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旭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怎么样,对朕给你安排的这个身份是否满意。”果然是他在从中作梗,看来那些个宫女至少有一点没有说错,萧子旭就是故意想要整她而非那个春桃。
他是什么时候当上的皇上,“皇上将要带入皇宫意欲何为,还有,为什么要给我易容,让我变成别人的样子。”
“一开始我也没想这么做,但这个春桃竟不知怎的惹怒了皇后被秘密处死,正好我带你回宫,所以从今天起,你就代替这个春桃替她活着。”
“皇后,你是指雨婷......”
“没错,当初朕一心待你想让你成为朕的太子妃,可是你偏偏不领情,竟大婚前逃跑,如今我离国的皇后当然是雨婷,而你则沦为洗衣的宫女,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快。”萧子旭阴旭怪调的说道,想起当日锦瑟逃婚之事,心中仍郁结难解。
锦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就算当日逃婚是她之错,可这婚本来就不是她所期盼的婚姻,她昂起头,直直的看着萧子旭:“如果皇上只是想当面羞辱我,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再无其它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一大堆的衣服等着我洗。”
萧子旭的视线扫到她的手上,看到她手上的红肿和水泡心里划过一丝心疼,但随即又硬起心肠,继续讽刺道:“什么时候你竟变得如此安于天命了,这次不再反抗了吗?还是在等着谁再一次来救你,只是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你期望的人一个都不会来。”
锦瑟气极,立刻转身就走,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萧子旭被她的动作给气得怒火攻心,大声喝道:“你站住,朕还没有说让你走,你休想走。”
人在屋檐下,锦瑟回转身,情绪已恢复平静:“那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的话,奴婢先行告退。”
“你过来。”萧子旭有些别扭的扭过头不敢看她,待她走近,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仔细端详,锦瑟的手被他的动作弄疼,不由发出“嘶”的声音。
萧子旭听到声音动作变得轻柔,从桌上拿出一个药瓶,轻轻的帮她上药,锦瑟看着仔细帮她上药的萧子旭,心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她竟对他生不起恨意,在这一刻,她心里还涌起一丝感动。
药上好后,萧子旭叮嘱这几日不要下水,不能用力等等,锦瑟苦笑:“皇上不是安排了这样一个好身份给我,如果不做事的话,可能会被那个麽麽给活活打死。”
“你不用再回浣衣局去了,我会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只伺候我一个人。”萧子旭毫不在意的说,他的一句话瞬间便可以改变她的命运,难怪她所碰到的人无不都向往着这个位子。
让人安排锦瑟去歇息之后,萧子旭便陷入了懊恼当中,他本来是想让她受点教训的,所以故意吩咐下去,将重活都推到她身上,没想到,她还真的就逆来顺受忍了下来。
他还以为,在听到是皇上吩咐的后她会冲过来找自己理论,却忘了,她如今的身份是个小小的低等宫女,没有他的传召是不可能见到他的。
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离国的皇上了,听到他自称朕时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到底还是见不得她受苦,看到她的手变成那样,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都只是因为他的一念之间竟让她受这么大的罪,一开始的怨恨都被心疼取代,自己怕真的是越陷越深了吧,只可惜......她已经是卫齐的皇后。
安排她在自己身边,一是为了不让她再吃苦,二也怕皇后再去找她的麻烦,尽管他已经跟皇后说了此春桃非彼春桃,但依皇后善妒的性子,难免不再找她的麻烦。
第三点,也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一点,他只想每日看到她而已,哪怕此时的她顶着别人的面孔,只要他知道是她就好。
锦瑟被带到一个单独的厅房中歇息,那领路的小太监眼神别提有多奇怪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最下等的宫女,皇上为何替她安排这么好的住处。
锦瑟此刻也顾不上别人怎么想,首先,她知道自己没有再次穿越,再者,这里是离国皇宫,萧子旭已经当上了皇上。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脱离了那个可怕的浣衣局,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很自私,知道萧子旭不忍对自己怎么样,在得知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自己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而卫齐,不知道怎么样了,商国与卫国的战争真的开始了吗?还有张庭夜,听萧子旭的口气似乎知道张庭夜的什么事,却为何没有说,他说没有人会来救她,指的是张庭夜吗?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从任何人口中都问不到关于他的半点消息。
虽然心里疑虑重重,但也确实累极,在躲到床上没几分钟后就坠入梦乡,直到傍晚有人来叫她说是皇上让她过去服侍。
锦瑟连忙爬起来,她还没忘了自己目前扮演的身份是他的贴身宫女,自然是少不得要伺候他的。
原来搞了半天是伺候他用膳,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看到丰盛的饭菜,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进食了,肚子早就饿了。
萧子旭命人都下去后,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锦瑟吩咐道:“你是来服侍我的,应该知道规矩,朕想用膳,你帮朕布菜吧。”
锦瑟现在的角色就是,他想吃哪样菜,她就帮他夹到面前的碗里,随着她夹菜的动作,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响声,锦瑟顿时尴尬不已,好像肚子在抗议呢。
萧子旭听到声音顿住吃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锦瑟,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身为奴婢,在主子进食时发出这样的声音,扰了主子的食欲,你说朕是不是该罚你。”
锦瑟索性将手中的筷子放到桌上,直接坐在他旁边:“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了,光脚的还不怕穿鞋的,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