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底层的人会迷茫,迷茫到以为有了一个靠山就会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而这个捕头就是一个聪明人。
这捕头是个老兵,然而战场并没有让他变得更有血性,他看到了太多大修行者以一敌百的场景,所以他现在对修行者是本能的畏惧。
就这样,一群人来到了衙门。
这湖城本来就是大秦的一个县,后来当地家族一起集资铸造了城墙。
一群人来到衙门里,县令看到捕头如此对待牧原,心里不知道要想些什么。
捕头不住地给那县令使眼色,那县令也是明白了几分,“今天南宫家族来人说是南宫家失窃了宝物,然后在阁下居住的客栈房间里找到了那失窃的宝物。”
“我从未去过南宫家,而且为什么失窃了东西,你们会去我居住的客栈里搜查。”牧原淡淡说道。
县令给捕头使了一个眼色,捕头会意。
“兄弟们,你们受伤了,先去看看大夫吧,别落下了什么病根子。”捕头说道。
县令此时才注意到,那些捕快鼻青脸肿的,又看看牧原,心中更是谨慎起来。
一群捕快离去。
县令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知阁下来自何处?”
“你只要知道我不是秦人就行了。”牧原说道。
县令一听,这来历不清楚,不好惹啊。
“阁下,你可知道南宫家族?”
“我知道大唐有一个南宫世家。”
县令瞳孔一缩,这少年竟然来自大唐,难道是长安城的人?大唐之人路过我湖城,而且是一个少年,搞不好是哪个家族历练的子弟。
“这南宫家族当然比不上南宫世家,不过这南宫家族是湖城的第一大家族,我因为是大秦的官员,所以这南宫家族对我还是很客气,但其他的寻常百姓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先前南宫家找人来县衙报案,说是被一个人盗窃了宝物,其实这种事情我也是心知肚明,但我是官府中的一个小吏,在湖城根本没什么靠山,总是要讲究证据。”这县令将内心的一口苦水说了出来。
“阁下还是离开湖城吧,南宫家族那我来解释。”这县令说道。
“那如果有人状告南宫家族,你是不是也讲究证据?”牧原询问道。
县令看了看县衙的门,然后小声说道,“阁下还不知道吧,这附近有个铁砂宗,那南宫家里有个人在这宗派里面,这也是南宫家在湖城敢如此嚣张跋扈的原因。”
“不过我可以以证据不足的理由放阁下回去,不过南宫家敢这样做,显然是有什么企图。”县令继续补充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牧原转身带着牧桑离开了县衙。
看着二人离开县衙。
捕头赶紧将大门关上,“大人,你这是何意?”
“哼,你心知肚明还来问我,想让我背起整个锅吗?你回头派人告诉那南宫家族,就说证据不足,不要把那小子是大唐的人告诉他们。”县令说道。
“大人,你这是。”捕头正声说道。
“要不是这南宫家族,这湖城或许会安静很多。”县令瞅了他一眼。“下官明白,大人这借刀杀人很是阴险,不,是巧妙。”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现在,县衙什么事都不用做,静静地看着事态变化就行。
牧原和牧桑没有打算再回客栈,径直向姜老头家走去,谁知刚到姜老头家,就看到一群人在那摔砸东西。
没有多说,牧原上去就将这群人收拾了一番,不过这次下手可是很重了,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骨折。
牧原根本就不怕事,他身边有一个凝灵境的牧桑,身上有一道神符,又有着秦落给他的令牌,他还怕什么,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还是可以横着走的。
最大的倚仗,还是那道神符。
一群人被牧原收拾了,能走的就走了,能爬的也就爬走了。
“老人家,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牧原问道。
“那南宫家的公子看上了月儿,愣是要将月儿当成他们家的童养媳,月儿她父母死得早,原先她父母在时,这南宫家还是对我们很客气,如今唉。”姜老头哀声叹气。
“恩人,求你把月儿带走吧,只要让月儿不受苦就行了。”姜老头忽然给牧原跪下了。
“老人家,你快起。”这是牧原说的。
“老人家,我们会帮你的。”这是牧桑说的。
“老人家,月儿的父母是怎么死的?”牧原问道。
“月儿她父母原先是铁砂宗的弟子,后来说是上山采药时被野兽袭击死的。”说到月儿父母的死,姜老头脸上一片悲伤。
“牧桑,我出去一趟。”牧原要牧桑留在这个地方,自己出了门。
牧原在各种酒肆茶馆中来回走动,终于将南宫家的底细打听仔细,这南宫家主要是靠贩卖一些货物,压价抬价之后强买强卖,搞得湖城很多人对此都有怨言,但无奈南宫家家大业大,只能吞下这口气。在湖城的东面有一个鹅城,那里面有一个钱氏家族,因为生意上太过牵扯,所以和南宫家恩怨很深,并且经常大打出手。
每个月的初十就是南宫家运货的时间,今晚那批货物会经过金沙岭,牧原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计划。
月亮爬了上来,牧原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很简单地就出了城,趁着月色,牧原来到了金沙岭。
当日在草庐里的时候,苏哲虽是只让牧原看些药草的书,他主要是怕牧原贪多,但是牧原在熟练掌握药草丹书之后还抽空看了阵法和一些符书。
牧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符道上会如此有天赋,他白天尝试了几次之后就已经会划出了火符。
当初黄岩留下了传承在牧原的脑海中,相当于教会了牧原学习符道的方法,但倘若牧原没有足够的悟性,那传承也就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