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穆泽熙压低了自己的帽子,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墨镜,大步跨进了出租车。
“华尓旅店,谢谢。”穆泽熙侧过头,看着身边的黑人司机,说着正宗的英文。
“OK。”黑人司机露出自己一口洁白的牙齿,开动车子,从机场缓缓离开。
“She‘smylatingirl,she‘smylatingirl···”从车音响里播放的音乐震动着座位,穆泽熙也跟着
座位有些晃荡着身子,翘起来的二郎腿时不时会被震下去。
“LatinGirl?”穆泽熙将墨镜摘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笑容,黑人司机一边晃荡着脑袋,一边点着头,“YES
,我的最爱。”
“好听是好听。。”
“不过,你可以声音关小点,我的耳朵,快要被震聋了。”穆泽熙伸手掏了掏耳朵,的确,有点阵痛的感觉
,这个司机放音乐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唱。”黑人司机露着一口白牙,身子在座位上晃荡的更加厉害了,“Heymissbeautiful
I‘veneverseenyoubefore。”嘴里还在不断弄出音乐的节奏。
穆泽熙紧盯着黑人的一举一动,的确,外国人的乐感都好强烈。可是,这是在高速。。
“男孩,一起唱。COME,别磨蹭。”黑人司机转动着转盘,继续晃荡着身子,嘴里不断催促着穆泽熙。
“唱?”穆泽熙看了看黑人,又扭头看了看前方,哥们,这可是在高速啊,你在高速上又唱又晃外加车子还
得跟着你的节奏跑是吧,况且天色那么黑,别的车子看不清你,你也看不清别的车子,万一撞上怎么办?
你撞受伤了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跟着受伤是吧?我这张脸还是要赚钱的好嘛?而且我来美国无非就是想要跟
一个狗仔玩一玩而已,不至于闹个破相吧。
不过这些话,都被穆泽熙深深的埋在了心里。“那就,唱吧。”反正撞车这种事情一向可遇不可求是吧?
高速公路上,一辆极其危险的出租车在四处飘荡,让周围的车子避而远之。“A4公路上一辆急速驾驶的出租
车正往A1公路的方向前行,请A1的各位司机注意行驶安全,遇到那辆出租车尽量远行。出租车的特征,恩。。
很能抖动,并且还有噪音传出。”
熬。。。熬。。。我熬。。。
顔夕正在与双眼的困意抵抗当中,坐在地上的身子来回晃荡,“想睡就睡吧,熬什么?”一旁的李耳实在看
不下去这女人的坚持,吐槽道。
“不行啊,电影里面关在牢里的人都很坏的,万一趁我睡着了偷袭我怎么办。”
“偷袭你?拜托,那只是电影。”顔夕不满的嘟起嘴,用手臂将自己缠紧。李耳再次在黑暗中打量了她一番
,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使是电影,在现实里也要时刻提防。”
“放心,这里只有三个人。”
“即使只有三个人,我也要提防,而且最该提防的就是你。”话音刚落,某女便磨蹭这地板,缓缓朝房间的
另一角移去。
李耳无奈的抹去额上的汗水,“我对你没兴趣。。”原话应该是我对你这平凡无姿色无学问前不凸后不翘的
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李耳还是将它简短化了,毕竟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万一被他这句话闹得碎成渣渣,那
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啊。
“跟我们关在一起,你应该感到庆幸。”宰猪场的大叔又开始展开了话题,方才的宰猪场事件,顔夕还没有
缓过劲来。
“为什么?难道你们很善良?拜托哥们,善良的话就不会进公安局了。”
“如果你要是被关到对面那群家伙所在的地方。。。”宰猪场大叔将手抬起,直直的指向对面不远处的铁笼
。
顔夕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边的铁笼里坐落着几个肌肉健壮一脸疤痕的外国人,属于一看就让人心惊胆
战的那种。
“那几个人的老大叫杰米,是个有钱的家伙,所以不管他们犯了什么罪,过几天自然会被放出来。”
“这就是金钱的社会啊。。”顔夕仰起头,感叹着。如果自己也有钱的话,那么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如果你今天晚上进的是那个房间,一定是贞操完整的进去,节操碎一地的出来。”
“这么恐怖!”顔夕将身上的黑色外套合拢,浑身哆嗦,对于她来说,节操比她守护了二十三年的贞操还要
重要。
“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宰猪场大叔在黑暗里,露出一口发亮的黄牙,顔夕看着他不由的再次颤抖
,跟那群叫杰米的家伙比起来,宰猪场大叔更恐怖一点。
铁门上的锁子忽然发出撬动的声音,三个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只见黑人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张扬子,
你可以走了。”
“哈哈,我熬过了一天~我可以离开了。”宰猪场大叔猛地从地上站起,手舞足蹈的从角落跑了出来,顔夕这
才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模样。
脸上都是褶皱,大嘴,肥耳朵,可所谓是丑中之极品。
黑人一把扯过张扬子的肥耳朵,“下次你要是在随便拿小朋友的玩具当猪杀的话,就来公安局呆上个三四天
。”
“我哪知道那是只玩具猪。。”
“还顶嘴。”
“我下次一定会看清楚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铁门口,这时的房间里只剩下李耳与顔夕两个人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是沉沉的叹气声。
“什么时候才天亮啊,我等的花儿都谢光了。”顔夕双手撑住下巴,到底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去寻找穆泽熙,
再晚一点的话,旧金山的街区上可能就要有一具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