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不知何时清醒过来了,看着小竹和姚胜男对峙的情形,阿玖还是决定告诉他们一切的真相:“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为难小竹。”
“玖哥哥,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没事吧?”小竹早在听到阿玖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转身看向他了。
阿玖笑了笑,看着小竹担忧的眼神,阿玖心中也是一片感动,轻声地对小竹道:“玖哥哥没事,不用担心。”安抚了小竹,阿玖就对着其他人众,尤其是姚胜男道:“你们想要知道真相,我这就告诉你们。”
“真相就是徐氏就是徐氏。”阿玖看着众人说出了事实,随即又低头轻笑道:“但徐氏并不是真正的徐氏。”
“有什么说法?”阿玖的话让众人反应不一,姚胜男是见过徐氏的,加上之前自己的所见,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底;而许诺则是很震惊,乔家兄弟是默不作声,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最淡定的就属严老了,活到这样的岁数,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不过同样的也弄得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说是的是阿玖,说不是的也还是他,究竟这其中有什么变故呢?
“浓浓是徐氏的小名。徐氏原本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就算是嫁人了也是心地善良之人,就算是与自己的婆婆相处,也是补补忍让,温良贤淑。”
“而促使她改变的事情就是自己儿女的死,这是她一辈子都放不下的心结。哪个母亲不把自己的孩子视若珍宝,哪怕有些磕着、碰着都恨不得自己待他受过。徐氏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如此,因此当她的孩子惨死后,徐氏悲痛欲绝,郁结于心,人也不时的迷迷糊糊,思子甚深,精神不是很稳定。而就在此时,下人们的一些飞言流语也传到了徐氏耳中。”
“徐氏听完这个消息后,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也没有到蛮横纠缠地步。但却奈不住小人作怪,徐氏听信了些风言风语,更加上女人比自己出色的女人总有一股子嫉妒或冲动,怀疑的种子就这么种下了。”
“后来崔向审问聂无双,徐氏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崔向对所有人都隐瞒了真相。徐氏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心中的怀疑就一直没有停过。在这种情况下,徐氏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刻薄尖刻,对下人非打即骂,对崔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最后,终于与崔向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还砸伤了崔向。”
“在被崔向禁足的期间,徐氏心中的怨恨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钻牛角尖,这才开始酝酿了一场针对聂无双的刺杀。”
讲到这里,阿玖有一点力不从心,毕竟他也刚刚才醒转过来。
姚胜男听完阿玖的叙述,心中冷笑,这些情况与当初徐氏讲出来的没有多大的区别:“温良贤淑?我看也不过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而已,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手刃,可见她的骨子里就是个恶人。”
“不准你这么说我浓浓姐,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小竹听见了姚胜男的嘲讽,立马为徐氏辩驳。
姚胜男好笑的看着小竹,事实胜于雄辩,这前因后果都已经明了,还有什么好辩白的。
“姚姑娘且慢下结论,我这个故事还没说完。”趁着小竹和姚胜男还没有吵起来,阿玖赶紧说道。
“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曲折不成?”许诺是听故事听来劲了,见阿玖这么说就赶紧催起来了。
虽然许诺本意不是解围,但是阿玖还是很感激:“聂无双和方凯远确实是徐氏所杀,但是崔府其他人等的死虽因徐氏而起,但却不是徐氏所杀。当时,徐氏来到了客房,本意只是杀了聂无双,但是中途方凯远却醒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徐氏心中慌乱却也下了狠心,害怕方凯远对众人讲出事实就将其也给杀了。不过在杀完两人后,徐氏却突然醒悟过来,看着手上的刀和自己浑身的血,慌张不知所措。也许是天要崔府上下人等灭亡,就在徐氏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一群黑衣人潜进了崔府,不费吹飞之力就洗劫了崔府,这群黑衣人与杀害崔佳两个孩子的黑衣人是同一群。”
“说到底还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恶人的名号给她也不亏。”姚胜男好整以暇的看着阿玖:“不过你似乎没有说现在怎么有两个徐氏,或者说徐氏?”
“徐氏死后因心中的愧疚和悔恨迟迟不肯进地府,一直在无双镇徘徊,这本也没什么。不过某天晚上在路上随意乱逛的时候,让她看见了一家四口,夫妻恩爱,儿女环膝,这在不知不觉中就勾出了她的心结,而且久久不能平息。最后徐氏被一股恶念把持着,对女子更加的怨恨,尤其是对那些异乡客,这样才酿成了那些惨案。”虽然阿玖没有见过当时的情形,但是就他自己的所闻、所见也知道这样的厉鬼作祟在当时是怎样的惨绝人寰。
“后来伽德大师与徐氏斗法,徐氏被伤及魂体,这样就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是徐氏,一个就是浓浓。之后浓浓在伽德大师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希望大师能毁灭自己。不过伽德大师念着浓浓真心悔过,而且伽德大师明白自己也受伤不轻,离圆寂不远了,就放了浓浓一马,并与浓浓联手将徐氏封印起来,并让浓浓发誓一直守护封印,直到徐氏魂消魄散,随后伽德大师就圆寂了,而浓浓也就在无双镇守护了七十年。”
“伽德大师难道就因为浓浓忏悔了就放过她了?”这应该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斩草除根啊,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也许吧,其实在之前还活着的时候徐氏就分裂成了两个人,而被分裂出来的浓浓和徐氏刚好一个代表的是善念,一个代表的是恶念,也代表了徐氏生命中的两面性。也许是伽德大师有好生之德,所以就放过了浓浓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