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容二爷刚刚进那木兰苑就拉住了云翘的白嫩小手,云翘甩不掉,面露厌恶,一个劲地推脱:“容二爷,请您放尊重点,云翘会叫人的。”
“叫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叫多大声儿!”容二爷伸手一环,将云翘抱进怀里,嘴唇贴着云翘的耳朵,又是吹气又是伸舌头舔的,恶心至极。云翘慌得脸红脖子粗,瘦弱的身躯被容二爷紧紧箍着。
云翘暗叹一声倒霉,到底是主子,又能拿他怎么样?
阿萝到的时候那容二爷的手正往云翘裙底探去,简直活色生香,无耻之极。前世阿萝敢怒不敢言,可这世……再见到这么龌龊的画面她是讨厌的不得了。
“云翘。”阿萝拎着裙子踏上木兰苑的门槛,声音不大,可震慑力十足。
容二爷就像跳错了墙的狗,一时间头脑晕晕,忙把云翘推开。云翘俏脸一红,跑出几步去,整了整衣衫,眼角带泪,站在院门口感激地看着阿萝,小声道:“少夫人。”
绿珠瞥了云翘一眼,这事儿原本就轮不到自家主子出去说,虽说欺负下人不好,但夫人哪里有什么厉害可以管住容二爷。
“先下去吧。”阿萝对着云翘道了一声,语气柔和,甜甜的嗓音在容二爷听来就风情万种了。云翘福了福身,进了院子。
绿珠给容二爷行了礼,随后便想扶着少夫人回去了,可阿萝压根没这个打算,她想抡起拳头好好教训这个容二爷,最好半身不遂,最好再不能欺辱女子。
见了阿萝眼底的恨意,可把容二爷惊了一下,好端端的,无冤无仇的,他就算心里对这个侄媳妇儿有非分之想,可不是还没表现出来么?怎的这侄媳妇儿就因为云翘那小丫头恨上他了?
但阿萝此刻眉目间虽有怒意,可小脸瓜子还是非常好看的,你看看那蛾眉,就挑着挑着地勾人,那双杏眼可了不得,看得人心痒痒哩!
容二爷拍手一笑,没脸没皮道:“阿萝,云翘那小骚蹄子可勾人呢,二爷就是没忍住,你也当没看见就是。”他说着,一双眼睛便往阿萝藏在斗篷里的挺实柔软看去了。
阿萝生气,在心里问候了容二爷的八辈祖宗,随即一笑:“二婶婶要知道二爷这般欺负府里丫头可不依。”脸皮子是笑的,声音也是笑的,但那股子寒意怎么也遮不住。容二爷面色一冷,不在意道:“你二婶婶知道了又如何?”他大步走到阿萝面前,那模样就像是要走了一般,阿萝一时间放下警惕,却被容二爷猛地牵住了小手……
阿萝脸烧的臊,小声喊道:“给我松开。”
容二爷也不理,绿珠那头更是六神无主,这……二爷怎么欺负起少夫人来了?
容二爷直把阿萝柔软细腻的小手捏捏揉揉的,又拉着阿萝往自己小腹处猛带……嘴里道:“你二叔叔是个正常男人,想要漂亮姑娘也是正常事儿,你二婶婶管不着,你这小妖精倒来管,怎么,你喜欢二叔叔?”
阿萝觉得容二爷那副原本不丑陋的五官挤到了一起,猥琐地厉害!偏容二爷还继续拉着她的手往下,任她怎么挣扎也是不放,没等阿萝骂他,又色眯眯地继续:“二叔叔也喜欢你,你放心,二叔叔不比你相公差,晚上望角阁,你来,二叔叔肯定好好伺候你。”
死混蛋!
阿萝还没来得及骂,那院子里便出来了个人。
准确来时,是张轮椅和一个人。
来人,可不就是新住进来的四爷顾子修。
“咳。”修长的手摇动着黑色的轮子,他身子坐的直,脸色又有些发白,像是病了许久了。阿萝侧过脸去看他,原以为这厮兴许会对她笑笑,抑或是帮帮她教训这个老不修。可……到底是没有。
阿萝觉得自己想错了人,她一直以为这府里,也许重生了,新来了一个人,会和容府里所有的人都不同……
好吧,但到底是容家人,还是容四爷,和那些个无耻之人一点区别也没有。
只见容二爷登时就把阿萝的手松开,随后小声对着阿萝骂:“小蹄子,这是什么地方,怎的就拉着我乱来?再这样,下次不应允你见面了。”
哎哟,奇了怪了!阿萝愣愣地扭过脸去,心里万般委屈,还没开声儿,那容二爷又捏了把她挺翘的臀,小声说:“我们晚上再继续,乖!”
这画面落到谁的眼里都成了阿萝对着容二爷死缠烂打,原本气愤的脸现在红彤彤的,好似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羞愧起来的。再说她现在喉咙里跟噎了什么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子修能看到的,就是阿萝不舍二哥的松手,是自己怀了他们的“好事”。这偌大的容府,偷情真要偷到这么偏僻的木兰苑来了。
那云翘呢,还以为自己原先是被少夫人救了,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少夫人是吃醋了,她是真真见不得容二爷和谁亲热呢!
云翘跟在顾子修身后推着轮椅,把脑袋一低,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少夫人。
容二爷转过身,正襟站着,嘴角一扬,笑道:“都是二哥不好,扰了你的清净处。”这话讨好地说完,又回头冲着阿萝一笑:“下次我们肯定换地儿。”
嘿,这,这谁要和他一起……
阿萝怒了,正要大骂容二爷,那顾子修便挥了手:“二哥既然知道,就早些带人走。”他看也不看阿萝,神情毅然是厌恶的。
阿萝很生气,但上一世就是不会骂人的主儿,这一世又怎么会骂人?她也只能跺着脚,看着顾子修被云翘推回去,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狼狈为奸。”
顾子修嘴角一扬,狼狈为奸?这是他的屋子,他们糟蹋了这地方,怎么还骂他?他正不解,又听阿萝的声音:“什么清净处?怕是两兄弟一起糟蹋姑娘的好地儿吧?”
顾子修眉头皱了起来,等转头的时候,阿萝已经牵着目瞪口呆的绿珠走了。
容二爷一笑,指着阿萝的背影对着顾子修说:“四弟,你别见怪,她也是筝儿的妻,怕见不得人也是应当。”这人最是无赖,还没等顾子修说话,他便又来一句:“每次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顾子修瞥了他一眼,长眉一挑,轻声道:“既然是筝儿妻又为何招惹?”摆了摆手,云翘便推着他进去了。
容二爷色心不改,对着云翘的背影直望出个洞……临走的时候还握了握手掌心,咂舌道:“瘦是瘦了些,倒是个香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