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爹是在押镖去洛城后失踪的,所以许诺的目的地就是洛城。为了确认和锻炼自己的医术,顺便弄点盘缠,许诺就一路行医而过,因此脚程就比较慢。
两个月后,许诺已经出了严家村所在的湘南府,正在去往湘南府与临府河北府的交界地带无双镇。因处在两府交界地带,加上无双镇独特的环境和在这样的环境中形成的独特风俗,无双镇可以说是一个官厌商喜的地带。官员之所以厌恶是因为无双镇出两府交界地带,在管辖权一事上就有些不清不楚的。而且无双镇也是个多事的小镇,而只要一出事两府的知府都巴不得无双镇属对方管辖,这样就弄得管辖的官员俩头受罪,但是最后结果还是要自己背。而之所以商户喜欢,确切的说是那些三教九流之类的人喜欢,则是因为官员们都不管事,睁一眼闭一眼的,这样他们自然就好行事得利,因此在这无双镇唯有钱跟实力才是硬道理。
现在许诺就穿行在无双镇外的密林中,由于长年得不到阳光照射,林中总是雾气沉沉,阴寒刺骨。不过好在这是两府往来的必经之路,在加上那些靠山的人家经常打猎采药什么的,倒也有条可供行走的小道,路上也有三两个人或结伴,或独行着。
看着密林里渐渐暗下来了,想到今天可能就要在这密林里过夜,许诺也就加快了脚步,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也是运道,许诺没走多久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破庙,于是更是加紧了步伐向破庙走去。
“大哥,你忍着点,我这就给你去找大夫。”刚踏进庙门口,许诺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到话里的内容,许诺心中想笑: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找大夫?不过也幸好碰见了自己。
“仁兄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在下给令兄看一看。”心中的话想完,许诺也一脚踏进了庙里。只见庙中已有两成年男子,那年长一些的已经满脸痛楚,倒地不起,只听得痛苦的呻吟声。而那年幼一点的,则是在蹲在自家兄长旁边,一脸的着急和懊悔,也正是他说着去给自己兄长找大夫。
“你是大夫?”看着来人是个年轻的后生,那弟弟就急哄哄地问道。
“在下虽不才,但也略懂那……”
“那你还费什么话,赶紧来救人啊!”
真不礼貌!对那弟弟的态度虽然不屑,但是行医救人的本分,许诺还是立马上前查看那躺在地上的大汉。只见那大汉双唇发乌,汗流满面,全身抽搐,手臂上更是有一处不大不小的伤口……许诺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但为了确保万一,还是拿过大汉的手替他诊了一诊。
“令兄是中了蛇毒,这种毒比较凶险……”诊完了脉,许诺已经有了结论。
“那你还不快给我哥哥治。”
虽然话被打断确实令人不高兴,但是身为医者也要体谅病人家属的心情,无论他(她)是伤心、愤怒……更何况延误了救治,结果只会更加不高兴。
许诺二话没说就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把匕首,那是许诺自己拿来防身的,现在倒是物尽其用了。许诺先是将其手上的伤口处划开,随即自己就放开手让那站着的弟弟拼命的挤,直到把毒血全部挤出来为止。
拿着火折子,许诺就往外走去找一些药草过来给病人敷上。幸亏这密林之中植物繁茂,药草之流也丰盛,不过片刻许诺就拿着一把的草药回来了。
“给,嚼碎了敷在你兄长的伤口处。”看见血色已经变成了健康的红色,许诺随手就把手上的药草递给了弟弟:“其他的就要煎了内服。”
“哦!”大汉接过许诺手中的药草就开始嚼起来了:“这样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现在也只是暂时治住了。现在天黑,不容易找到草药,若真的要你兄长康复,就还是要把药材买全,才能万无一失。”
“你不是说自己是大夫嘛?怎么就这么没本事?若是我大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大汉听着许诺的话,就开始慌了。
“我就怎么样?在这荒山野林的,你现在也只能考靠我救你大哥的命了。何况你大哥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哪来那么齐全的药材,肯定要到镇上去买才行。”许诺也不客气的打断大汉的话,如果就这样就被吓到,就这样就有生命安全问题,若这样自己就软弱下来了,那自己得要有几条命才能顺利找到父亲。
亏得大汉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若是遇到什么喜怒不定的人,许诺这条小命早不知去哪儿了。
“哦!”大汉也知道自己有一点失礼了,更何况现在还真的需要靠着青年来就自己的大哥。
于是破庙里的氛围就变得沉寂下来,亏得许诺和大汉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活,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度过。
第二天,那中毒的大汉已经转醒了。听弟弟说了许诺救自己的事,大汉更是感激连连。
相较于弟弟的冲动易怒,这哥哥就显得更懂人情世故,给人的感觉也快活一些,许诺跟他也能交谈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许诺和大汉兄弟同路。在交谈中,许诺知道这两亲兄弟姓乔,哥哥叫乔仁,弟弟叫乔智,人称大乔、小乔,此番他们刚好是去无双镇中办事……
第三天,许诺同大小乔兄弟就到了无双镇。
“许兄弟,我们就在此别过吧。”刚进了城门,大乔就对许诺说:“许兄弟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到乔某人的,就去镇中的杨府报上鄙人的名号就可以了。”
“若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许某到时肯定是要麻烦乔兄的。”听了大乔的话,许诺也不客气的接了。没得到诊费,让帮个小忙也还是可以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哥,你干嘛要跟那小白脸说咱要帮他忙?”刚与许诺分开,小乔就不禁在自家哥哥耳边抱怨了,小乔对于那晚许诺的映像不是特别好。
“说什么了,人家救了你哥哥的命,难道还不兴帮人家一点忙?难道你哥的命就没这点小忙重要。”
“唉,不是的。我就是对他看不对眼。”
“这许兄弟是个实诚,正直的人,怎么就不对你眼了。你哪次看人又准过。”
“我就是看他不对眼”
“你怎么就看人家不顺眼了?”
“唔……”小乔有一点支吾了,要不要把自己那点羞耻之心跟哥哥说出来。虽然自己个头大,但是平时什么事都是自家哥哥做主拿主意的,自己也就是个执行人,一但自己的大哥不在身边,自己也就是个自会耍横肉的,面对危险或是紧急情况还是会软弱的,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外强中干。但就算是外强中干,那也不是被一个小白脸就能给唬到的。那要不要说了……
大乔看着自家弟弟一脸纠结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来就不是要怎么了他,也就没期望他有什么好的回答。
“第六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