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赵忠府,“赵公公,如今皇甫嵩归来,我等于殿下说话的份量,怕又少了不少。”张让立于一旁,喝着茶,阴恻恻的说。
一旁赵忠于一小池塘中钓鱼,“张公公日间不是点子最多,今日为何要来问杂家?”
“呵呵,赵公公说笑了,杂家这不是为了我俩日后,这才来找赵公公商议,诶,原来赵公公也是这的不为自家着想之人,罢了罢了,杂家走了。”说完徐徐起身,装着离去。
“张公公且慢。”张让转过身,疑惑的问,“赵公公找杂家还有何事?”
“张公公且坐,我俩侍奉殿下已是多年,难道续续往日之旧情也是不可?”张让听后转身。
“赵公公,叫杂家做甚?”
“张公公,还记得那新任中郎否?”
张让迷惑,“你是说那白虎将?”
“然。”赵忠点头
张让见赵忠点头,“莫非赵公公要拉拢这新中郎?”
赵忠又点了点头。
“赵公公,他可是个十三四岁的娃子,莫赵公公不嫌那娃小了?”
“不管如何,如今他风头正盛,我等都应去探探他的口风。”
张让点头,“赵公公,此正合某意。”张让转身告辞。
立天回京至虎牢,骑着马,见虎牢雄壮,“果真天下雄关!若有雄兵三千依关而守,怕可当十万大军!”
一旁赵云点头,两人并走。秋风吹来,掀起赵云的白袍。
两日后,大军抵达洛阳,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现在立天眼前,大军驻扎于洛阳外三十里,立天还不能去见蔡邕,应为皇帝召见,随众人入了京城。
洛阳大道上,人影攒动,吵吵嚷嚷,繁荣无比,摊贩延着十多米宽的街道蔓延,皇甫嵩等人出现在洛阳大大道上时,街道上百姓纷纷让开,让出一条宽几米的大道。
皇甫嵩走在中间,立天走在后,曹操从身后上来,拍了拍立天肩膀,“立天,你觉这洛阳如何?”
“立天心中,已无言语可形容。”
曹操见立天仍旧沉溺于洛阳城的繁盛之中,摇了摇头,“立天只觉这洛阳城繁荣无比,却不知这洛阳城下,确是糜烂无比,知道是他人不知而已。”
“孟德兄,请且细说。”立天疑惑。
曹操哈哈大笑,“立天此时不知,然不久必会知晓,此时不用知亦可。”说完笑着离去。
朝堂上,灵帝坐于龙椅之上,张让从庭门外低身走进,“启禀殿下,皇甫嵩众人已于未央宫外。”
“宣,速速宣来见朕。”
“宣!皇甫嵩等人进殿~”
立天随皇甫嵩入朝,单膝跪地,“吾皇万岁!”
灵帝眯着眼,直盯着立天看,“众爱卿平身。”
“谢殿下。”众人起身。
“皇爱卿,敢问这位白甲者是?”
“禀殿下,此人正是白虎将,杨立天。”
灵帝看着立天,心中喜爱,“杨爱卿,果真一表人才,少年英雄!”
立天急忙道,“殿下抬爱,臣不敢当。”
灵帝见着立天模样,更是欢喜。
“众爱卿为我大汉平叛功高劳苦,要朕如何赏之?”
皇甫嵩急道,“为殿下分忧,何求功劳一说。”
灵帝面色一正,“皇爱卿,为何此说?众位为我大汉平叛,若不赏,让他人如何看朕?”
皇甫嵩沉默,灵帝喊道,“来人传朕旨意,皇甫嵩平叛有功,封车骑大将军,位列大将军之下。”
“臣领旨。”
何进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皇甫嵩。
“杨爱卿,不知你欲何职?”
“殿下臣如今尚且年幼,封官怕是不妥,臣只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应允。”
灵帝好奇的问,“杨爱卿不欲朕封赏?”
“殿下,臣不欲封赏。”立天严肃的说。
灵帝更加好奇,“那杨爱卿又有何事相求?”
“殿下,臣只欲让殿下赦免臣师傅蔡邕当年之罪。”
灵帝一愣,旁边张让本就参与过蔡邕之事,面色阴冷。
灵帝沉默,“殿下,臣只需殿下赦免老师便可,无需其他。”
灵帝莫名松了口气,“杨爱卿请求,朕准了,蔡中郎日后便是无罪之人。”
“臣谢殿下……”
灵帝看着立天,“传朕旨意,杨立天讨贼有功,然年纪尚幼,仍任中郎一职,赐豪宅一座,其余封赏,待年长再行封赏。”
“臣谢殿下隆恩。”立天徐徐拜去。
出了宫,走在洛阳街头,刘裕从人群中走出,“公子。”
“刘裕,你候了多久?”
“两时辰。”刘裕回答,
“苦了你了,行了带我去老师那。”
“诺。”
立天跟着刘裕一路直行,出了洛阳城,走了不远,远方传来淡淡的琴声,优雅动人,立天听的琴声,饱涵柔情,微微一笑。
走向小屋,退开屋门,一少女正于院中弹奏,闭着眼睛,手指在琴间游动,优雅脱俗。
“琰儿”
少女睁开眼睛,看见立天站于门口,站起身子,泪水夺眶而出,“立天哥哥。”欲冲过去,却又不敢,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
立天走了过去,“将她报入怀中。”
良久才是松开,看着她的眼睛,“琰儿弹琴越来越动听了。”
蔡琰羞涩的低下了头。
蔡邕从屋内走出来,看见立天先是惊讶,后布满皱纹的脸,微微笑了起来。
“老师”立天恭敬的行了个里。
蔡邕含笑不语。
“请老师随我入城。”
蔡邕惊讶,“某不是不允回京,立天怎来请某入城?”
“老师,徒儿已是想殿下求情,赦免了老师,如今老师已是无罪之身。”
立天顿了顿,“然若是在要殿下用老师,怕是难。”
“哈哈哈,立天,殿下能赦免于我已是大恩,我还欲奢求甚么,流浪多年,我也是倦了,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看向蔡琰,“琰儿,去收拾收拾,我们入城。”
“是,爹爹。”蔡琰不舍的离去。
蔡邕看了看刘裕,“刘裕你去忙吧。”
“诺”刘裕离去。
蔡邕和立天坐了下来,“立天,卢中郎一事我已按你说的去办,某让杨太尉疏通朝中关系,又向赵忠送去了五千金,方是保住了卢中郎之性命,还有就是你离去之时怎就猜到京城內将有变故?”
“老师,若你是张角你将何为?”
“我怎会是那等反贼!”
“老师,弟子只是打个比。”
蔡邕一脸严肃,“不可比,你速说!”
立天无奈,“老师,若是张角欲造反,欲要程式,则洛阳必取,张角怎会不知,只要洛阳有事,大汉必乱,张角造反成功便又容易一些。”
蔡邕点头,“只是可恨了那群阉人,当年害某,今日又害子干,着实可恨。”
立天点了点头,“老师,阉党如此这般,无非就是想于朝堂之上话语权更多些,如今我等经此一事后,切莫在参与朝堂之争,若有人来寻你我,我俩便拖着,静观其变,莫要在参入一方。”
“老师晓得,只是朝中殿下轻信阉人,霍乱朝纲,老师于心不忍。”
说完起身入了屋内去了。
立天走进寨子,有假山,有小花园,还有个小小的池塘,宽敞,雅致。
众人走进门,剑侍已于宅中清理四处,“老师,此处如何?”
“莫说如何,流浪多年,如今能有个落脚之地已是幸事。”
立天带着蔡邕等人住进了新宅,三十剑侍则成了家奴,赵云张郃他们分别安排了一个房间。
立天看着众人收拾,“啊”后院之中传来蔡琰的尖叫,立天急忙往后院跑去,蔡琰匆匆跑来,立天拉住,“琰儿什么!”
蔡琰急忙躲到身后,哭出声,“立天哥哥,后院有只大虫!”
立天听蔡琰说后院有只大虫,心到是小白又乱跑吓到了人,脸上布满黑线。
走入院中,小白正于池塘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左右摇头,看着池中多出个自己,无比好奇。
蔡琰于身后疑惑的道,“立天哥哥,这大虫是怎了?”
立天看向蔡琰,“琰儿,这大虫叫小白,就一只痴虎。”
小白见立天在别人面前诋毁自己,感到不愤,跳了过来,就欲扑倒立天,蔡琰在一旁,“立天哥!”
立天不急,“小白!过来!不听话以后便不给你搔痒,那时莫要怪某。”
小白停下身子,信步走到立天身旁,蹭了起来。
蔡琰见了大感好奇,“立天哥哥,这是?”
“琰儿,他乃是我伙伴,从那****与你们分别后,便一直在我身边,小白通人性,莫要害怕。”说完小白又走去舔了舔蔡琰,甚是亲近。蔡琰急着退了几步,后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小白,见小白享受,蔡琰也不在似刚刚那般后怕。
马力从一旁走来,在立天耳边嘀咕,“走带我去见见他。”回过头,“小白,与琰儿好好玩,莫要弄伤了琰儿。”
“吼”
立天离去,走入正庭,见一人站在庭中。
“中郎大人今日入住,小的这般搅扰了。”
“你是?”
那人又道,“小的乃是张公公门下一门生,今日特代张公公来拜会中郎大人。”说完眼睛秒了秒角落的大箱子。
立天又怎不明白,“哦,那某便谢过张公公了,不过立天这不缺这些东西,还请公公收回,公公与我同为殿下尽力,自当尽力。”
“中郎当真不受?”小门生问道。
“公公,莫需如此,我等都为殿下尽事,莫我等私下还需这些?”
门生面露傲慢,“既然中郎如此,那某便告退!”门生离去。
“哼,一条狗也敢在狮子头上拉屎,果真实趣!”
“公子!门外有个叫曹孟德的人求见。”
立天凝神,“请!”
曹操走了进来,“两日不见,立天可好?”
“承蒙孟德兄挂念,好的很。”立天陪笑。
“我看立天怕不是不好。”
“孟德兄何意?”立天问道。
曹操喝着剑侍盛上来的茶水,“立天你也真是寒酸,难不成买几个婢女都不舍?”
“孟德兄莫笑,立天今日方入住,无闲暇去顾那等索事”
“那我送立天几个如何?”
“谢孟德兄厚爱,奴婢之事,立天我去物色几个便好,不需劳烦孟德兄。”
“哈哈哈,某相信立天的眼光,今日茶也喝了,就是想念立天的紧,见立天无事,某走了。”曹操起身走去。
“孟德兄慢走,弟还有事,便不远不送。”
曹操笑着离去。
立天转身进屋,“今日是黄历不宜?来了张让的人,且何进居然让曹操来,当真看的起某。”
面露不快,走去后院,只见蔡琰与小白打闹,嘴角泛出淡淡笑意。
“无论尔等如何争,莫要动我爱之人,不然某算捅破了这天,也让尔等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