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一下子痴了,眼中噙满了泪水。
这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把最珍贵的记忆,深深地藏起,不能对任何人诉说,在别人面前还要时刻留神,怕出纰漏。
那一份思念,那一种离愁,那满腹不舍,那无尽感伤,能与何人说?
这一世父母待自己虽然很好,但那一些记忆最深处最柔弱的部分,仍然没有及时疗伤。
刚来九州大地时,他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其实是无比脆弱的,表面的坚强是无奈的伪装。
小灰灰用头撞了一下刘邦的腿,终于把他从痴迷状态解脱出来。
刘邦一个箭步,直冲向前,稳稳地抓住了小丫头的手。
“稚碧妹妹。”
小灰灰一口去咬刘邦裤管,没有拉住,忙用前爪蒙眼,似乎不想去看。
那小丫头忽然之间寻被陌生男子抓住,一时大惊,啊了一声,本能地猛一抽手,右手被刘邦握紧没有抽离,只腾出了一只左手,准备朝刘邦脸上打去。
或许是看见了那眼角的泪痕,或许是想到这是爹带来的客人,或许是感应到冥冥中存在的一点无法言表的亲情,那小丫头一耳光没有挥下,只是把刘邦死命推开。
旁边船家一脸诧异,这小子该不是头脑发热精神短路初来乍到就想霸王硬上弓拐走老子的丫头邪门了都。
小灰灰想听的耳光没有听见,忙拿开了遮挡眼睛的前爪,只看见人家小丫头拼命跑回了屋里。
这下让人家姑娘受惊了吧,下一阶段的进展有难度了。
“小兄弟,我家吕雉跟你很熟?”船老大心中忿然,但别人新来是客,又似乎是大户人家子弟,即使知道根本不熟,也要无厘头地过问一下。
“别,别,吕叔叔,现在似乎不熟,但以前肯定熟。哦,不,不,现在似乎不熟,但以后一定会熟。”刘邦急忙回应,即使不明白为什么稚碧妹妹不认识自己,但也要阐明自己认识她,至少要把这种“熟”坐实,以后才可能有机会。
“都吕叔叔了,这年头称呼变化太快了吧。”小灰灰把刘邦鄙视了一番。
”喊叔叔又不用花钱。”刘邦终于缓过神来,这个吕雉不是自己的稚碧妹妹,她没有跟自己一起穿越过来,但这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不过即使她不认识自己,自己也要让她认识。
“当然,即使花钱也要喊。”刘邦补充了一句,以表决心。
刘邦重又抬起鱼篓,放到屋门口,帮助吕叔叔把鱼网挂上树枝垂下,开始清理鱼网里面的水草,枝丫,小石块,烂布条等。俨然他就是这户人家的大半个主人,搞得李卓拿个灵芝瞪着眼不明白少爷怎么转性了大事小事全包哪有半点纨绔风采?
天色渐暗,吕雉丫头拉着个三十多一点的妇女出来,开始清理分拣鱼篓中不同的鱼。
小丫头脸色微红,目光低垂,只管做自己的事,三十多一点的妇人应该是她的母亲,也快速分拣,一言不发。
两母女看上去象两姊妹,只是小的发髻垂下,刘海齐眉,清清秀秀,大的发簪盘起,面若桃李,略有纹皱。
和自己的稚碧妹妹相比,这丫头只是多了件古装仕女服新潮丫环装而已。
都是一米六几的个头,都是那双迷人的丹凤眼,都是清脆甜腻的嗓音,刘邦望着吕雉,不知不觉又痴了。
小灰灰轻顶刘邦的腿脚,“怎么样?辣妹子辣?”
“她不认识我了。”
小灰灰嘴一撇,“当然是她不认识你啦,你以为自己是刘德华周杰伦芙蓉姐姐,谁可必须认识你?
再说她如果是认识你,那也会认识我的好不好。她认识我不?不认识。
我刚才拉你都拉不住,你偏要撞上去。
不过我听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次是一抓呗,下次再一搂,再一抱,说不定就搞定了。”
刘邦瞥了小灰灰一眼,转头跟李卓商量,先回番阳县。
地偏人稀,屋小房窄,不好挽留,况且毛头小子对自己的丫头有非常明显的企图,己经被归结为不稳定因素,吕船家也不客气,没有留宿刘邦他们,当然,最大的原因是:不熟。
回到番阳县城花了几个时辰,填饱肚子找间客栈住下后,几近深夜。
一宿无话,小灰灰睡在刘邦床尾,即便刘邦不冥想练功,天地灵气也包裹在他身上,从小灰灰身上散发出的元气不断地向刘邦身体里渗透。
一当然是由于九州灵气充沛,二是因为小灰灰不断长大进阶,聚灵散元能力大增。
刘邦醒得较早,醒后就直接抱着小灰灰,睁开眼睛想心事。
随后李卓也醒了,按照事先计划,他们应该迅速转西北方向入黟山。
但刘邦显然是心不在西北了。
“我们家多两三个人应该是没问题吧?”刘邦一动不动,只是嘴巴张张而已。
“那当然没问题,少爷这边加三五个佣人都不是问题。光贴身丫环就可以有两个的了。”李卓告诉刘邦一般富家子弟的基本待遇。
“走,马上赶往彭蠡湖畔。”刘邦见吕雉的迫切愿望使得他一刻都不愿停留,恨不得插上翅膀一步飞到吕雉身边。
出了客栈,二人到马市场觅得两匹健壮大马,翻身便走。
小灰灰蹲在刘邦身前,左右张望怡然自得,那一丝丝元气如蚕丝般连着刘邦,还带着波纹般的颤动。
马骑飞快,近半时辰,已快接近彭蠡湖。
远远地传来一阵焦糊味,刘邦心头涌起极大的不安。
“李先生,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少爷,灵芝效果特别好,不仅是恢复,而是多年压抑的瓶颈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功力应该快突破了。”
“可能有些变故,我有点预感,吕叔他们危险了。”
今天早晨刘邦醒后就一直发呆,虽然不是心神不宁烦躁不安,但想迅速赶来彭蠡湖的心情却是真实而急迫的。
快马加鞭,急驰而近,只见昨天傍晚看见的四五户人家已瓦砾不存,一片灰烬。
“啊”地一声吼,刘邦只觉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背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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