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怎么也过来了?”朝文皓一听声音,立马就起身。
“大哥,您还是这么爱操心。”看到朝文皓亲手来给自己推这个轮椅,朝文慕眼底含着感动,但面上还是淡淡的开口。
“你呀,就是让人操心的,有什么事情直接派人来通知我们就行了,非得自己过来。”朝文皓开口责备道,但是语气中却是难言关心。
“四弟,你是不是也是为了秦府的事情来的。”朝文擎可看不过去大哥对四哥的关心,立马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大哥,你看,二哥又吃醋了。”朝文慕促狭的朝朝文皓眨眨眼,果然便看到自己二哥爆红的脸。
“你说谁吃醋呢,朝文慕你胆子肥了是吧。”朝文擎瞪大眼睛,气势汹汹的就要朝朝文慕冲过来。
“好了你们,不要见一回就吵一次好吧。”朝文皓揉揉自己的额头,无奈的笑道。
“对了,四弟,你真的是为了秦府的事来的吗?”朝文皓转身问道,递给了朝文慕一杯茶。
“谢大哥。”朝文慕很自然的接过,要知道,他从自己的景智宫到大哥的景耀宫,再到二哥的景武宫,那可是走了不少的路程,虽然,他是被人抬着过来的。“什么秦府的事情,我不知道啊。秦府出了什么事吗?”秦祁夜和太子这一边的几位皇子可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对于他的事情,他们都比较关心。
“是祁夜他娘子,路新语似乎最近被人给关注了。”朝文皓弯唇。
“哈,还有人打他的主意啊,那个冷面神,就是一个妻奴。”朝文擎嘲讽的开口,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钦羡。对于,秦祁夜夫妻间的感情的那种羡慕。
“这次的事情,似乎是有些依据的,要知道,当初路府的大小姐的确不叫路新语。”朝文慕轻轻地开口。
“我想秦祁夜早就有底了,否则也不至于和她生下了秦府的继承人。”秦祁夜的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被枕边的人算计,所以,朝文擎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出于看好戏的心态罢了。
“嗯,那个传出消息的人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朝文慕幸灾乐祸的想到。
“这事五弟他们定是知道的,我想我们可以这样。”朝文皓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敲击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神光。他轻轻的开口说出了一个计划。
“对啊,若是这样,到时候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朝文擎拍拍手,笑呵呵的说道。
“这事还要看看祁夜的态度,不然到时候可有的冷气受了。”朝文皓朝朝文擎泼了一盆冷水。
“这种事情当然是大哥你去比较好。”朝文慕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对,我也不行,还是大哥你去吧。”朝文擎这下想到了,也摆明态度。秦祁夜那个家伙,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了,就留给大哥吧。
“那行,我去说,我就说是你们想的。”朝文皓笑眯眯的开口,果然看见两张变白的脸。
“大哥,我是您亲弟弟,不要这样吧。”朝文慕可怜兮兮的试图博取同情,可是朝文皓已经不为所得了,依旧淡定的微笑。
“去就去,不就是冷气吗,我不怕。”朝文擎拍拍胸脯,转向准备偷笑的朝文慕,“四弟你也要陪哥哥去一趟,不然我就说是四弟说的。”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朝文慕苦着一张脸。要说还有人能然他变脸,除了自家父皇和大哥,就数这个秦祁夜了,当年可没少让他折腾。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朝文擎阴阴的笑道。
“对了,四弟,你这次来所为何事?”朝文皓想起了这件事,立马就问道。
“是哦,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朝文擎也关心的开口,“是不是你的腿…”
“没错,父皇说已经找到了那个神医了。”朝文慕眼神闪亮。
“那可真是太好了。”朝文皓欣慰的开口,“对了,那个人还没有开口吗?”他说的是当年下毒使朝文慕致残的人,可惜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毒。
“没有。”朝文慕一想到这里,眼中便迸出了恨意。
“哼,等神医一过来,什么毒都不在话下,四弟你别担心。”朝文擎冷哼一声,安慰的开口。
“嗯,我相信。”朝文慕弯弯眉眼。这两个哥哥,是真心对他好,即使自己的腿好了,也不会和太子哥哥争那个皇位。除了自己的本事不如太子外,也是自己对太子的那份感激和兄弟之情。
这边三兄弟为着四皇子的腿有希望复原而相互欢喜着。而在景德宫,三皇子的宫殿内,同样上演着。
“哦,你是说,彦秋雅给五弟送了一份大礼?”三皇子朝文渊悠闲的站在窗前给窗前的牡丹浇水,神情温和的开口。
“嗯,五哥给了我好处,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三哥到底是什么大礼。”站在朝文渊后面的正是从悦来客栈回来的朝文煦。
“你不说我也知道,怕是跟这次的灾荒有关吧。”朝文渊淡淡的开口,脸上的神情显得极其的温柔。
“三哥真聪明,一猜就中。这可不是弟弟说的,五哥也不会怪弟弟透露了。”朝文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张原本木讷的脸顿时生动起来。
“呵,也就五弟觉得你是个老实的。”朝文渊接过由侍从递过来的手帕,将手擦净。
“我一直都很老实。”朝文煦为自己辩解。
“那个路新语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朝文渊没有理会朝文煦的辩解,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为什么?”他没有见过路新语,只是听说三哥似乎有意和秦府交好,想着若是再他们困难的时候帮上一把,到时候不就行了。
“秦祁夜。”朝文渊只是说了一个名字,便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
“我知道了。”只要有秦祁夜在,路新语能有什么事。太子和秦祁夜可是公开要好的,秦祁夜有困难不就是太子有困难,那二哥和四哥肯定是要帮忙的。
“五弟既然要掺和就让他去吧,太子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朝文渊盯着书上的一句话,高深莫测的笑道。
“哼,五哥为了一个彦秋雅要是真的找出了给秦府不自在的事情,彦相说不定会更加看重他了,三哥你就不担心吗?”朝文煦担忧的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朝文渊不在意的想。七弟告诉自己这些,不就想着让自己去查吗?可是最近宫中的形势似乎不对劲了,父皇对于秦府的态度太看重了,让他不得不警惕,在秦府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绊着父皇的视线。
“哼,我白为三哥担心了。”朝文煦气呼呼的坐下来,眼角偷偷的瞄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三皇子,自讨无趣的他立马就告辞,“三哥,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朝文渊头也没抬,挥挥手,便继续沉浸在书中了。
待朝文煦走后,朝文渊抬起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有些无奈的笑笑。六弟还是沉不住气,既然想要那个位置,就要各凭本事,可不要想着利用兄弟之情来撺掇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宠得他什么都由他嘛?太天真了也不好。
“五哥,你怎么知道六哥会去找三哥?”景仁宫内,朝文保睁大眼睛,似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得意的朝文逸。
“哼,凭着六弟和三哥的关系,有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一定会立刻去找三哥的,不过三哥定是不会同意他去调查路新语。”朝文逸得意的开口。
“为什么?”朝文保又吃了一口桂花糕,很是尽职的问道。
“因为三哥多疑,定是知道六弟有了别样的心思,他会留意这件事,却不会亲自去做。”朝文逸很是肯定的开口。
“呜呜,说的对。”朝文保一边吃,一边赞同的点头。反正五哥说什么,只要点头就是了,至于其中的意思,哦,没那么多时间去消化了。
“你是猪啊,吃这么多,也不怕撑着。”朝文逸觉得自己此时倒有些对牛弹琴了,恨恨的喝了一口茶。“对了,我怎么忘了将这件事透露给那个女人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立马就兴奋起来。
“什么,你说是真的?”景耀宫的偏殿内,岳珊珊差点跳了起来。自从上次太子发现她对秦府出手之后,便渐渐的冷淡了她,而且还将她迁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因为路新语,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恨她。
这次得到消息,有八成的把握这个路新语是个冒牌货,她心里怎么能不激动。她镇定的挥挥手,让自己仅有的心腹下去。握着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最后仰头大笑,“哈哈,连上天都在帮我。路新语,这次你不死也要你好受不了,谁叫你和她长得这么像呢。”她突然又凄惨的哭道,“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要冷落我,为什么?既然你让我难受,我就让你在意的人更难受,这都是你逼我的,逼我的…”说道最后,神情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眼神涣散,不住的将手中的帕子往自己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