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样？”听到一直冷漠但却容忍的丈夫作出威胁之语，肖莉不禁冷冷一笑，不甘示弱地回道。
“否则我们就离婚！”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刻，楼书桓并没有一丝犹豫。他太了解肖莉了，他能查到的，肖莉一定也能查到。唯一庆幸的应该是自己可以先一步找到他们母子，否则真不知肖莉会怎么对付他们。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若是不能让她有所忌惮，恐怕悲剧会重演。
“楼书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肖莉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大半生，也恨了大半生的俊逸男子，美丽的脸上有悲哀也有怨恨，却惟独没有后悔。
“小莉，对不起。为了雪妮母子，我必须这么做。不过我保证渊儿会是楼家唯一的继承人。。。。。。”不是没看到肖莉受伤的眼神，若不是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愿这样伤她。
“小莉？你记得你第一次这样叫我是什么时候吗？”没有等楼书桓的回答，肖莉接着说道：“是在你娶了我又将我一个人扔在房间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狠得不够彻底，让人留有幻想，仿佛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触碰到你的心。只有到你的心门之外，才会发现那只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而高墙之外是万丈断崖，人生没有回头路，粉身碎骨不过是早晚的结局。”
尽管知道肖莉此刻的真情流露多少带着些让他愧疚的心思，但自己还是无法无动于衷。这么多年自己的步步忍让，事事迁就，甚至知道肖莉对雪妮的所作所为之后，也没有真正地想过与她离婚，正是因为感她情深。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肖莉，我欠你的，可以拿楼家的一切来偿还。只是，我也必须还雪妮母子一个公道。希望你可以理解，不要为难他们母子。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别忘了我虽然退居幕后，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楼书桓便转身离开。
徒留肖莉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伫立许久。
“妈，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母亲有些失神地望着门口，眼里却空无一物，楼渊有些惊讶地问道。
听到声音，肖莉回头，露出一个有些虚幻的笑容，“渊儿，你回来了。”
“妈，你到底怎么了？”对于母亲反常的行为，楼渊有些担忧。
“渊儿，说句实话，告诉妈你还爱小凡吗？”看着儿子那暗含忧伤的眼眸，肖莉突然问道。
“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听到这话，楼渊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尽管很快掩饰了过去，但深知儿子本性的肖莉已经知道了答案。
“渊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什么你会忘记她，会给我找个更好的媳妇，其实不过是你不想让我担心所说的违心之语。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小凡至今对你仍有隔阂，你们心里应该都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吧？”
“我。。。。。。”楼渊的脸上露出矛盾的神情，他渴望知晓真相，但是如果那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他情愿糊涂一辈子。
“那不是我做的，虽然暂时查不到是谁，但是能做这件事的人必是对你们之间的事一清二楚的，且不说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就冲这手段也值得你好好注意。”
“妈，连你也查不到吗？”听到这话，楼渊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是不相信我？我不信你没有去查过，是不是遇到了阻力？你以为是我在暗中操纵吗？渊儿，楼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是并不能一手遮天。你们出事那天，我收到一条短信，说让我们去月华酒店，说有好戏可看。你想想，就算我不顾及楼家声誉，也得顾及莫家的反应。更何况这么做只会让小凡厌恶你，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呢？”
的确，事情的指向太过明显，如果是母亲做的未免有些刻意。
“渊儿，我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那天张昊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根本配不上小凡。小凡或许一时间无法移情别恋，但是早晚她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她爱的人。”
“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争取的。我不会把小凡让给那样的人！”小凡那样狼狈地从张昊家走出，他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张昊既舍得这样伤害他视若珍宝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留在小凡身边？
“你明白就好。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妇人之仁，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看着儿子终于开窍，肖莉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她知道楼家即将掀起一场风暴，而渊儿作为楼家的继承人，如果没有足够的魄力，是难以真正地稳住地位的。尤其是那私生子的身份，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今天的母亲真的有些反常，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担忧什么。
“渊儿，你多心了。只是我与你父亲为你和小凡的事吵了一架心里有些难受罢了。你也知道你父亲这个人，向来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能不生气吗？”楼渊脸上的狐疑肖莉当然没有忽略，只见肖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慢慢解释道。
看到母亲的笑容，楼渊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家里的气氛怪怪的，佣人们一个个讳莫若深，深怕踩了地雷。
“好了，去找小凡吧。她不相信你你就解释到她相信为止，烈女怕缠郎，她总会接受你的。”说着肖莉将儿子推出客厅。
母亲会与他开玩笑，想来应该心情好了许多，楼渊无奈道：“好了，妈。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