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田甜有点儿失落地怅然问道,“我那利欲熏心的老爸,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婚,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王龙眉宇低沉,封建社会,儿女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现代社会,虽然倡导自由恋爱,婚姻自由,但是儿女婚姻,却又以经济、政治工具存在。又是另一种枷锁束缚着下一辈。
他虽是有几分同情田甜,但是官宦豪门的事,他此时又无法干涉,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出了红木小屋。走到仙草天雄的位置,提起一壶清水,小心翼翼地为天雄浇灌水分。
但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在天雄地周围种植了一些其他花草,这样一来,感觉他不过是在为这些花卉浇灌。谁又能料到在这些花卉之下,竟然有一株修真仙炼地仙草,当然,王龙的忧虑也是纯属多余。
因为在这个城市花园,除了“野蛮校花”暂时居住在红木小屋,就连鬼影都见不到一个,又怎么会有人来发现在这荒草丛中隐藏着这么一株稀世珍宝的仙草呢!
不过,王龙做事情从来不留任何遗憾,尤其是这等事情,那更是确保万无一失为妙。他每天白天就在这红木小屋外,双眼盯着这株天雄仙草,夜晚就在梧桐树下修炼“五行气”。
由于,修炼“五行气”需要玉石、仙草、灵木、异虫加以炼制佐使丹,而目前只有玉石,尚缺仙草、灵木、异虫,根本也炼制不了佐使丹。
一晃过去了半个多月,他想自己这样一直待在城市花园也不是办法。他这天正在红木小屋内研读《丹气诀》,田甜一如既往地安静地坐在窗棂边,一双白玉的手托着香腮,望着天幕上蔚蓝的天空。俏美的脸蛋,宛若天边皎洁的玉盘,时尚的卷发垂在肩上。
“哎,龙哥……”
“田甜……”
两人几乎同时扭过头,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但两双眼睛透出的视线相碰之后,却又是默然地移开。田甜微微垂首,朱唇微微翕动,柔声道:“龙哥,你先说。”
王龙略微错愕,倒也大方地微微笑着道:“女士优先,你说吧,想说什么?”
“龙哥,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需要……需要去……超市买一点东西。”田甜有点支吾地缓缓说了出来。
王龙脸色一沉,手不自然地摸向了自己裤袋里仅剩不到一千块钱的血汗钱,那可是自己忍辱负重,甚至是亵渎尊严,充当外国人“拳靶子”换来的。这半个月来,生活开销又颇大,屋里有一些需要置换的,都一律换过了。
这会,这个“白富美”竟然要向自己开口借钱?还有天理么?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手中那张卡有她的五十万元?他甚至在想,这女娃子钱包里,尽是各种卡,总不能没有钱吧!而且,他记得她钱包里,还有几百块钱的,她又没什么花销,怎么反倒向自己借起钱来了?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顶都在冒火,血液直冲上头顶,但是,他总不能对着田甜咆哮,而是强忍怒火,低吟问:“你不是还有钱的么?”
田甜尴尬地笑了笑,凝声说:“那天你不是叫我回学校嘛,我叫了闺蜜戳了一顿,五百块钱就没了。你是不知道,我向她说了你的故事,你都成了她的偶像了,还吵着闹着要见你呢!”
王龙心里嘀咕一句:“仙人板板的,不愧是白富美,一顿就戳了五百块钱!”但很快他又说了一句:“我再说一次,不要随意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居住在城市花园,否则,我将把你撵出城市花园。还有,你借钱干什么?”
“不方便说嘛,总之,我要借点钱,出去一趟。”田甜硬着头皮,咬了咬朱唇,抬起头,双眼盯着王龙,说道。
王龙“哼”了一声,“我没钱,像你这样出去随便一顿,就几百块,我们还怎么在这城市花园生存?”
田甜沉吟说:“龙哥,不是,这个……这个是女人用品,我那个……那个……每个月那么几天来了……”她心里暗暗骂:“王龙你这个铁公鸡,钻石王老五,一毛不拔!哼,剥削了我五十万元,还那么吝啬,那么小气,真是吝啬鬼!”
“呃……”王龙哑然,既然田甜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再找什么理由拒绝,“需要多少?”
“借我一千吧,我有钱了就还给你。”田甜见王龙松口,便欣喜地说,她心里琢磨着,反正那五十万元都是自己的,能多弄点过来是一点。
王龙叫苦不迭,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了,他略微沉思,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数了八张一百块钱的钞票,递给田甜,“我身上只有一千多一点了,给你八百吧,省着点用!”
田甜雀跃地接过钱,但心里却是又把王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死混蛋王龙,你剥削我的钱,本小姐花的是自己的钱,还用你管么?”
田甜怎么会知道,这些钱全是王龙放下尊严,当拳靶子换来的血汗钱。王龙也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田甜。
因为他是男人,男人就该担待对女人的疼爱。而且,田甜开口“借钱”的理由很“充分”——买女性用品。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王龙曾经偶尔听秦菀说过,是需要些女性用品。
那时,在魔鬼训练营,秦菀每个月来例假,仍旧在训练,王龙见过其痛楚。有时,担心她是不是因为训练过度,才显得比较虚弱。
当他关心地过问时,秦菀摇摇头,说没什么。一再追问下,秦菀才勉强说出那是女性的例假。
从那时起,他才懂得女人有“例假”,例假来了,会很痛楚。而且例假期间女人脾气也比较暴躁。
当田甜说起需要钱买些女性用品,他没有理由不给她钱。甚至,她需要多少,都得给!不过,他身上只有一千多块钱,他没有更多的钱,还要生活,因此,他只能给田甜八百块钱。
尽管田甜就算购买一些女性用品,花不了八百块钱,但是田甜可是官二代的白富美,又惦记着王龙剥削了她五十万元,她怎么能轻易就忍气吞声?
当王龙掏出钱给了她,她嘻嘻一笑,接过钱,兴高采烈地说一句:“龙哥,我去逛会超市哈!”说完,不管王龙同意不同意,她早已经推开门,走出了红木小屋。
王龙略微错愕,却又无可奈何,手里捏着两百来块钱,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一两百块钱,顶多度过两三天,就没了,又得为生存奔波了。
他离开了红木小屋之后,便走向了凤都大学,一路上,他走得很快,现在他可不是招摇过市的时刻,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的。
拐过几道巷口,就到了凤都大学校门口,来来往往进出的大学生,稚气未退的大学生,看起来竟是那般的青春靓丽。王龙不由得从心中涌现起一股命运不公的感慨,若是自己幸运,此时恐怕也是和这些大学生一样,端坐在明朗的教室,听着那些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讲述着神奇的地球。
不幸地是,他十二三岁,就遭遇了家庭变故。之后,莫名其妙地进入了魔鬼训练营中,一晃就是十余年,而自己又在三年前,被魔鬼训练营的教官,不知所谓的一枪爆头毙命。
虽然他的心智已经磨练得成熟,但是,他实际年龄不过与这些大学生相仿。他是既羡慕这些大学生在校园内安逸的生活,又感慨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不过,人生或悲或喜,终点都是殊途同归,无一例外地走向坟墓。这样一想,他倒也没有什么不平衡了,反而昂首阔步,疾步走进凤都大学的校门。
“哟,林少,你看那**,不就是那天教训你马子的二逼么?”王龙正子骨着往凤都大学校园走进去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男生很拽的声音传来。
王龙轻蔑地缓缓抬起头,眼前已经站着四五名手插在裤兜里,头发一律染成五颜六色的几名学生模样的少年,看其白皙的肌肤,花花绿绿的头发,王龙打心眼里反感这些人的造型。
他从始至终都极为不爽这类另类,标新立异地为了让自己鹤立鸡群一样,看着实在是闹心。他根本不把这几个恶少放在眼里,手伸在耳朵里,用食指掏着耳洞,目光望向从身边走过的美女们。
这些学生可真是时髦,不愧是贵族大学,出落的皆是些名流“二代”,衣着打扮自是不俗,容貌颇为养眼。王龙虽然不是那种好色成性的人,但是,有美女养养眼,他也是“宁可多看一百,不可错过一个!”
这些大学生养尊处优,养得是白嫩白嫩的,脸上洋溢着出水芙蓉的清纯,这的确别有一番风味。而且,任由他如何瞧着,来往皆是身材婀娜多姿,妖娆娇艳的学生妹,可谓是应接不暇。
他这样的动作却是激怒了站在他面前的几位恶少,那位被称之为“林少”的学生崽,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玉溪香烟,缓缓地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叼在嘴上。旁边的另一位头发染成蓝绿色的恶少早已经“哧”点燃了打火机,嘿嘿一笑,双手捧着火苗,给林少的学生崽点燃了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