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笑初看着书,也是有些感慨的。似乎时光倒流到她与梁均周刚刚相爱的时候,彼时的她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好奇心。问了梁均周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那本诗集。梁均周却是更加遮遮掩掩,勾的她好奇心更重。终于忍不住偷偷的翻开了对方的诗集。反正是诗集么,也不是什么日记之类私密的物品。
结果却是让她吃了一惊的。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一本武侠小说。完全不是她看的那个版本。她是有点生气的,梁均周明明让她认真读书,自己却是不认真学习,还开小差。敬笑初直接将自己收集的所有的诗集垒成一叠搁在梁均周的桌子上。不再说话。
还是梁均周见到那些诗集,竟然还有孤本的,心里有愧的跑过来给敬笑初道歉讨好。只是,彼时的他还是个闷骚傲娇的少年。因为敬笑初的主动示爱缘故,也只是模棱两可的示好,态度还是高高的摆着的。毫不意外的,又被敬笑初修理调教了一顿才低下高傲的头跟敬笑初咬着耳朵说着低姿态的和好。
敬笑初看着书脑袋里却是想起一些以往的事情来。心情大好,嘴角微扬。
“敬笑初。”唐贝贝惊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敬笑初循声看去:“唐贝贝。”
“你回来了啊。”唐贝贝这个骄傲的少年,终于被时光与经历磨去他的单纯任性“梁均周还好吗?他说要去拜师学艺,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你跟他在一起吧。”
“嗯。”敬笑初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看到唐贝贝这模样,还是说“安心读书,考个好大学。”
看到曾经骄傲的天才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敬笑初只觉得感情这事还真是磨人。
如果是她的话,就不会为了另一个人折损自己的羽翼。能做的,只有让另一个人拥有相同的强大的羽翼。
精密科研室。
机器
“黄老头,怎么样?”一个精神饱满的老人家凑到黄爷爷黄建的面前说。
黄建喜滋滋的说:“刘老头,这药果然可以让断掉的腿骨重生连接,是一项重大的科研成果啊。”
“果然如此。”刘老头虽是意料之中,但也是喜不自禁,迫切的说“那我们赶紧分析出成分,批量制作吧。”
黄建脸上的喜色却是收敛了下来。眉头深锁:“药丸里的成分并不能完全分析出来,而且,需要的原材料繁杂而昂贵。”
刘老头听得这话,也是深锁了眉头:“这事倒是麻烦。你说那小女娃也是个有能力的啊。这玩意儿都能研发出来。我们要不要请她告诉我们。”
“怕是不好。”黄建有些懊恼的说“若是她知道我们窃用了梁均周的药物来做实验的话,反而得不偿失。”
“上头不是在派人找她么。”刘老头指指天“我们帮她顶住了,她也是应该会愿意的吧。”
黄建沉吟:“她倒是愿意来协助我们进行一些研究。但这种药,谁知道如果少了我们研究的几粒梁均周的腿能不能治好呢。若是不能,事情可就控制不住了。”
“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上头的吧。”刘老头却是不以为然的说。他的儿子就是在内城当官。他自是有着一番信心。
黄建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刘老头的肩:“你个糊涂鬼。难道你没察觉这事的不对劲吗?所有的消息都像是有人故意透漏的一样。但又没有伤害到敬笑初。”
“你是说...”刘老头眯起眼睛,他如今虽是一个科学家,但以前到底是当过大官的,很快就猜出了黄建未说出来的话“敬笑初的背后有个大能人。这个大能人现在是在对敬笑初进行考验?”
“嗯。”黄建眼神幽远的点头。
“行了行了,那这事就先搁在这儿,等梁均周腿好了,咱们就请教敬笑初。”刘老头越是年长,越是不想在这些混事里纠缠。
古堡。
管弦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黄建与刘老头的对话,笑了。
不枉自己透露风声,这群科研疯子果然是忍不住的偷用了治疗梁均周的药呢。虽然对这个时空不能加以太多的干涉,但让梁均周多受点苦却是乐意之至呢。
管弦将之拷贝一份到磁带里,又采用音频剪辑功能将那段对话截取下来。保存到新开的音频文件。
这东西寄给梁均周的话,他会很伤心吧。想想那样子,就觉得很兴奋呢。
管弦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了。
他迫不及待的将之转录到一个磁带里。起身走出监控室。
“一。”管弦叫道。
管弦的助手一从隐蔽处闪出来,跪在管弦的脚下:“主人。”
“把这个交给梁均周。”管弦往他那边递了递手中的磁带。
助手一虔诚的接过磁带,道:“保证完成任务。”
眼见助理一带着磁盘离开,管弦的嘴角上扬弧度更大。梁均周,这下可是让你心灵遭受痛苦。虽然是因为我的不耻的目的要将你和敬笑初撮合到一起,但是我怎么能让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拥有她呢。你应该是痛苦的。
我不仅要带给你身体上的痛苦,也要带给你心灵上的痛苦。
管弦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记忆。
那时候,他也还只是一个好奇而进入这个时空的人,他还单纯不圆滑。他的喜怒是如此的明显。他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天生的王者,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绕着自己转。不能够违背自己的心意。
所以,当那个还稚嫩的少女仰着头对他发出警告的时候,他动怒了。
他质问他,那个男人到底哪里比他要好?明明自己才可以保护她,才可以和她一起做实验,培养她成才。
她却是不像这个时空的女子那般温柔的劝说自己,反而同样烈性的对自己说‘我就是喜欢他。你不要因为这个对他动手。如果让我知道了,就算拼的我死我也是要攻击你的。’
他当时听得这话,就生气了。那时候的他,受尽了崇拜,却是恼怒别人对他的顶撞。她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一直对自己依赖崇拜感激,但为了一个男人,却是公然的和他叫板。
他固执的以为那真的就只是权威被挑战的恼怒。他没有想过会是爱情,也不敢想那是爱情。他知道,自己是跟这个时空不兼容的,总是要走的。他不敢越陷越深。那时候的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他的手段却是毒辣的。他将她爱上的男人的秘密告诉了华夏国上层领导。他不仅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追杀,而且还用自己的势力让他们流离失所。
是的,为了她,他干预了这个时空的事情。他也知道他是会受到惩罚的。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为了自己给出来的理由,强者的权威不容许人挑战。
他们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几个国家上层的追补。他真的很坏,看见华夏国老是抓不到他门之后,便是将这事告诉了其他的几个强国。
他亲眼看着他们被围攻。她坚毅的不可侵犯的神情,那个男人同样的坚毅的神情,护着她。他是有恐慌的,那个男人以前定是会害怕的,但现在却是被经历给磨成了一把剑,也许无法削铁如泥,但是同样不可折断。
他记得那场战役的鲜血铺满了整个空间的地面。有的差点流入他的鞋子。
他最后真的恐惧了,他想着去救她。最后还是出现了变故。
她没有死,那个男人死了。她的眼神空洞。他心悸。
他永远忘不了的是她说的话,她爱不上他的缘故。
但是,现在明明我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自以为是,那么傻。管弦闭了闭眼,而且在你的新的记忆里,我才是陪伴你一直走的人,为什么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而且,我还要亲手讲你往他怀里推。
管弦的周身充斥着浓浓悲伤的味道。在这个无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