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那三块料，陈凡绝对会拔腿就走。这摊主腻不厚道，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懂，想蒙他。
搁在以前，对赌石两眼蒙黑的陈凡绝对会被老板带进沟里，可自从知道有灵气的东西能增长自己的精神力，陈凡就在这方面留心。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网络，上面什么都有。陈凡来之前，也专程上网查了些关于赌石方面的知识，他的记性恰巧不错，看过的东西最起码能记住百分之八十以上，唯一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先前之所以将毛料说成石头，纯属故意。即便没有这方面的知识，陈凡难道没有洞察能力？这些毛料要是每天被人翻，那他满手的脏从哪来的。正因为好久没人翻动，毛料上才落得满是灰尘，得亏摊主还好意思牛皮吹得山响。
那块很像玻璃种的苹果绿翡外皮厚度最薄处也在两公分以上，绿意根本透不出来，不要说别人，要是他没有透视眼，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皮层厚且不说，毛料的表皮也很粗糙，呈石性（即外观透明性差，跟石头很相似。），跟网上描述的新坑料很接近，老板还蒙他是老坑料。要是老坑料，陈凡估计根本轮不上自己捡漏，早被人挑走了。
陈凡选择全赌，就是专门捡漏来的。不说那块好料，就凭其它两块料，老板开出的价并不高，可他真要是按照老板开出的价给钱，老板绝对会心里犯嘀咕，反而不卖这些毛料，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刹那间，陈凡已将方方面面考虑周到，佯装生气地说道：“老板，你也知道我是穷学生，只是想买几块练练手，出不了高价位。别的摊位像你这么小的毛料，最多每块五十，你一块卖我五百，太狠了吧。”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本来就是商人的本性，他开高价，等的就是陈凡的讨价还价。所以，摊主并没有因为陈凡的话而生气，反而说道：“玉石行有句名言：不识场口，不玩赌石。所谓场口，就是出产翡翠原料的产地。缅甸翡翠产地也称矿区或场区，共分六个场区，每个场区又分许多场口。各个场区所产翡翠，外观、质量、颜色都有各自的特点。最著名的场口有老帕敢、会卡、大谷地、木那、格拉莫、次通卡，些场口的玉石产量多、质量高。其中，老帕敢以产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著名，就像这……。”
说话间，中年摊主走到陈凡身边，顺手拿起一块外表漆黑的原石，道：“你别看它黑，可里面说不定就有玻璃种的翡翠。我这的毛料都是出自老帕敢的货，五十根本买不到。”
废了这么大的口舌，后面这句才是摊主的重点。
狗屁的黑乌沙，里面要是有玻璃种的翡翠，摊主早就自个解了，还轮得到自己，陈凡对摊主的脸皮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要想在遍地都是商家字号的老城隍庙立足，没有这种厚脸皮还真不行。
陈凡假意为难地说道：“得，就冲你给我讲的场口知识，我出五百，买这些毛料。”
说着，他用脚将八块大小不等的毛料随意地扒拉着，好像根本不在乎。
“小兄弟，你杀的也太狠了吧。”
陈凡没料到在这也能听到卖衣服地摊老板的话，差点笑出声，看看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就像跟地摊老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也想借你吉言，开出点好东西。要不然，想练手，随便哪个摊位上上都能买到便宜的毛料。”
中年摊主见陈凡直接摊牌，知道再说多了，这笔生意就得泡汤。好在陈凡的给价也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装出一副肉痛的模样，说道：“既然小兄弟说了，老哥也不能不豪爽，这样，你再加一百，也好让老哥不折本，老哥也当认识位朋友，以后小兄弟想买毛料练手，尽管找老哥。中海市别看大，买毛料的地方还真不多，有钱的大老板全跑到云南和缅甸去赌石，那种大场面，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说到这，老板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很显然，他也很想去那些地方大赌，可限于自身的实力，只能想想而已。
什么事，都必须掌握个度，装过头或许会带来变数。陈凡也没再还价，边给钱边问道：“解石的地方在哪？”
“前面向右转，直直走，见到一个大棚子，就是。”摊主将钱收好，好意提醒道：“咱们这市场解石的就一家，像你买的这些毛料，一块二三十就行了。”
自家的料自家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见八块毛料如此便宜地卖给陈凡。当然，他的料堆放了如此长时间没卖出去，可见，也没人看好。在摊主心中，这些下脚料全是一刀切，而且还是一刀切穷的料。打眼，不止发生在买家身上，卖家也时常会发生这种情况。
赌石界有句老话：神仙难断翠玉。
正因为谁也无法判断毛料的内部情况，才有疯狂的石头的说法，这也正是赌石的魅力。
陈凡将八块毛料装进背包里，答应一声，离开了这个摊位。反正下午没事，他想再转转别的摊子，看看有没有好货。其实，他知道能掏上玻璃种的苹果绿翡纯属撞大运，再能碰到这样的原石概率应该跟中大奖差不多。别看中海市处于内陆城市，可这些年兴起的赌石热也让中海市的很多人投入疯狂的石头中，赌石高手不在少数。要不是包里的那块毛料外表实在不起眼，让很多人看走眼，他根本不可能得到。
看来，想得到极品的翡翠，必须去翡翠公盘。可资金呢，就凭他这点钱，别说买半赌的毛料，个头大的全赌毛料他都买不起。
陈凡走走停停，只要看到毛料，他就上去看看。反正他有精神力的感应，花不了多少时间。还别说，真让他淘到点货，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又装进背包。至于里面是什么成色的，得等到解开后才知道。拿到那两块毛料，精神力的波动并不大，他就没使用透视眼。
先前因为看苹果绿的原石耗费了不少精神力，他不想再浪费，只能强忍住心痒，将目标锁定在一家店铺，也是城隍庙唯一一家专营翡翠原石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