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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九阳纸庄一草绳 如家客栈两只蚊

太阳刚出东山,兄弟二人便起来了。而那醉汉却依然睡得如同一只死猪。

二人洗漱完毕,吃了早饭,便又出门溜达。

清晨的斜阳谷依然魅力不减。薄雾如纱,露水如珠,花草相间,鸟兽啼鸣。

苏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言道:“这地方太美了,有一天我若是找到了小狸,就来这里隐居。”

董海川道:“那好,那也算上我和小龙怎么样?”

苏健道:“当然没问题啊,不过呢,董大哥你可得努力啊,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各路英雄豪杰云集,你的压力可不小哦。”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董大哥今天带你去爬山。”

“爬山,爬哪个山?”

董海川一指南边的一处山峰道:“就是那,多年前我就到过那处,斜阳谷美景,一览无余啊。”

苏健兴奋道:“好啊,爬山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兄弟二人绕过斜阳镇,上了后山一条小道,不断向上攀去。

董海川有风土元力在身,翻山越岭自然不在话下。

苏健的体质也比几年前更好了,自然也不觉得累。

二人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一个时辰后,便登上这座千丈的高峰。

“我终于上来啦!我又征服了一座高峰,耶!”苏健兴奋的喊着,仿佛又回到了他的前世。

看着兴奋的苏健,董海川呵呵笑道:“当你想着要征服一座高山的时候,其实你已被那高山所征服。”

“董大哥,你为何打击我啊?”

“不是我打击你,是我老爹打击你。”

“这话是你老爹说的?”

“是啊。”

“嗯,有道理。”

董海川一摆手,言道:“不说这个了,你看西北方,那就是通往火蚕国的狭道。”

苏健仔细看去,摇头晃脑道:“嗯,果然是条狭道。长约十里,宽仅数丈,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你再看东南方,那是郁岭下的一处密林,又称野猪林,是通往南天国的要道。”

“哇,好一片野猪林,好一处伏兵之地啊!”

“东北方的南屏关看到了吗,就和一道灰线相似。”

“看到了,看到了。”

“正北就是南屏山,下方就是明月山庄了。紧挨着山庄西边就是条大瀑布,就是那大溪的源头。”

“看到了,太美了,有机会去洗个澡。”

“转过来,在向南,看下边,那就是霸江,下面全都是鳄鱼。”

“我滴个神啊,这是悬崖啊,吓死个人了。”

“别那么胆小,再看对面,全都是红色的岩石,那便是赤岩了。”

“董大哥,你不会是准备回去吃鳄鱼和大蟒蛇吧?”

“怎么,你不想吃?”

“啊...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我舍命陪君子啦。”

山高人为峰,站在这高峰之上,斜阳谷美景尽收眼底。兄弟二人说笑了好半天,这才依依不舍的下山而去。

...

申时,如家客栈内。

苏健用手推了推那醉汉,无奈道:“董大哥,这家伙还没醒。”

董海川凑上前看了看,无奈道:“这小子到底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苏健皱了皱眉,回手抄起桌上的瓷茶壶,将那半壶冷茶全都倒在了醉汉脸上。

“好酒!好酒!”醉汉大叫着,便翻身起来了。

苏健道:“喂,你到底叫什么?家住哪里?”

醉汉迷糊道:“又是你们俩啊,我都说了,我叫李白。我家就住明月山庄。”

苏健气道:“得了吧你,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

醉汉叫道:“你们居然不信!好,我有人证。”

“人证,谁啊?”

“老张,九阳纸庄的老张可以证明我是李白。”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苏健道:“好啊,我们正想去那九阳纸庄呢,你带路吧。”

“好,走。”

如此,三人出了客栈。醉汉手中摇着纸扇,迷迷糊糊的在前边走着,兄弟二人就在后边跟着,不大会的工夫便来到那九阳纸庄。

这九阳纸庄也怪,昨晚不开门也就罢了,今日大白的天也不开门。

醉汉不管那个,上去便是一顿踢砸,口中叫道:“开门来,开门来,老张,开门来!”

醉汉如此踢砸了半天竟也不闻里面有任何动静。

苏健道:“不会是没人吧?”

醉汉道:“不可能,昨晚我俩还喝酒了呢,这老小子肯定是受了刺激,喝多了睡大觉呢。对了,我们走后门,我昨天就是从后门出来的。”

醉汉晃晃悠悠的带着二人绕到了后院。

果然,后院的门开着。

醉汉进了门,便是一阵大叫:“老张,老张,你要给我作证。”

苏健瞧得仔细,但见这后院面积不小,造纸的家伙应有尽有,很是齐全。

董海川点头道:“嗯,不错,自己做自己卖。”

苏健道:“董大哥,这叫做自产自销。”

“对对对,自产自销。”

“喂,你俩快进来,这老张还没醒呢。”

二人进得屋内,便闻到一股极冲的酒味。苏健捏着鼻子一瞧,就见床上躺着一人,看样貌二十多岁,敞胸露腹,长发散乱,五官端正,也很帅气。

醉汉寻了碗水,喝了半碗,又灌了一大口,朝着那人的脸喷去。

“呸!老李,你又喷我!”老张醒了。

醉汉哈哈一笑,拽起那人便道:“我来介绍下,这人就是老张,看见了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草圣——张旭张伯高。”

苏健伸直了脖子道:“真的假的?”

醉汉高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张,给他写几个字瞧瞧。”

老张迷糊道:“滚蛋,要写你自己写。”

醉汉也不在乎,拽了张纸,抓了杆笔,在砚台里蘸了蘸,硬塞进老张的手里。

老张气道:“你笨蛋啊,右手!”

“哦,好好好,右手,右手。”醉汉又把笔放进老张的右手。

老张握着笔,就像握着铁钎一般在纸上划了两下,又气道:“你笨蛋啊,墨干了!”

“哦,我的错我的错。”醉汉又抓过砚台,往里边吐了几口唾沫,拿着毛笔使劲搅合了几下,直把董海川和苏健看得又是咧嘴又是皱眉。

“给,这回行了。”

“好,写什么啊?”

“什么都行,你随意。”

“好,我随意...”

老张握着毛笔,‘刷刷刷’几下便写完了。

醉汉拿起那刚写完的作品,哈哈笑道:“看,草圣的真迹在此!”

苏健大睁着眼,口中念道:“李白...是个...大酒桶。”

“哎,你怎么骂人啊你?”

“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啊。”

李白将那纸翻过来瞅了瞅,气道:“老张,你又损我!”

张旭坐在床边迷糊道:“你活该,谁让你喷我了。”

李白眯了眯眼,坏笑道:“我告诉你们啊,老张他喜欢二庄主,但是二庄主要比武招亲,他没希望啦!”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满脸的八卦表情。

张旭似乎醒了些酒,大叫道:“你这酒桶,胡说八道什么?”

李白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快嘴道:“老张他前世就喜欢二庄主,怎奈天地造化阴差阳错无缘结为连理。这正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离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寻花去,夜夜栖芳草。幸好啊,幸好天地有情,尘缘未尽,有情人重生古月神州,但他却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老母,左边跳右边跳就是不往前边跳。犹犹豫豫,磨磨唧唧,唯唯诺诺,含含羞羞了十年他也没说得出口,我说完了。”

苏健长出一口浊气,寻思片刻,小声问道:“他老母也来了?”

李白纳闷道:“老母,什么老母?”

苏健道:“你说的啊,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老母。”

李白道:“哪里有什么老母,我那是我为了附和押韵。”

张旭气坏了,起身便来捉李白。

李白围着大木桌打转,一边转还一边大叫:“我告诉你们啊,老张他喜欢的人就是公孙大娘,也我们明月山庄的二庄主公孙秀!不要谢我,要谢就谢诗仙李太白,啊哈哈哈...”

“你这酒桶,我要把你塞进酒缸里淹死!”

“你见过在酒缸里淹死的酒桶吗?笨蛋,那酒桶只会爽死!”

张旭气得发疯,抓起砚台掷了出去。

董海川手快,一把接下,又轻轻放在桌上。

李白一惊,言道:“这位仁兄似乎是个高手啊!”

还未等董海川回话,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叫骂声:“李白,你快给我死出来!”

李白一惊,失声道:“惨了!”言罢,转身就向外跑。

只听得门外一阵对话。

“姐姐莫喊,我来了,我来了。”

“你这酒桶,到底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没喝多少。”

“还不回去酿酒?!”

“是,这就回去。”

“二庄主的比武招亲大会就要到了,你却整天醉醺醺的,若是酿的酒不够用,你就不怕白大哥割了你的舌头?!”

“哎呀!不要揪我耳朵啊,疼啊!”

兄弟二人站在门里望着,就见一名女子揪着李白的耳朵走了。

苏健眨了眨眼睛,纳闷道:“这李白怎是这幅德行?”

董海川笑道:“这边还一个张旭呢。”

苏健转回头看向张旭,就见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躺在椅子上,一副邋遢模样。

苏健想了想,便走上前去微躬着身子探问道:“张兄果真是草圣?”

张旭抬了抬眼皮,言道:“草圣是什么玩意?我有根草绳你要不要?”

苏健直起身子,回头看了看董海川。

董海川想了想,顺着大拇指向门口。

苏健无奈,只得离去。可他刚走了两步便停住了。紧接着又倒走了两步,拿起桌上那张纸便快步离去。

...

大街上。

苏健看着纸上的字,一个劲的念道:“李白是个大酒桶...李白是个大酒桶...”

董海川无奈的笑道:“少阳啊,你还有完没完了。”

苏健一脸认真道:“董大哥你有所不知啊,这可是草圣张旭的真迹啊!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我肯定就发了,我就再也不用为了小说情节想到头痛,码字码到脖子痛了。到时候我就带着小染周游世界,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世界各地的美食美景就全都不是梦了!”

董海川道:“少阳,那小狸怎么办?”

“啊!啊...这个...董大哥,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董海川道:“好了少阳,别做梦了,现实点吧。”

“哦,好吧。啊不过呢,这真的是草圣张旭的真迹啊!”

董海川拿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草圣张旭的笔迹。年幼的时候,我爹也曾教我读书识字,古代名家的帖子我也看过不少,但我独爱张旭的草书。在他的字中你看不到任何瑕疵,浑然天成,融于自然,乃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哇!董大哥,想不到你对书法也有这么深的研究啊?文武双全啊!”

“你小子不也是文武双全吗?”

“那咱俩都是文武双全。”

“行,都文武双全。”

苏健想了想,话锋一转,又道:“对了董大哥,我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梨园了。”

“我也知道了。”

二人齐声道:“公孙大娘。”

“董大哥,我发现咱俩这趟真的来对了。”

“为什么?”

“你想啊,公孙大娘要比武招亲,来的人有刑天,马援,赵云和黄忠,还有董大哥你。而草圣张旭居然还暗恋公孙大娘,躲在家中和诗仙李白喝闷酒。这是多么好的素材啊,我要是把这段经历写成小说那得多火啊。”

“会火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乱糟糟的。”

“啊...是吗?好像...是有点乱。啊不过管他呢,能亲眼见到历史上如此多英雄、枭雄、奸雄、狗熊、猫熊、以及等等等雄,我已经知足了。”

“嗯,也对。咱俩快走吧,我都饿死了,今天吃鳄鱼肉和蟒蛇肉。”

“那个什么...那个董大哥,你真的确定要吃鳄鱼块和蟒蛇丁吗?”

“是啊,你小子不会临阵退缩吧。”

“啊不是,我是在想...吃完饭后我们要不要去梨园。”

“那还用问,当然要去了,快走。”

...

如家客栈大堂内。

兄弟二人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两大盘子肉。一盘子红润润的是鳄鱼肉,一盘子亮晶晶的是蟒蛇肉。

董海川掐着筷子,笑问道:“怎么,不敢吃?”

“谁说我不敢吃!”苏健喝了口酒,抓起筷子墩了墩,夹了一小块蟒蛇肉,狠狠的塞进嘴里,愤怒的嚼了十好几口,忽大赞道:“嗯,这蟒蛇肉不错啊!”

董海川道:“这斜阳谷的美味颇多,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哦。”言罢,便夹了一块鳄鱼肉塞进嘴里。

“董大哥,走一个。”

“好,走一个。”

兄弟二人吃喝得正开心,忽闻几声马嘶,不多时,门外进来三人。

这三人头戴遮阳斗笠,身披薄锦丝氅,足下犀皮快靴,腰悬三尺青锋,皆是江湖打扮。

苏健心中小赞:“不错,好气势!”

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道:“三位爷快请坐,到这就是到家了,吃的喝的皆有,住的用的都全。若是三位爷有什么特殊需求小店没有,那小的就算跑断了腿也要给三位爷买去。”

这三人泰然自若,很是淡定。挑了一张干净桌子坐了下来,又将斗笠与宝剑摘下放在桌上,这便露出了三头乌黑如瀑的秀发与三张娇媚似仙的容颜。

这居然是三个女人。

大堂之上,数名男子皆看得眼直。

苏健也看得眼直,但他不是色的眼直,而是想起了他的小狸和他的两个小姨子。

“喂,少阳,淡定。”董海川笑碰了碰他。

“哦,淡定,淡定。”苏健回过头,使劲的点了点头。

就见那三位侠女中的一位从腰中掏出一小块金子放在桌上,略显顽皮道:“小二,好吃的,好喝好,好住的,好用的和好玩的全都给我上来,本女侠不差钱。”

苏健心道:“这仨字怎会如此流行,是我的功劳吗?”

“好嘞,马上就来。”痴呆的店小二猛然醒悟,抓起桌上的金子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琢磨:“这好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用的都好办,但这好玩的怎么办?这三位大美人要玩什么?哦!对了,肯定是要玩麻将。可是他们三个人怎么玩?难不成要三家拐?或者两个人玩,另一个人观战...”

秀色可餐,这话一点不假。

苏健吃着肉,喝着酒,时不时的也要瞄上几眼。

董海川也不例外,看着三位大美人,边吃边喝,很是高兴。

至于剩下那群男子,则更如虎狼一般,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这三位大美人扛进自己的房间。

而那三位大美人就如同没看见一般,只顾自己吃喝,笑意淡淡,花容艳艳。

董海川往苏健身边挪了挪,低声道:“少阳,此三人比那三人如何?”

苏健知道他问的是谁,亦低声道:“春花秋月,难分上下。”

董海川点了点头,又道:“此三人绝非江湖中人。”

苏健明白,点了点头,亦道:“我估计今晚有好戏看了。”

“那我们还去不去梨园了?”

“啊...要不...先别去了?”

“嗯...那就先不去了。”

...

戌时。

地字三号房内。

一张木桌上放着一把木凳子,木凳子上站着苏健。他歪着脖子,耳朵贴着天花板,仔细的听着。

董海川坐在木桌旁,大睁着眼睛看着他。

过了一会,苏健轻手轻脚的下来了。

董海川忙低声道:“听到什么了?”

苏健同低声道:“她们说累了,练功休息,明日出去逛街。”

“这三人似乎也不简单。”

“露财露色,江湖大忌。就算她们不简单又如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可是你教我的。”

“是啊,此次比武招亲大会,江湖中人颇多,她们如此招摇,绝非上策啊。”

“董大哥,若是她们三个有了危险,我们救不救啊?”

“呃...看情况吧。”

“为什么看情况?”

“若是敌人太多,你我又能如何?难不成,我们自己也要搭进去?”

“啊...这个...”

“行了别说了,我们也练功。对了少阳,你那水元最近也涨了不少吧?”

“是啊,其实呢,就算不挨着天花板也能听得到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挨着天花板听?”

“我这不是为了给自己加点戏嘛!”

“好吧...你赢了。”

...

子时三刻。

天字三号房,后窗外,两名黑衣人偷摸至此。就见其中一人较矮,蹲身四下张望把风。另一人伸出右手食指蘸了蘸口水,慢慢将那窗纸抠破,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根细竹管插进那纸洞,深吸了一口气,便去吹那竹管。

“啊...”

‘咔嚓~’

“啊!”

不知为何,这人先是一声轻啊,接着身子便猛地向后一仰,撞坏了木栏直栽倒楼下,又痛啊了一声。

“啊...”

‘咔嚓~’

“啊!”

另一人也是如此。

二人摔得够惨,痛爬了起来,互相搀扶而去。

房内传来一阵嬉笑。

楼下,地字三号房内。

苏健蚊声道:“董大哥,你听见了吗?”

董海川亦蚊声道:“听见了,这三位大美女果然不简单。”

...

丑时。

“啊...”

‘咔嚓~’

“哎呦!”

“啊...”

‘咔嚓~’

“哎呦!”

“董大哥,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又是两个。”

...

丑时三刻。

“啊...哎呦!”

“啊...哎呦!”

“董大哥,奇怪啊,咔嚓声怎么没了?”

“估计是木栏都被撞没了。”

...

辰时。

苏健和董海川来到大堂吃早点。眼见几个鼻青脸肿的衰男坐在一处,小声嘀咕着...

“邪了门了,你们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被风吹下来的。”

“胡说,我感觉像是挨了一掌。”

“你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糊里糊涂的就跌下来了。”

“别说没用的了,咱们老大今晚就到,我们只管盯住这三个小妞。”

苏健有水元在身,感知能力较强,听得这几句话,心中便笑:“瞧你们那衰样,若是你们老大来了,估计死得更惨。”

兄弟二人找了张桌,点了两碗米粥和两屉包子,香香的嚼着。

‘吱嘎~’一声,天字三号房的门开了,走出三位大美女,她们下了楼,稳稳的在大堂正中的一张桌旁坐下。

店小二急忙上前殷勤道:“三位女侠早安,想吃些什么?”

那稍显调皮的美女左右看了看,又特意瞧了瞧苏健和董海川的桌子,笑言道:“我们要吃包子。”

“好嘞,三屉上好的野牛肉包子马上就来!”店小二拉着长腔忙活去了。

调皮美女又道:“二位姐姐,昨日可睡得香甜?”

二位美女淡淡一笑,一个道:“还算好吧,就是夜半之时听见几声蚊子叫。”

另一个道:“就知道那蚊子会吵到姐姐,所以不等它们进房便被我扇飞了。”

调皮美女道:“楼下也有两只蚊子,但它们还算老实,没有喝血的习惯。”

兄弟二人听得真切,心中一惊,眼对着眼交流了一句。

“董大哥,被发现了,咋办?”

“这个...过去打个招呼吧。”

董海川起身来到那三位美女桌旁,抱拳道:“在下董海川。”

苏健跟在后边抱拳道:“在下苏少阳。”

三位美女也不起身,但见那调皮美女一一介绍道:“这是我大姐肖大侠,我二姐肖二侠,我——肖三侠。”

苏健心道:“胡扯,一听就是假名,不过这假名也真够土的。”

董海川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今日得见三位女侠英姿,实乃三生有幸。”

肖三侠微微一笑,言道:“不必吹捧,回去吃你的包子吧。”

苏健暗道:“这年头,美女都是怪脾气。”

董海川一愣,紧接着便呵呵笑道:“好,不打扰三位女侠了。”言罢,拽着苏健回了本桌。

...

地字三号房。

苏健贴着董海川的耳朵道:“董大哥,能看出这仨人是什么来路吗?”

董海川摇了摇头,耳语道:“看不出,从来没见过,江湖上也没听说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三个同样有元力在身。”

“这元力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少阳,此次比武招亲大会肯定比咱俩想象中的更热闹,但咱俩也得更低调,免得把自己栽进去。”

苏健道:“嗯,小心驶得万年船。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

董海川想了想,言道:“今天是十二,明天,后天大后天才是十五。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去找张旭,和他套套近乎,不管咋说他也是草圣啊,故事肯定少不了。”

“嗯,好主意。那咱俩最好带些礼物去。”

“什么礼物?”

“酒啊。你看他和李白喝得烂醉,他们俩啊,一个是酒桶,另一个还是酒桶。”

“不错,自古以来文人雅士皆爱酒,我们买些好酒,在买些好肉,拿去换故事。”

“中,就这么干咧。”

兄弟二人打定了主意,在客栈内买了些野味,又去街上买了两坛好酒,奔着九阳纸庄便去了。

九阳纸庄正门紧闭,二人便转到后门,进了院子。

就见院内一人长发散披,光着上身拿着竹竿子,正在搅合着池中的干草。

苏健走上前去,嘿嘿笑道:“张大哥,造纸啊?”

张旭瞅了瞅苏健,言道:“干嘛?买纸啊?”

“啊,不买,我们是来帮忙的。”

“帮忙,我可没工钱给你们。”

“张大哥玩笑了,在下对造纸也略有研究,今日正好切磋一番。”

“随你的便。”

苏健回头冲着董海川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将酒肉放在一旁,抄着竹竿也跟着搅合了起来。

对于造纸,苏健一点都不陌生,手中忙着,嘴里说着,慢慢的便与张旭的关系近了不少。

就这样,仨人一直忙活到日头偏西,斜阳谷内又是一片通红。

“张大哥,我们带了酒肉,就在你这吃了,行不?”

“行啊,来吧。”

三人将酒肉抱进屋内放在木桌之上,张旭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取了三个碗也放在桌上,这便吃喝了起来。

三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这张旭本就不是拘束之人,关系近了,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

夕阳落下,巨月又升。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白。

苏健道:“张大哥,这李白真的是李白吗?”

张旭道:“是啊,当然是真的了。”

“可是...我觉得他不像啊。”

“哪里不像?”

“他做的诗好烂啊。”

“烂就对了,我们二人都差不多。我前世字写多了,今生再也不想写了。他前世诗做多了,今生再也不想做了。说到底就是一个字——累。”

苏健想了想,问董海川道:“董大哥,你累吗?”

董海川喝了口酒,言道:“说实话,是有点累。”

张旭看了看苏健,问道:“少阳,你不累吗?”

苏健挠着头道:“我不觉得累,因为我前世就活了二十五年。”

张旭哈哈大笑:“那你小子赚了,好好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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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岁的景年公主在江呈朝的忽悠下,夜夜纸醉,日日金迷。景年从未想过自己这个纨绔公主竟与云起那样注定青史流芳的正派君子喜结连理。坊间传言云起:放荡烧金陵,驱马媲青云。红袖招三市,不念奴娇。拂衣不计层楼高,醉里挽弓玉衡灭,良梦难雕!景年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己醉酒书成的著作:吾慕人间山水郎,也倾闺阁女儿娇。醉里照星眠,应怜梨花散。爱遍疏狂梦黄粱,仙才叹、无人肖我!念来也是极为般配的,怎奈云起为人克己复礼,古板非常,媳妇娶进门,青灯伴影侧。成婚一年,新岁大宴之上,景年竟将卫国将军认成了自家夫君,云起黑着脸分分钟把这傻子关进了小黑屋,景年真怕这一关又是一年。你还记得吗?你十岁时因治心疾与我相遇鹤云山,你父亲应了医圣为徒弟定下的婚约。一纸婚书,在我枕下睡了十一年,医圣此生只收了一个弟子,他叫云起。上有皇帝小儿争权,宴设鸿门,血洗明殿,步步惊心;下有府中娇娘争夫,率真在前,黑化在后,关关难过。民间话本里有这么一句话:爱一个人,才能在人间烟火里安家。汝北十七年,山海俱静,风浪骤歇,孤舟渡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