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终于将一切情绪平复下来,说:“我知道了。”寂无双只是微微点头对夏初歉然一笑。夏初突然说:“寂无双,我们还是朋友吧。”
寂无双说:“是的。”
夏初这才终于释怀,安静的坐在不近不远的座位上。
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一段小插曲,因此只当一场笑料,看看就好。轮到寂无双时,有人这么问:“你一生有没有什么特别后悔的事?”
特别后悔的事?也许是因为酒精太烈,寂无双的脑袋昏昏沉沉,在此之前,她也饮了不少酒,现在终于爆发出来。
谢师宴结束后,寂无双己经不记得她当时是如何回答的,此时她正坐在出租车上,窗子大开,冷风灌入直冲寂无双的脑门,寂无双的酒也醒了一些。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寂无双才疲倦的合上双眼,斜倚在后座,遂又将窗户关小。
到家楼下时司机将寂无双喊醒,她付了钱下车。因为稍稍睡了一小会儿,头也没那么昏。但看到别处人家屋内灯火通明,相比之下,寂无双的眼前这座豪华的别墅却是孤寂又清冷,她突然地觉得很难过。
寂无双的父母一年在家的总时间不超过十天,他们总是匆匆地回家又匆匆地离开,他们给寂无双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或许比陌生人要亲上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仅此而已。
母亲向往的是旅行,她去过很多的地方,她每次回来都会给寂无双拍很多美丽的风景照片以及各类美食。可是她不知道,寂无双多想她也带着自己亲眼去看看。
父亲在外地开了一家公司,混的风声水起。他总是会一次性的把寂无双一年的生活费全部打卡过来,很少联络。寂无双也很希望他是每个月打一次生活费过来,那么她就有理由对他说:我好想你,爸。然而他并没有。
寂无双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她一起呢,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小小的个子,独守这诺大的空房。
没人回答。
开了灯的房屋才渐渐消遣掉内心的烦闷,寂无双整个人都无力都往床上扑去,她已经不想再动弹了。
第二天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
寂无双起床随意将凌乱的发丝拢在后背,一边下楼一边说:“来了来了。”
等寂无双拉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正抱着快递。看到寂无双,男人开口说道:“是寂小姐吗?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寂无双想问是不是寄错了,但这个男人已经喊她寂小姐,那么就不会错的。虽然不明白是谁寄来的,寂无双还是乖乖签上自己的大名,目送着男人离开。
回到自已的卧室,寂无双已经按捺不住满满的好奇心,将它一点一点地拆开。只见盒中只有一本绘画本孤零零的躺着,风轻轻拂过,扉页被吹开,一页一页的展露在寂无双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