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睁着红红的眼睛盯着阿绿,像是在问:谁是你的宠?
“我先给掌门他老人家请安,随后再寻金玥。”
宋瑟点头,“今日没见掌门,不是外出便是在府上。”
在他家……阿绿想起那位风骚的掌门夫人,就浑身不舒服。
和宋瑟告了辞,她便径直往丰督闵的内府走去。知道雪兔一直盯着她看,却不回头。
“丫头,谁是你的宠?”
阿绿一下就恼了,平日里白眉叫她丫头也就算了,如今她的“宠”也如此……
“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能跟着我进来?不是说要跟着我修行么……那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雪兔自然知晓她如此做的理由,还是嘟囔一句:“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且忍忍。”如果真有别的办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这样是最简单最方便的法子,“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站在门外,阿绿却踌躇了。
她该带宋瑟一起来的,丰督闵不待见她,郑一环好像也不喜欢她,事情能办成不?
“哈哈,你怕了?”雪兔闷笑。
阿绿暗叹,“走,进去。”
轻轻一推,大门竟然是虚掩的,下了台阶便听见一阵哼哼啊啊的声音。
不雅的画面立即在阿绿的脑海中形成,脸色红成了茄子。
拉了雪兔的胳膊就往外跑。
扯到门外,雪兔一把躲开,“急什么急?”他还打算靠近些看看呢。
“真不知羞!”
他愣了下,没成像阿绿脸红成这个德行,“你也不进去看看是啥情况,就开始乱想?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想的哪样?”
“你以为你掌门正在和夫人恩爱。”
阿绿啐了一口。
“可事实不是那样的。”雪兔说的笃定。
听见他这样说,阿绿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怎么知道不是?”
雪兔邪笑:“那声音可不像是高层次修仙者该发出的声音……”
阿绿才缓和了一些立即又起来了。
“不是你的掌门,估计是个年轻小伙儿在里头卖力气呢!”雪兔浸着笑,脑袋往里头探。
“啪”地一声脆响,阿绿的巴掌已然落下,雪兔的半边脸肿了起来。
“呀,我……”阿绿支支吾吾,她不是故意的。
“你不信我?”雪兔以为她在袒护自己的掌门和夫人,气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阿绿就进去。
一脚踹开门,冲进去便看到粉红帐内滚成一团的两人。
“啊!”男子从床上连滚带爬,险些连魂儿都吓跑。
阿绿不敢看,一直闭着眼,听见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
郑一环围着锦被坐起来,脸色也是慌张,可相比冯路根是强多了,看到来人并非自己的夫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掌门内府。”
郑一环先声夺人,想要占领先机。可是这个事情,完全理屈,光凶是没用的。
雪兔嬉笑:“好厉害的夫人,贼喊捉贼玩得不赖。”他闲悠悠在旁边凳子上坐了,“我们可没用把柄在您手里。”您的把柄如今却攥在咱的手里。
“树根,把他们杀了!”郑一环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冯树根早已经扯了块布裹起来。
雪兔道:“阿绿,人家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你那两只眼睛也该睁开了,再不睁开就该被杀了。”
阿绿醒过来,头一个念头就是大喊大叫:“来人啊!抓奸呀!”
郑一环慌乱了,“根,还不动手?”
冯树根满头大汗,胡乱中丢出了一个束缚咒。阿绿的紫金铃直接化解。
冯树根急了,想起自己曾被阿绿弄得下体麻痹,又想自己如今比当年更上一阶,心思稍定。
“别喊了。”冯树根道,“再喊你的小命可就真没了。”
“呸,臭不要脸!”阿绿骂着,手指才动,已经有藤萝缠绕过去。
冯路根连忙闪躲,向后退步。
郑一环大喊,“小心!”与此同时,冯路根只觉得屁股被尖锐的利器刺了一下,要不是郑一环及时提醒,屁股都要穿破,那里说不定也留不住了。
冯树根后怕。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不仅在前面攻击,还在后面布置了陷阱!
不对!
刚刚的攻击手段来看,阿绿……该不是已然突破筑基!?不可能吧??
冯路根当下就吓傻了,也顾不得躲闪了。
猎物不动,阿绿便失去了捕猎的兴趣,再者,她和冯路根并没有深仇大恨。医者善也,所言并非让医者一生行善,而是要掌握一定的分寸,切勿杀生过多。
“你筑基了?”冯路根颤抖着问。
“我若不成,能回到门派吗?”阿绿反问,不知是恍惚还是错觉,她只觉得眼前的冯路根突然变矮了一截,曾经威风凛凛想要欺辱她的冯路根现在正在颤抖。
她不知道,并非冯路根不如从前,相反,如今他也是刚刚筑基成功,这次趁着丰督闵外出,郑一环特别为了奖励他才请来的。
是阿绿成长得太快了!并且,阿绿的单灵根和冯路根的三系灵根乃是有天壤之别的。
雪兔根本没有看阿绿的战斗,红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帐内,想看看那个放荡的女人究竟是何面貌。
“兔子,接下来怎么办?”阿绿问他。
她没遇到过这种事,撞见了躲开就算了,却还面对面地都看见了……都怪雪兔。
“什么怎么办?”雪兔笑笑,“咱们出去,让他们继续快活。”然后有对着阿绿挑眉,意思在说:我猜的没错吧?真的不是你掌门。
“那咱们出去?”阿绿六神无主,有了一个对策便宽心,想赶快离开。
“等等。”郑一环有些懵了,不知道他们俩唱的这是哪一出,轻声细语地问:“你们不会说出此事?”
雪兔道:“为什么要说出去?男女相欢,你情我愿,与我们何干?”
“是。”阿绿也不想自己多一桩麻烦,叔叔的事情够她折腾了。
“确定?”郑一环再问。
雪兔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觉得阿绿的性子更痛快。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一是因为此女子不敢让丑事出门,另外一个主要原因便是源于对他人的不信任,以为别人跟她一样,喜欢干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你若再想确定,我们便不能给你确定了。”他改变了主意,说不定日后这个把柄能帮阿绿一把。
阿绿盯着地板上散乱的衣服,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怪怪味道,有些受不住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雪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