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急忙站起来。满脸歉意地对男孩说:“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嘿嘿,不要紧的。”男孩笑笑,满不在乎地说。
“你好,我叫乔伊·海德。”乔伊伸出手去,主动自我介绍。
“格纳·肖特。”男孩也自我介绍,并跟乔伊握了手。
赫瑟尔本想冲这个无理的男孩发火,但是看乔伊跟他似乎认识。便忍住没有说什么。
“这位是……”乔伊指着赫瑟尔正要给格纳介绍。格纳突然做了个手势,示意乔伊停下。
“让我猜猜。这位姑娘我大概认识。赫瑟尔·卡特。”格纳居然说出了赫瑟尔的名字。赫瑟尔惊讶的眼睛睁得老大。
“你认识我?”赫瑟尔问。
“哈哈。我跟卡尔一起举办过摄影展。”格纳回答。
“哦!原来那个人是你啊!可惜我当时没去。“赫瑟尔说这话时,语气很舒缓。
这对话让乔伊想到了赫瑟尔的第二任男朋友卡尔。他跟赫瑟尔恋爱三年,算是跟赫瑟尔在一起时间最长的男孩了。那男孩在摄影方面很有才华。两年前跟人合作举办过一场很有规模的摄影展。可当时正值跟赫瑟尔感情出现危机。赫瑟尔赌气没有参加。两人的恋情不久后也无果而终。那男孩对赫瑟尔其实非常好。对于当初的分开,赫瑟尔后来想起很后悔,觉得是自己太任性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赫瑟尔补充了一下。
“看来我们早就该认识啦!“格纳故意用一种激动的口吻调侃着说。以缓解稍微有一点冷却的气氛。
“对呀对呀!现在也不晚。“赫瑟尔像哥们一样,拍着格纳的肩膀。
“再说学校里谁会不知道漂亮的双胞胎姐妹。你好。”格纳笑一笑,主动跟温迪打招呼。
“温迪·卡特。”温迪也自我介绍。
“这地方还真小。”乔伊调侃说。
“今天是我跟姐姐生日,晚上的派对一起来吧,很多朋友都来。”赫瑟尔邀请他。
“那太荣幸了。”格纳显得非常开心。
夜幕降临的时候,小城东区一座豪华的别墅里,灯火通明起来。房子四周是被彩灯装点的五颜六色的大树。房子门前有一条石子路,从院子里一直延伸到镂空铁栅栏门的外面。石子路两侧是大片宽阔的草坪。
房子后面是个宽敞的大花园。
这会儿,卡特一家的女工们正在里里外外地忙活着。一楼的大厅里,珠光宝气的卡特夫人正和几位贵妇模样的女人围坐在沙发上,快乐地谈笑着。门厅里,西装革履的卡特先生在神色轻松地打着电话。
二楼的梳妆间里的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赫塞尔在换衣服,温迪在梳头,乔伊靠在一个衣柜门上悠闲地同她们讲着话。
“乔伊,乔伊,快帮我把腰带再系紧一点。”赫塞尔从巨大通透的落地镜里看着自己,慌慌张张地冲乔伊喊。
“你紧张什么啊?你都这么苗条了,还要怎么紧?”乔伊故做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哎呀,快帮帮我,快帮帮我嘛!我的腰看起来肉好多啊。”赫塞尔开始撒娇。乔伊无奈地摇摇头。
“对了,还没问你,你跟今天那个黄毛小子怎么认识的?”温迪一边把一缕头发盘起来,一边从镜子里注视着乔伊。
乔伊故意耍弄赫塞尔,从两侧突然用力拉紧她的裙带。赫塞尔疼的失声大叫。
“哎呀,你别一惊一乍。吓死人了。”温迪责备她。
“也不算认识啦,就是前几天去买咖啡,结果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他,好多都泼在了他的身上。还是热的!”乔伊撇撇嘴对温迪说。并重新认真帮赫塞尔系好裙带。
“你看你看……某人还总说我毛躁。”赫塞尔抓住机会讽刺乔伊。“要是我肯定当场脱下来,扔在你面前,说你给我洗干净!”
“他要是敢脱我就敢洗!不仅衣服收下,人也一起收下。”乔伊说着故意瞪起眼睛,显示自己的勇敢。
“好好,我这就去叫他。他就在楼下。”赫塞尔说着就要往出走。乔伊急忙拉住她。假惺惺地赔不是。“我说错了还不成么。亲爱的赫瑟尔小姐。”
“感觉他是个不错的人,性格直率,度量也很大。”温迪一边评价,一边盘好头发从镜子前站起来。
这时,卡特家的老管家妮娜太太推开梳妆间的门,把两双擦的锃亮的高跟鞋递进来。说:“先生和夫人让姑娘们快下楼去,客人都来了。“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妮娜太太。”赫塞尔高声说。
‘快看看,我们怎么样?‘说罢两个姑娘已梳妆完毕,双双现在乔伊面前。
两个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的玫红色垂质长裙。温迪把发髻高高盘在头顶。赫塞尔则把蜷曲的棕色细发恰到好处的披在肩上。映衬着暖黄色灯光,十分美艳照人。
“不错不错!”乔伊夸奖着。“小公主们快下去吧,客人可要等急了。”
“那就让他们等去,反正也不是冲我们来的。”赫塞尔心直口快。一边拉着裙子下楼梯一边没好气地说。
“哎呀,你小点声。”温迪轻声提醒她。于是,赫塞尔便没再说什么。
乔伊随姐妹二人一起来到楼下。这时的大厅,走廊,花园……已经里里外外地来了很多人。
女工们依旧在忙碌着。卡特夫人依旧在客厅里跟几个年龄相仿的妇人聊天。乔伊看到妈妈也在,跟她们一同坐着聊天。就没去打扰,远远地在走廊里同妈妈挥了挥手。海德夫人见到乔伊跟她挥手,点点头示意看到了。
卡特先生在门口,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时握手寒暄,笑容满面。看到两个姑娘下楼来,急忙招呼她们过去同客人打招呼。乔伊看的出赫塞尔脸上毫不掩饰的不快。
其实,赫塞尔说的没错,除了姑娘们自己邀请的同学和朋友,其他一大部分人确实不是冲着姑娘们来的。
说到这,就不得不谈谈卡特先生的工作。卡特先生是小城法院的法官。审判过小城好多桩重大案件。而且执法公正,深得百姓尊重。所以,这种显赫的职业,这么高的威望。难免会引来不少溜须拍马的人。有些人是真心实意前来祝贺,可更多的人,大家心里清楚。都是趁机会来拉关系,或者找卡特先生帮忙的。赫瑟尔性情耿直,自然看不惯这种人。
乔伊看卡特姐妹被招呼过去同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还有其他客人们打招呼。不想凑热闹。自己一个人来到餐厅一侧的吧台上坐着。妮娜太太看乔伊一个人坐在那,给她端了杯果汁。乔伊高兴地谢过妮娜太太,独自坐着喝起果汁。
她一边喝一边不自觉地想着刚才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头,突然一惊。感觉旁边又坐了一个人。转头一看,是格纳。
“你也不出一声,吓我一跳。”乔伊说。
“外面人那么多,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格纳问她。
“不喜欢凑热闹。”乔伊用力吸了一口饮料,耸耸肩。“那你呢?怎么不去外面?”
“我有事情跟你说”格纳回答。
“恩?”乔伊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