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阿玖和小竹飞奔回到静园就没有停止过自己的笑声。阿玖只要一想到那傻大夫连肾亏都说出来了,就觉得万分的搞笑。
“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小竹正一手叉着腰,一手揉着肚子:“笑死我了,哎哟,肚子……肚子都笑疼了。”
“傻丫头,有那么好笑吗?”看着乐不可支的小竹,阿玖问道。
“那当然了,想到哪傻大夫那傻样,真是笑死我了。”小竹现在几乎是笑得弯下了腰,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来回答阿玖,立马又开始笑了。
“还是我家丫头聪明,这场好戏玖哥哥觉得自己的牺牲时值得的。”
“那当然,我是谁啊!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小丫头。”听到玖哥哥赞扬自己,小竹可是很享受的接受了。
“噗”两人对视了一眼,想到刚才的情景,又不禁笑起来了。笑得这沉寂已久的静园似乎也有了一丝丝的生气,幸亏他们的这些声响一般人还真听不见,不然季府的老少爷们可不得烦躁死。
正在阿玖和小竹笑得正欢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浓浓看着两人的这幅模样,似乎也传染了一点笑意,就问道:“笑什么了?有什么很好笑的事发生吗?”
哎呀,得意忘形了。看到浓浓回来了,阿玖和小竹在心里哀叹着。不过阿玖还好一些,知道现在最紧要的就是不能惹浓浓怀疑,不然自己和小竹就死定了。于是阿玖还是发出了镇定的笑声,微微的看着回来的浓浓。但是小竹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听着浓浓姐的声音,想到如果被浓浓姐知道是自己怂恿玖哥哥去捉弄人的话肯定会责罚自己。于是小竹就收回了笑容,挪着小碎步躲到了阿玖的身后,希望浓浓姐不要看到自己,但这只是小竹的一厢情愿。
看着小竹那心虚的表现,浓浓就算在迟钝也知道两个人准没干好事。摆出了一副面无微笑的表情,浓浓看着小竹沉声道:“今晚上又是谁啊?”
“没谁,没谁。我们真的没有去捉弄人,小竹在静园乖乖的等着浓浓姐的。”看着浓浓姐看着自己,小竹特别想让自己隐去身形,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真的?”声音一扬,浓浓满是不信,就这样还想瞒住自己。
“真的,不骗你。”小竹一脸诚恳的道,既然已经撒谎了,就要好好的说下去。
“阿玖,你来说说看。”浓浓先将小竹仍在一边,转过来问了一旁闲站着的阿玖。
阿玖很是无奈,都说久病成医,都这么多次被抓包了,还是没有学会要怎么去应付浓浓。既然不能好好应付,就不要撒谎啊,显得一点都不真实。最后还不是得要自己来帮她圆场。阿玖看着小竹投过来的小心讨好的眼神,在心底微微一想,就正色的对浓浓道:“我们没有出去啊!我们刚刚实在讲笑话了,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
“对啊,对啊,我和玖哥哥都在这儿讲笑话了,根本没出去。”小竹立马就屁颠屁颠地接上了阿玖的话由。
“讲笑话,那好啊,小竹你讲给我听听,让浓浓姐也来开心开心。”知道阿玖实在帮小竹做帮凶,这其中肯定他也没少参与。对阿玖,浓浓可以放过,但是小竹就没有那么的好运了。
“讲笑话啊?”小竹原本还庆幸自己跟阿玖一起去捉弄的许诺,这样也有一个人帮自己开腔,但是没想到浓浓姐一定要拿自己作伐。“笑话,笑话……”
“刚刚不都讲的挺开心的嘛,怎么现在就没得说了了。”看着小竹那犹犹豫豫的样子,浓浓也不理会。
“有,有得说。”小竹连声答应,绞尽脑汁想了想,小竹就开口了:“从前的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晚上老和尚就跟小和尚讲故事,故事是说:从前的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晚上的时候,老和尚就讲故事给小和尚听……”
“这也叫讲笑话?”浓浓打断了小竹临时的敷衍。
“怎么不是笑话了,这明明就是……就是冷笑话。”小竹埋头嘟囔道:“对,就是冷笑话。”
“哈哈,真好笑!”此时站在一边的阿玖很不合时宜的笑出来了:“这确实是个笑话了,浓浓,你难道不觉得好笑吗?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浓浓斜了阿玖一眼,让他不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帮腔。阿玖收到浓浓警告的眼神,也就不再言语了。两人都这样静静地看着低头在原地不时踮一下脚的小竹。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捉弄人了。”受不了长时间这样静默注视的小竹终于投降了,忙声说道自己知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了,浓浓姐不希望你过多的与活人纠缠。毕竟我们只是一缕魂魄,太长时间的与活人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好。”浓浓见小竹认错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今天晚上的事已经令她疲累了,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教小竹。“小竹,你先回去,我和你玖哥哥还有事情要商量。”
“哦,好的。”鉴于每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浓浓姐总是避开自己,小竹也知情识趣的答应了,转身就往自己的家——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陶罐走去,咻的一下,小竹的身影就消失在陶罐前了。
“这小丫头啊!”看着默默走了的小竹,阿玖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要每次都惯着她。”浓浓看着最会惯坏小竹的阿玖道。
“不惯,不惯。”阿玖连忙打着哈哈。
“这些都不说了,我找你事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掠过小竹这一笔,浓浓正色的对阿玖道:“今天晚上,我去乱葬岗的时候发现伽德大师在那儿加注的符印开始有松动的趋势了。”
“这,这会不会弄错了?”听到这个消息阿玖也很吃惊,原本以为伽德大师的符印至少能压制住她一百年,但现在距百年之期还有三四十年的时间,符印却在这个时候就松动了。
“应该没错,其实我上次去的时候就发现了符印有一些松动,当时我并没有往心里去。今晚我再去看的时候,松动的痕迹比上次更明显了。”浓浓很肯定的对阿玖说,毕竟这事事关重大,若万一符印真的失效了,那可将是万劫不复啊!
“那我们要怎么办?难不成要听天由命?”阿玖皱着眉头道,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急。
“当年伽德大师圆寂的时候对我说,因这符印也只能封印住她一时,所以他就留了另外一道符印给我,要我到时候再制作一道符印来加封。但是伽德大师也告诉我,由于我们是鬼魅,这符印本来就是克制我们的,因此这件事并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所以我们就必须找道门或佛门中人来帮我们制符并去加注封印。”
“所以我们现在最首要的就是要找到这懂行的人?”浓浓的话阿玖是理解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们有克制的法宝,也奈何不得自己的这重身份。
“是啊,但这道佛两家人数虽千千万,但是真正懂得制符的却是少之又少啊!”浓浓一想到这一层心中就无比的烦忧,难道真的就这样束手待毙?
“你也不要太过忧心,就算是少之又少,但人还是有的,也许天无绝鬼之路了。”虽然阿玖同样的担忧,但相较浓浓来说还是没有那么的严重。天无绝鬼之路,还没试,怎么就能轻言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