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她的缘故,就要从这个世间消失。
钟小颜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也忍不住,向方睿的方向冲过去。
她拦在方睿面前,大声对秦铭说:“秦少,就算你权势再大,也不能随便操控别人的生命。他也有父母家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家里人有多难过?”
秦铭大步走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一手用枪抵着她的头:
“刚才不是说你们没关系吗?你这么紧张他,我怎么相信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们确实没关系。”
“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碰了我的女人,就该死!”秦铭冷笑。
“他如果死了,就是因我而死的,我会愧疚一辈子!”钟小颜感受到额头上冰冷的手枪,忍不住心底发凉:
“求求你,你别杀他。”
她的声音有些呜咽,像是在撒娇一般,秦铭刚才还冷硬的心好像有些软化了。
若是让钟小颜愧疚一辈子,岂不是说她会永远记得这小子?
想到这里,秦铭好像有些莫名地不爽。
黑衣人迟迟等不到少爷的命令,不由得面面相觑:一向雷厉风行的少爷,居然因为女人的话犹豫了,真是第一次见。
忽然,钟小颜忽然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钟小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看见了富丽堂皇的天花板,再一看,发现自己躺在豪华的大床一上,左手还吊着点滴。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嗓子也疼得厉害。
挣扎着从床一上爬起来,整个人虚弱不堪,连动一动都很吃力,抬起头,发现有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床边。
秦铭站在床边,看着钟小颜,脸色绷得紧紧的。
钟小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件吊带丝绸睡衣,愣了愣。
秦铭黑着脸说:“看什么看,是我给你换的,你身上有哪儿我没见过?”
钟小颜被他吼的有些头晕。
见她虚弱的样子,秦铭想起昨天季凌南看病时说的话:
“她体质不好,小时候营养不良,身子比一般人要弱,这几天似乎纵玉过度,没吃饭,受了惊,一时急火攻心,所以发烧晕倒了。”
季凌南还戏谑地说:“你可悠着点,小姑娘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被秦铭给赶了出去。
季凌南想着昨晚,秦铭紧张得脸都白了的样子,心想,似乎他还真对这钟小颜有点上心了。
看到她虚弱地挣扎起来,秦铭有些愧。
纵玉过度和受惊,都是拜他所赐,不过不吃饭,就得好好教训下她了。
“钟小颜,你昨天为什么不吃饭?”他凶巴巴吼着,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担忧。
“我……”钟小颜刚苏醒,被他吼得有点晕,嗓子疼,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你是蠢货吗?傻一瓜都知道饿了要吃饭,你居然不知道!亏你还是A大学生,怎么考上的?”
钟小颜才想起昨晚的鸡蛋西麦粥,有气无力地说:“我对鸡蛋过敏……”
听到这个理由,秦铭眼睛里都要冒火了:“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海鲜过敏不会说吗?”
过敏问题不重要,她现在更关心方睿的死活:“秦少,方睿怎么样了?你不会已经把他杀了吧?”
钟小颜顾不得嗓子痛得厉害,嘶哑着声音追问。
秦铭见她还在关心那个小白脸,气得踹了一脚床,摔门出去了,留下一脸担心的钟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