的身影游走在王金下属的身边,几分钟后,众人倒地。他潇洒的拍拍手,对坐在柜台上的狂儿和毓儿仰头道:“怎么样,还行吧?”
谁知毓儿道:“比上次慢了。”便和狂儿跳下柜台:“走看看二楼雅间的朋友去。”
就在这时,二楼雅间三人落地。带头男子白色衣襟上纹有祥云,腰间玄色腰带响起着珠宝玉石。身上的尊贵威严难掩。身后两黑衣随从脸上一派淡然冷峻。
夏炎傲尘见领头的男子看向他,惊道:“皇。晟?”皇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南?眼睛撇向狂儿和毓儿。
两人和夏炎景晟对望着,眼中有淡淡的疑惑。毓儿道:“刚出手救狂儿的是你吗?”
夏炎傲尘鼻音回答:“嗯。”
狂儿道:“你是谁?”语气没什么恭敬,也没有轻视。
“夏晟。”
“多谢了,夏晟。”
王金见两男孩与两俊美尊贵的男子眉目间有几分神似,又看叫夏晟的男子身后的随从并不像一般的人,而自己的树下都已倒下,怒火上窜,却又无可奈何,“你。你们。”刚要怒骂出口便被夏炎傲尘以一枚石子封了哑穴。
夏炎傲尘道:“晟,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喝几杯?”
夏炎看着两孩子,似在询问两孩子的身份。而狂儿和毓儿只是看着楼内桌椅的残骸皱眉。
夏炎傲尘对毓儿道:“你们要不要和尘叔叔坐会?”
狂儿摆手,“不了。”便和毓儿走到王金敢怒不能言的王金身旁,手中拿着一瓷瓶,抬起闻了闻,蔓延邪恶的望向王金,“你是赔偿楼内的损失呢,还是想尝一尝我的腐骨水?”说完倒了几滴在地上,一阵白烟起后,地上被腐蚀了一大洞。
夏炎景晟看着狂儿眼中的邪恶笑意皱眉,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心狠。
毓儿对王金笑得雅和,“我们兄弟两虽非喜欢与人为难之人,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你也看见狂儿的药了,要如何就看你的了。”
王金一脸自认倒霉的模样,看着狂儿手中的腐骨水,声音发颤道:“我赔钱。”
狂儿对张掌柜道:“跟他算一算应该赔多少银两。”话完便要和毓儿一起离开。看着离开的狂儿和毓儿,夏炎景晟突然出口,“狂。”他的出口让夏炎傲尘一阵心惊的砖头看向他。
狂儿和毓儿转身,同时看向他,他道:“你们的名字是狂儿和毓儿?”温柔的语气让夏炎傲尘一惊,望着夏炎景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血缘关系?
狂儿道:“我是冷毅狂,他是哥哥冷毓。我不讨厌你,有机会再见。”一挥手和毓儿走出了醉花楼。
看着皇兄眼中难明的不舍,夏炎傲尘道:“皇兄,走吧!”他真担心他有所怀疑。
夏炎景晟回头道:“你不担心他们,让他们独自回家?”
夏炎傲尘一笑,“他们?两魔头,谁能将他们怎样?”说着便转身向二楼楼阶走去,眼中一片宠溺的笑。
夕阳余晖,秀丽的山水。一袭瀑布飞流垂下,溅起的水花在余晖中绚烂着七彩的颜色。溪流边,一美艳的女子和一紫发男子相对坐石桌前。桌上摆着几碟点心,一酒壶和两只翠玉酒杯光泽莹润。
男子和女子相对饮酒。谈笑间,画卷美得没有一丝杂质,秀丽的人间山水也仿佛带上了仙气,美得不似人间。
月澜魅道:“瑶儿,这酒如何?”
夕瑶拾起酒杯,“香醇而不辛辣,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品,确实别具一番风味。”
“想不想来一曲?”
看着瀑布流水,树木繁茂,树丛中还能听到属于大自然的声音,夕瑶也兴起,对月澜魅一笑,“想必魅早有准备吧!萧和琴呢?”
月澜魅一笑,邪魅的丹凤眼流光溢彩,长袖一掀,飘逸的紫发随地上的落叶飘起,叶落在一旁,精美的紫檀木琴显露眼前。
一起长袖,琴落于夕瑶身前的巨石上,“试一试如何?”看着她席地而坐,他一展手,手中便出现一支碧绿色的箫,莹润光亮,夕阳余晖下周身像覆上了一层光辉。
夕瑶抚摸上琴身,精雕细琢的曼珠沙华。纤细的手指覆上琴弦,晶莹的冰蚕丝,冰凉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轻轻拨弄,声音悠远,音质清纯,是架不错的琴。
与月澜魅相视一笑,随手弹起高山流水。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紧接着十指弹出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只听她弹了几个音符月澜魅便起音跟了上来。
琴箫合奏,两人技艺都是纯熟之人,且两人似心有灵犀般,配合得极妙。
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两人相视弹琴吹箫,脸上的笑炫目,使得周围的景物颜色尽失。在高音区连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后升,音势大减,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尾声情越的泛音,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一曲奏罢,夕瑶嫣然一笑,道:“不知下一曲你是否还能配合上。”
“我和瑶儿心有灵犀,世间怎还会有我不能配合上瑶儿的曲呢?”嘴角微扬,紫琉璃色的眼眸美得炫目。
笑傲江湖,如今她真的笑傲江湖了,而“笑傲江湖”她却从未弹过。琴声再起,激昂豪迈的意境渲染。
月澜魅对她一笑,指尖跳动在翠绿色的玉箫上,与她配合得完美无缺。琴箫合奏,荡气回肠,逍遥江湖。被他们演绎得鲜活。
夕阳隐没,琴弦上和玉箫上的手指同时落下。两人相视,她道:“真人不露相!”
“那是当然,我和瑶儿心有灵犀嘛。”说着已走到她的身前,手向环上她的腰,她一闪身便避开了他。径自上前,“走吧!天就要黑亮。”
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她,她刚刚的躲开已经证明她还没有爱上他,可他唯一爱上的女人,他定又怎会放手。嘴角邪气上扬,有着炫幻的色彩。
华灯初上,今夜的江南热闹非凡,街道上人山人海,各色彩灯高挂。湖面上停驻着一艘艘灯火通明的画船,船的四周飘着莲花状的灯。岸边,年轻的女子们面带微笑点燃莲花灯,满怀希望的看着莲花向湖内飘起,月澜魅和夕瑶站在一艘奢华的画船上,看着四周相携夜游、赏灯的男女,心中十分宁逸。他们的船靠近岸边,吸引了四周人的目光。男的妖魅,女的艳丽,绝美和谐的组合。
月澜魅看着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心中腾起几分暖意柔情,伸手便环上了她的肩,知道他对她的情,想起自他出现在江南,两人一起轻快的日子,她没有推开他。
月澜魅见她并没有抗拒他,眼中光彩四溢,轻低头,蛊惑性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瑶儿是不是开始爱上我了?”
“你说呢?”爱吗?似乎还算不上,可不爱呢,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她对他的那份不同又是怎样的感情?
她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瑶儿真叫人伤心啊!不过要是瑶儿轻易便爱上了我那就不好玩了。所以我是不会放开瑶儿的。”
与此船相距不远的一艘船上,同样是一男一女并列站在船头。同样是俊男美女,只是与夕瑶和月澜魅相比,两人的脸上就落寞多了。
柳眉杏眼,纯唇不点而朱,一袭淡蓝色长裙的步烟舞对身旁目不转睛看着前方船上的夕瑶的君漾道:“夕瑶那样的女子真的很吸引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了解她的人都会喜欢上她,可这样的女子世界只有一个,而受过伤的她,想要让他爱上就困难了。”
“是啊,那样特别的女子,为什么那皇帝不懂得珍惜?如今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道伤痕,不知道能不能愈合,而月澜魅,一个强劲的对手,作为情敌,他是否能得到他的心?”
“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你爱夕瑶,紫罗宫的人都知道,你以为她不知道吗?如果你去争取,大家都会支持你,因为我们相信你会给夕瑶幸福?”
给她幸福,她能吗?一个少庄主,庄在三天内便被血洗,如今的他为了报仇,手上沾满了血,他什么也没有,他如何给她幸福?
看着身边和自己相似的步烟舞,心中几分苦涩。“喜欢月澜魅却无法说出口,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你难道就如此执着下去,将来不会后悔吗?”
她望进他的眼,“你又会后悔吗?不相信自己,也不给自己一次机会。”
似精雕过的五官看向夕瑶,“沾满血的手如何给她幸福,只愿有一个人能给她幸福,我也就满足了。”看着她脸上是满足的笑。
她也望向那紫发男子,“从第一眼边让人沦陷的男子,明知沦陷下去只是飞蛾扑火,却仍不想停止,越发深入的了解才越发现那魅惑人心的容颜后面的悲伤和寂寞,越能发现他对爱的渴望。”
看着夕瑶和月澜魅的船靠岸,消失在人群中。步烟舞方道,“去喝一杯,为各自的爱没有开始便结束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不醉不休?要是醉后能一切从新开始,我是傲风山庄的少主,你是冷家千金,我们相遇在江南,那该多好!没有血腥,没有伤痕。
夕瑶和月澜魅穿梭在人群中,向着最热闹,最亮的楼走去。一路上月澜和她像似某男子追求某女子般,问东问西的,女子喜欢的东西买了很多。而她的笑总是淡淡的笑。
街上年轻的少女向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最热闹最亮的地方。各种表演,猜灯谜、对诗。吸引力不少文人雅士和富家千金。而夕瑶和月澜魅的出现参与无疑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夕瑶和月澜魅的一起的同时,人群涌动的街道,卖珠玉、胭脂、瓷器。的小贩叫唤着。从醉花楼出来的狂儿和毓儿走在街上,两个仿佛精雕细琢过不过小孩,浑然天成的贵气,华丽的衣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两人一路东看西逛的,直到人群渐散才有回府的打算。狂儿吃下一颗冰糖葫芦,对毓儿道:“毓儿,回家吧,现在娘应该回府了。”再晚娘亲要担心了。
“走吧。”
两人向前迈开步子,突然毓儿步子一顿,狂儿停下步子问毓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