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废除后宫
毓儿被他妖异冰冷的眼睛吓得一颤,讪讪的道:“只是和娘开个玩笑罢了”
夕瑶轻嗅酒,放心的饮下后,对毓儿威胁的一望,因为她查觉到了毓儿、狂儿和夏炎景晟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阴谋。而夏炎景晟的眼神太过怪异,他既然认定尹瑶不是冷夕瑶,为何还会再与她这一聚?
毓儿对她吐了吐舌头后,跳到狂儿身旁。狂儿从月澜魅身上跳下,希冀的眼望着她“我们想要夏晟当爹。”
夕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这是父子间的血缘关系吗?她能自私的不让他们父子相认吗?
月澜魅看到她眼中的迟疑,怒色乍起,将她拥住,霸道的道:“你只能是我的。”瞪向狂儿,“我就是你们的父亲,不准你们在认其他人做父亲。”
毓儿和狂儿被他那种陌生而冷凛的眼神刹住,魅好可怕。
在月澜魅怀中的夕瑶被夏炎景晟狠狠逼视着,面对那双深沉的眼,她突然不敢直视,感觉自己想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样委屈。
突然间眼前模糊了起来,腰间的那双手拥得那样紧,将她弄疼了。
摇摇昏沉沉的头,她听到月澜魅愤怒的声音,“夏炎景晟你真卑鄙,既然用迷药这种低劣的手段。”
熟悉而陌生的气息靠近,他感觉腰间一痛后她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宁神的龙涎香。就是这样一个怀抱,点燃了她沉睡三年的思绪。她没有害怕,反而很安心,似乎她已经等待这个怀很久了。
在沉睡那一刻,她听到步烟舞的声音,“夕瑶,你的情蛊已经解了,你也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爱的人一直都是夏炎景晟。”
她爱的人怎么会是夏炎景晟?他曾经那样伤她。她笑着昏了过去。
昏睡一天的夕瑶悠悠转醒。感觉到身下的颠簸,睁开眼便看的那双深邃,此时却含着笑意的眼,她觉得自己似乎还没醒,摇了摇昏沉沉的头,便听到耳边狂儿和毓儿开心的声音,“囊醒了。”
她睁开眼时眼中已经一片清明了,自己正躺在夏炎景晟的怀里,而他的手正紧紧的拥着自己的腰。
她挣开他的怀抱,怒道:“夏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脸高兴的狂儿和毓儿听到娘似乎很愤怒,脸上的笑容凝滞唇边,看着眼前不和谐的父母。
夏炎景晟好整以暇的靠在车上,“夕儿,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她镇定的直视他的眼,“夏公子,难道我真的和你口中夕儿如此之像吗?既然要找我当她的替代品。”却不知自己的演技为何退化了,居然不能用明澈的眼睛与他对视。
夏炎景晟的手如闪电般掠过她的脸颊,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一张人皮面随着夏炎景晟手的移开,一张倾城倾国的颜立刻呈现眼前。
夏炎景晟笑得狂狷,“上次让你和月澜魅骗了,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的贵妃娘娘?”
夕瑶被他揭开面具后,一惊后脸上反而呈现出释然的笑,“夏炎景晟你到底要做什么,直接说我,没空陪你玩。”
“夕儿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怎会知道,反正做什么都好,别和我有关系就好。”
听她如此决绝的话,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眼中浮现出痛楚,声音也软了下来,“夕儿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即使我愿意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听到他如此诚恳的誓言,她的心软了下来。看向两个瞪大眼睛,就担心的看着他们的狂儿和毓儿,沉声道:“这一次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狂儿和毓儿看到她要发火的样子,吓得扑到她的怀里,一脸的委屈,“娘不要打我们,我们不是故意骗娘的,我们真的想要亲爹。”
夕瑶身体一怔,将狂儿和毓儿扶起,看到两人眼中一层淡淡的水雾,心中叹了口气,“你们想要爹,也不能胡乱认人啊!”
狂儿和毓儿迷茫的望着她,“夏炎景晟不是我们的亲爹吗?”
夏炎景晟也是一怔,看向她的眼是询问,虽她不知道夕儿是什么时候怀的身孕,可他不相信狂儿和毓儿不是他的孩子。
夕瑶瞪了两人一眼,“是谁告诉你们他是你们的亲爹的?”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是我们对绿盈姑姑用吐真丸知道的。”撒娇的溺道她怀里道:“娘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其实怀爱着爹的,我们就原谅他吧!你看他多可怜,一个亲人都没有。”
夕瑶叹了口气,紧紧抱着怀里的宽个人和毓儿,他们是她的全部,她怎么能自私的因不愿原谅景晟而让他们失去父爱的权利。
她沉思着,怀中的狂儿和毓儿对对面的夏炎景晟眨了眨眼。夏炎景晟狡黠一笑,转眼环上一副孤独悲伤是脸。
夕瑶转身对夏炎景晟道:“看在狂儿和毓儿的面上,我就原谅你,不过你可记住你刚说过的话。”她又何尝不想爱他,一直以来,若不是他们之间存在太多阻碍,又怎会到今天才相见。
夏炎景晟激动的抱住三人,“我回宫后就下旨罢黜后宫,以后宫中就只有我们一家人,如果夕儿愿意,我们还可以有更多孩子。”
此时的她心中满满的,很幸福。可是心中似乎缺失了什么,是你吗,魅?原来你真的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方痕迹。
马车一阵急刹车,外边传来月澜魅的怒吼声,“夏炎景晟,给我放了瑶儿。”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跳得那么快,不敢面对,还有浓浓的留恋,矛盾。
“夏炎景晟,放了我的女人。”愤怒的声音中蕴含焦急。
一道强烈的剑气在车顶滑过,夕瑶只觉头上一凉,马车顶部便掀了起来。夏炎景晟飞身下马,对着紫发流光,眼中冷厉无比的月澜魅的道:“月澜魅,你似乎忘了夕儿从来都是我的贵妃,她何时是你的女人了?”
月澜魅望着夕瑶,“瑶儿,跟我走。”
看着他紫眸中的绝望和乞求,她的心痛着,不忍的道:“魅,对不起。”
月澜魅手中的银鞭想身侧一甩,一道火花伴随着细长的痕迹亮过黑夜。“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跟我走。”
看着夕瑶眼中的伤楚,夏炎景晟对月澜魅道:“夕儿是我的贵妃,又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瑶儿,跟我走,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以后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好不好。”月澜魅近似乞求的渴求着她的爱。
不觉中她的眼湿了,她何德何能拥有他如此的爱,可如步烟舞说的,她深爱的人一直都是夏炎景晟,这一世,她注定要辜负他月澜魅的爱。
走下马车,声音不觉中竟已经沙哑,“魅,我爱的人是夏炎景晟,我不能跟你走。”
月澜魅撕心裂肺的怒吼,“那我呢,这么多天你敢说你不爱我吗?”
“对不起。”她喜欢他,可想了这么多日她想明白了,她一直深爱的人还是夏炎景晟。此时她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你难道就只会对我说这三个字吗?”咬牙切齿的闪身向夕瑶,在他拥住她的前一秒夏炎景晟将她卷入了怀中。
夏炎景晟放开她和月澜魅对打起来。一时间,银鞭和软剑在半空中纠缠着,激起股股气流。
不多时竟已是两败俱伤。眼见两人似乎不争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样子,夕瑶忙拦在夏炎景晟身前对月澜魅道:“我跟你走。”话落便走上前。
夏炎景晟急拉住她,怒道:“我不准。”
她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对着月澜魅一笑,笑得那么美。
夏炎景晟怔住了,看着手中空空的,看着她对月澜魅迷人的笑,眼中黯然,喃喃道:“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
“是的,我爱你,可我不能没有魅。”微笑着想月澜魅走去。
看着夕瑶走向自己,说她不能没有自己,月澜魅的心是那样满足,心满满的。他向她伸出手。沉浸在满足中的她只看到西要对她温柔的笑,并没有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伤楚。
看着娘伸手向魅,狂儿和毓儿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娘。”她回头,看到两人渴望的眼,温柔的笑了。转身想月澜魅伸过手。
月澜魅涌过她,紧紧的抱着她,紧紧的就想一松手她便会后悔,便会离开他。突然,他的眉间一皱,眼中的不可置信的痛。
夕瑶放开他,他瘫软下去,眼就如此定定的看向她,“你骗我,你用我对你的爱骗我?”
她将他放下,眼中溢满苦涩,“忘了我吧!”转身眼角的泪飘落风中,消失不见。
后边传来地狱使者一样的声音,“瑶儿,你不能离开我,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发誓定要血洗夏炎国。”看到她身体一怔,他道:“我说到做到,要么你杀了我,否则我定血洗夏炎国也要将你得到。到那时我定要将你永远囚禁在我身边。”
当皇上带着三年前死在牢中的夏贵妃和两个粉雕玉琢的三岁孩子出现皇宫时,皇宫再次震惊了,只因三年前皇上为夏贵妃几位宠妃残忍处死,如今又为着夏贵妃要将后宫废除。
当冷宫狄和夫人出现在都城,众人自然联想到着夏堇便是冷夕瑶,而冷家人的死而复生却成为了一个众说纷纭的迷。
独宠一人,这后宫从未有过的事。夏炎景晟不顾群臣的反对,孤注一掷的立夏堇,也就是冷夕瑶做夏炎国独一无二的皇后。
众大臣眼见三年来后宫女子毫无所处,看到夏炎国在夏炎景晟的手中一片繁荣昌盛也只得妥协,谁让夏炎景晟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只手握夏炎国三分之一兵权,处处受制的夏炎景晟了呢?
此时的他手握兵权和夏炎国众人的生杀大权,沉稳,内敛,一个眼神便能叫人浑身颤抖。
谁能想到就是如此让人胆寒的帝王确实一个为女子折腰的痴情男子?
夏炎景晟将后宫没有侍寝过的妃嫔可以嫁与男子,侍寝过的妃嫔可留后宫,也可回府的旨意下达后,后宫众嫔妃有喜有悲,有哀,有怨。望着厚而高的宫墙长长哀叹后,终是同前来迎接的父母回了府。
此时,在后宫空旷的院中,夕瑶触摸着那些熟悉的摆设,触摸着那些熟悉的物品,毫无搬移的痕迹,却干净如初。
碰着夜明珠挂灯,心中怅然,她不曾想过会有回来的一天,也不曾想过这将会是她从此以后生活的地方。
身后的突然出现的人将她拥住,头搁在她的肩上,熟悉的物,熟悉的人。“怎么样,我一直让宫女打扫堇华宫,这里依旧如你离开时那样。”
看着眼前紫宫纱,紫帐幔,以前的她只穿紫色和红色的纱裙,如今似乎是心绪改变了。她喜欢淡雅的颜色。紫色太过孤冷艳绝,再看红色也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感觉,血色的寂寞。
如今的她有了自己的亲人,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她似乎已经将习惯了血色的自己遗忘丢失了。
转头对上他的眼,微微一笑,“这样很好。”因为她并不讨厌紫色。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夏炎景晟感觉自己如此的幸运,庆幸她没有死,庆幸她原谅了他,更庆幸她没有爱上月澜魅。
紧紧的拥着怀中温暖清香的人,“真好。”
是啊,真好!他们还能有这一天。在他的怀里为何会想起另一个人的怀抱呢?那个有着清莲味道的男子,那个妖艳绝世的男子。
冬天的夜寒冷沉重,一层白色的冷雾弥漫在空气里,前方的景物隐隐约约,不那么清晰。天上星辰闪烁不定,却不曾坠落。
流韵宫因狂儿和毓儿想要自己独立的宫殿,夏炎景晟宠溺的赐了他们一宫殿,赐名为流韵宫。
由宫女服侍沐浴后的两人正躺在三人大的锦床上翻动着。好不容易静下来的两人躺着望向床顶。毓儿道:“狂儿,你说我们这么对魅,会不会有些不公平?”毕竟他也这么爱着娘。
狂儿手玩弄着银狐皮毛,“可娘爱的是亲爹啊。心莹姑姑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互相深爱才能幸福。”我们这样做是对的。
可他总感觉魅不会就此罢手,他真担心魅真的会血洗夏炎国。“要是魅将娘忘记就好了。”那样他担心的就不会发生,魅也不用那么痛苦。
“要不下次我们对他用忘情草,那样就能天下太平了。”眼角笑意蔓延。
毓儿对着蓝色的帐幔沉思,他真担心他们下一次见面会是在战场上。突然狂儿惊叫,“毓儿,屏住呼吸。”
狂儿闻到空气中的异香,迷药,他们岂能不熟悉。在他们屏住呼吸后,一个蒙面黑影出现在他们的床前,狂傲的笑,“两个小娃儿,不错嘛,居然能知道老子下迷药。”
看着两人眼中开始迷茫,得意的道:“老子的迷药又岂会同一般的那样屏住呼吸便可避免的。”上前将两人扛在肩上,飞身向窗外。
堇华宫夕瑶辗转反侧,心绪不宁。闭上眼,眼前浮现的都是月澜魅如地狱使者的声音若你杀了我,我定血洗夏炎国也要将你得到。到那时我定要将你永远囚禁在我身边。
她脑海中一道连光闪过,急忙向着流韵宫方向跑去。
看到流韵宫倒下的众多侍卫、宫女,她脸色瞬间苍白。跑进宫内,看到空空的房间,她的身体向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瞬间瘫软下来。
感觉到窗外树影摇晃,她飞身跃出窗。树枝上,男子一身血红如暗火的长衣在风中咧咧生风,想索命的孤魂。一头紫发只随意束了几束在脑后,几缕飘动于绝色容颜前,将凤眼下的冷锐紫光微隐。
修长美丽的手指卷动起腰际的发尾,曾经轻柔性感的声线,此时变得轻软冷冽,“瑶儿,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我说过你是我的,你还是跟我走吧!”
“放了狂儿和毓儿。”
邪魅的薄唇轻启,嘴角勾起一邪魅的笑,“放了他们,你会跟我走吗?”飞身向她,眼中眸光强烈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