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洛如此话语，牧原如有所思。
“秦兄可能不知道我牧家的处境，我牧家已经是处于京城世家的末流，比南宫家差了许多。”牧原再次给秦落倒了一杯酒。
秦落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
三人碰杯，豪饮一番。
“武试开始。”一名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牧兄，谢兄，我要去了，等我拿了武试第一，再与你们畅谈。”秦落匆忙离开，看得出来秦落内心非常兴奋。
此次武试是有年龄和境界限制的，依牧原看来，就算秦落拿不到第一，前三还是很有可能的。
看着秦落的背影，牧原摇了摇头，这位还说自己不喜欢打打杀杀。
为了考虑有些人既要参加文试又要参加武试，所以文试设立在武试之后。
牧原与谢子楠继续聊着，聊的大多数是各地的风土人情。
两盏茶的时间过后，两人一同站了起来，相视一笑，二人都是决定要参加文试。
“祝谢兄好运。”
“祝牧兄好运。”
两人从乾清宫走出，皇宫中有一片湖，今天湖上灯火通明，数十船只飘在湖泊之上。
这就是今天要参加文试的地方。
一个学子从一艘船中走出，“这位兄台不知今年的考题是什么？”谢子楠问道。
这个学子明显认出了谢子楠的身份，他远远看过谢子楠，因此他显得有些兴奋起来。
“今年今年的文试是，是，书法。”因为太过兴奋，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书法？”牧原出声。
这名学子寻声看去，兴奋地差点尖叫起来，他对牧原的崇拜之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在民坊之间，牧原的那篇国政论不知道已经被印刷了多少次，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不少大唐之人读了这篇国政论之后热血沸腾，对那个叫牧原的年轻人更是敬佩。
“牧状元，能为我签个名吗？”那个学子竟然随身带着文房四宝，旁边有个石椅石桌，这个学子快速地将文房四宝摆放好。
牧原一愣，但还是快速地反应过来，当即写下两个大字，牧原。
那名学子立马收了签名，四处看了一下，生怕有人要和他抢这签名一样，然后扬长而去。
“我听人家说，今年文试是文渊书院出题，就是不知道文渊书院今年怎么会出书法这样的题目，我们过去看看吧。”谢子楠喃喃道。
这个湖叫做莫名湖，在莫名湖的另一边，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如此寒冷的冬天他们只是穿了一件单衣，两人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有一壶酒和几蝶小菜。
他们是文渊书院的二长老和三长老，王明和杨心。
“今年老大出这题目就是想寻找一个符术的传人，好像黄岩想走了。”王明说道。
“一个人修行久了就会对这天地产生疑问，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找传人的条件是否苛刻了一些，书法之中含有浩然之气。”杨心说道。
王明瞥了一眼杨心，“杨心，其他人不了解老大，你我还不了解老大吗？老大就是一个老姜，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黄岩师弟就是太耿直，看老大天天为寻找他的传人竟然感动的不能自已，黄岩师弟还是太年轻啊。”
杨心略有所懂，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牧原和谢子楠取了号码牌之后就按着顺序等候，很快便临到他们。
两个宫中侍卫将他们带上了两艘不同的船。
牧原进入船舱，里面装饰极为豪华，船舱正中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放在两旁，一个老者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是一个老儒，牧原判断到。
“你应该就是今年大唐状元牧原吧？”
“正是学生。”
老儒微微点了点头，“随便写几个字吧，写完就可以走了。”
“随便几个字？”
“对的。”
牧原坐在椅子上，虽然不知道这文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为了奖励，牧原必须要很认真地去写两个字。
他拿起了毛笔，随便写几个字，他有些迷茫，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写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的一幕幕，终究还是忘不了。
他睁开了眼睛，望着桌子上的纸张，写下了一个字。
“好字，正正方方中不失灵气。”那老儒赞叹道。
牧原放下毛笔，对老儒行了个礼之后一时之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小子，你刚才的道心不稳，发生了什么？”白小爷的声音回荡在牧原的脑海中。
“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如果你以后想到达更高的境界，道心千万不能乱。”
“嗯。”
船舱中，那老儒眼睛放光，看着牧原留下的那一个字。
“好一个云字，刚才在我的感知中牧原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而这心境的变化在这云字中就能看得出来，这一笔一画看似想要挣脱束缚，但每一笔每一画都没有铺展的太开，但是这云字方正之中又不失灵气，这倒是很难得，至于这云字之中的浩然之气到底有没有我倒是看不出一二，只能留给他们了。”这老儒又拿起了一张白纸，自己在上面写下了一个云字。
老儒看看自己写的云字，又看看牧原写的云字，苦笑一声，然后将自己的云字撕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我这云字却写不出他的那个意境。”
牧原回到乾清宫，秦落早就已经坐在座位上，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牧原看得出他非常兴奋。
“秦兄拿到第一了？”
“没有，拿到了第四。”
“第四？”
“长安真是人才济济，这次来长安真是对了。”秦落开口道。
“竟然有一个女孩剑法奥秘无比，屡屡将我逼到死路，要不是为了和她决出胜负，导致我原力消耗过多，或许名次会好一点，不过听说许多天才都没有来，我真的是很想拜访一下他们。”
会剑法的女孩，这长安城里实在是太多了，牧原也没有照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不一会谢子楠也回来了，三人继续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