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老爷,求求您放过我……”
阴暗的柴房内,一个娇小瘦弱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满含恐惧地不断求饶。
“小月月,老爷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来乖乖把老爷伺候舒坦了,明儿个给你扯两尺花布作件新衣裳!”王员外涎着脸笑着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把身畔碍事的柴垛、凳子踢开,慢慢地向角落逼近。
“我不要新衣裳,老爷饶了我吧,月儿当牛做马报答您!”
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小女孩漂亮的凤眸里流出,才十四岁的她平日里就饱受老爷骚扰,如今,趁着泼辣的夫人不在家,他终于要对她下手了!
“哭吧、哭吧……嘿嘿!”王员外腆着油肚用肥厚的手掌捏住着月儿尖细的下巴和细嫩的脖颈,淫笑道:“老爷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哭着求我的小模样,看着就想……嘿嘿嘿嘿……”
月儿恐惧地拨开老爷的肥手,哪知他竟顺势拉住她的小脚将她径直拖出墙角躺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山一样地压了下来。月儿颤抖着身子拼命挣扎,试图推开他肥胖的身子,无奈力气太小,她的推拒对王员外来说简直如同隔靴搔痒,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反倒更令他欲火难耐。王员外一边揉弄着月儿的身子,一边猴急地撕扯她的襦裙,月儿惊惧之下,拼尽全力奋力阻拦,王员外一时间竟不能得手。
“贱人!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月儿眼前一黑,顿时晕死过去。
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小女孩儿,王员外狞笑着又扑了上去……
……
茫茫白雾中,梁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却始终走不到尽头。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她不是因为酒驾撞上了一辆急速驶来的大卡车吗?脑海中还留有最后一刻自己因为急刹车的惯性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的惨烈画面,那碎裂的玻璃、流了满头满脸的鲜血仿佛还历历在目,甚至她还清晰地记得透过满是裂纹和鲜血的玻璃看到卡车司机满脸的惊骇惶恐!
梁希是个坚强的女孩,都市生活的快节奏没有压垮她,老板的觊觎呵算计,被她一一化解,家境的贫寒招致而来的轻视嘲笑,在她付出比别人多几倍努力之后而改变,她一天天的成长起来。就连男友的误解、离去,也只是令她人生中多了那唯一的一场宿醉而已,随之那些回忆,那些痛,全都被深深埋进了心底,化为她更加拼命的动力,她一定要做最出色的女强人!
然而,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人,一场车祸,就要夺去这一切吗?
“好疼!我要死了吗?”
挣扎、不甘……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梁希想哭,可她没哭,如果这是梦境,她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你是谁?”
白茫茫的一片中,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穿古装的小女孩,仿佛有自己从前的影子,可怜而卑微,做着那样低贱的工作,可她还在咬紧牙关,偶尔会笑,那是对未来的憧憬,美得惊心,美得伤人……
梁希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没有回答。
眼前的影像却陡然间变快了,小女孩的一切一切,深深的印进了梁希的脑海,然后与她仿佛重叠到了一起!
所有的影像都结束那一刹那,她好像忽然有了一股力气。
……
忽地,原本早已昏死过去的小丫环月儿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脸上一片茫然,她环顾四周,喃喃问道:“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
脑海中一片混乱,时而是自己酒后驾车与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剧烈相撞的惨烈场景,时而又是一片古代场景里,一个胆小怯懦的小丫环受尽众人欺负的画面。
“我是谁?我是梁希啊,这个小丫环又是谁?”万千思绪汹涌,她还没弄清眼前的状况。
突然感觉到一只肥手在她胸上粗鲁地揉捏着,另一只则向她的下身袭去。她半****的身上正趴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一边喘着粗气在她细嫩的脖颈上亲吻吮吸,一边淫笑着说道:“乖月儿,你别急,老爷我还没到手,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惊觉自己正被人压在身下非礼,小女孩凤眸一冷,原先的茫然涣散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与年龄不符的悍色。
“死胖子,想占老娘的便宜?”
趁着死胖子正兴奋地对自己上下其手放松警惕的时候,小女孩瞅准时机,屈膝奋力地往上一顶……
“哎哟!我的妈呀……”
王员外一个大意,哪知道被这突然转性的死丫头顶个正着,捂着子孙根疼得直打滚。
冷冷看着地上呼天抢地的死胖子,梁希拢拢身上的衣服爬起来。脑海中闪现出这个死胖子一次次对小丫环的轻薄非礼,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他把小丫环骗进柴房试图用强,一巴掌扇在了小丫环脸上。
左脸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梁希心中疑惑,她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穿的,正是刚才记忆里那个小丫环的服饰,她惊讶地摊开双手,看到眼前的小小的手掌心里布满了粗糙的老茧,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画面,梁希便知道这粗糙的老茧都是这个叫“月儿”的丫环平日做尽苦活的结果。
“这么说,我穿越了?”梁希愣愣地问自己。
“砰”地一声,原本被木栓从内栓死的柴房房门轰然倒地,尘烟四起,原本互相仇视的王员外和梁希同时将目光投向门外。
“好你个王富贵!你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一声河东狮吼,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在众丫环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踏着倒地的门板闯进柴房。
“夫、夫人……”
王员外结结巴巴地爬起来,刚想要解释,忽然眼珠一转,食指坚定地指向仍然在发愣的梁希:“夫人,都是月儿她勾引我!她趁着你出门逛街就不要脸的勾引我!”
王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看衣衫凌乱的梁希和一脸讨好的王员外,使了个眼色,两个壮实的丫环便上前架起梁希,推搡到王夫人跟前。
“啪!”一个耳光抽过去,梁希娇嫩的右脸上顿时泛起了鲜红的五指印。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我?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看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月儿竟然胆大包天地出口顶撞夫人,一个嬷嬷走上来把怀里的汗巾揉成一团硬塞进了月儿的嘴里,顿时只剩下了“呜呜”声。
梁希不断地挣扎反抗,却挣脱不了丫环们的钳制,她悲愤地仰天呜咽:有她这么悲催的人吗?穿越也就罢了,竟然穿越到被男主人觊觎、女主人忌恨的小丫环身上,不会才穿过来就要被这凶悍的女主人虐死吧?
“老爷,这狐媚子竟敢勾引您,此刻又装疯卖傻想赖账,您看该如何处置?”
刚才一脸悍妇相的王夫人,此刻已经一脸端庄地走到王员外身畔,看似征求王员外的意见,妆容精致的脸上却是一片讥讽之色。
王员外抹着冷汗忍住下身的疼痛,一脸谄媚地朝夫人笑道:“内院之事都是夫人管理,这无耻贱人,由夫人发落就是!”
“那好,”王夫人转身冷冷看着梁希:
“贱婢月儿,小小年纪不知廉耻,竟敢勾引老爷。来人啊!打她二十大板,卖给牙婆,咱们府里不敢养这不要脸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