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倾璃一行人乘快马火速赶至零城,原本五个时辰的路硬生生地被压成了三个时辰。到达零城时,众人已经有些吃不消这飞速的奔波,尽显疲态。
“吁——”
马儿嘶叫一声,便停了下来。云凤倾璃稳当护住堰霜蝶,飞身下马。
“青儿,将纸包打开!”云凤倾璃扭头朝后道。
青儿一跃下马,匆匆打开那携带已久的纸包,递向云凤倾璃。
“每个人都拿一张贴在脸上!最底下那张帮我贴上”云凤倾璃向一旁道,随即又悄声和青儿说。
原来那满满一包的就是易容面!
青儿帮云凤倾璃贴好后,惊叹,她才知道殿下让她做这个是如此用的啊!
众人都贴好了易容面,全部焕然一新,根本识不出原来是何人!
青儿再次喟叹,殿下教她的易容术当真厉害。
“从现在起,全体人化名!统姓沐!切记不可透露身份!”云凤倾璃转身就朝城门走去,清幽道,“本宫化名——沐莫秋!”
“青儿化名——沐早!”
“羌露化名——沐玲!”
凤仟听到两声清脆有力的声音后,轻咳几声,想了想,喊道:“凤仟化名——沐映贞!”
云凤倾璃径自来到城门口。
“站住——”守城士兵放下手中的长戟,板着脸拦下云凤倾璃。
“哼——”云凤倾璃勾唇,看着士兵冷笑,“青儿——”
不等那士兵任何反应,一道风刮过,那士兵已经扑倒在地,不停地痛呼。
对面的士兵惊呼,云凤倾璃已经跃身而进。刚想要阻止,青儿一脚便踢倒了那士兵,后面几人也迅速跑进。
“映贞,找医馆!沐玲寻找客栈,安顿马匹!沐早保证四周安全!”云凤倾璃闪身进了右边的一个巷子,对着冲进来的几人道。
几人各自执行任务,凤仟凭着记忆,领着云凤倾璃狂奔过了几条巷子,来到主街。行人见到一个女子抱着另一个女子狂奔,纷纷惊掉了下巴。一个站在伞铺前的白衣男子听到声响,回头,看着那边,略有深意地笑着。
——凌世妖后——
救世医馆。
“唉——小姐!小姐!”一个药童追着一个往内冲的蓝色身影,不断叫唤。
前厅等待的人们纷纷议论。
云凤倾璃冲进这家医馆,不由分说便往诊室走,立刻将堰霜蝶轻放在床铺上,撤了保护她的内力。
“你们家的大夫在哪?快叫他出来救人!”云凤倾璃回头,对刚刚追上来的药童呵斥道。
药童愠怒道:“凡事讲究先来后到!小姐不顾他人等待,不守规矩,怎能让人不怒!”
“既是救世医馆,只要有难又为何不救?”云凤倾璃眯眼冷冷地看着药童,周身的低气压简直令人窒息,“而且规矩这种东西,我从未遵守过,何谈不守?”
药童语塞,握紧了拳头。这时,前厅已经开始闹腾了,药童无法,只好瞪了云凤倾璃一眼,出去处理前厅人们的抗议。
药童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一个老头。
云凤倾璃蹙着眉,打量着这个老头。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粗布麻衣却传来淡淡药香。
“老头,快点救人!”云凤倾璃等待不得,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不急,不急……”那老头和蔼地笑着,慢悠悠地走到床铺边的椅子旁坐下,仔细查看堰霜蝶的伤口。
云凤倾璃眉尖挑了一挑。
“天呐,这位姑娘的伤口怎么那么严重?”老头突然惊讶叫道,“不妙不妙……”
说罢,老头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药,用夹子夹着棉球给堰霜蝶消毒。罢了,极致小心地用纱布将两边的伤口给包起来。
“唉——”老头处理完后,来到桌子前,提起笔来在纸上飞快的写着,“这位姑娘的情况较为严重啊,已经伤及筋骨,不快治疗只怕以后双手便要废了……”
云凤倾璃瞳孔一缩,想起当时灰衣女将利刃刺进堰霜蝶的身体时,她胸中的怒火便冉冉而起,眼中杀意便散了出来。
“那还不快开药,老头!若她有半分差错,唯你是问!”云凤倾璃止不住激动地冲上前,将从发间取下的簪子对准老头的脖颈。
老头并未有惊慌之色,只是叹了口气,道:“老夫也想救治这位姑娘,可惜——”
云凤倾璃眸子缩紧。
“可惜——老夫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材,”老头较为惋惜地叹道,“狼尾草!续骨生肉的良药呐!这般珍贵的药材,只怕……没有多少!”
“砰——”
云凤倾璃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将手中的簪子抛向了房梁,那簪子完完全全插进木头中,只留珠链在外摇晃。
“告诉我,”云凤倾璃眼中流光频频闪过,“哪有狼尾草!”
老头瞳中闪过几不可见的惊异,随即想了想,惊喜道:“嗷!老夫想起来了!近日城中举办有奖擂台的活动,听说是为了增加国力,鼓励国民习武学文的擂台,奖品好像就是……狼尾草!”
“在哪?”云凤倾璃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问。
“城主府!”
不等老头再说什么,云凤倾璃径直推开窗户,跃了出去。
“保她一天,等我回来。”
老头最后只听见从风中传来有些飘渺的一句话,他望着病榻上的人,轻叹。
——凌世妖后——
云凤倾璃使着轻功,在城中民房的房顶上跃来跃去,街上的行人只感到一个影子从空中闪过,再看已无踪无影。
为何老头能在女尊国家开医馆?云凤倾璃突然想起。
不容多想,云凤倾璃便看到了城主府面前的红色擂台,心中一喜,便朝其而去。
完美落地,云凤倾璃看向人头攒动的擂台下。
“我要参加。”云凤倾璃找到报名处,难掩厌恶地朝那个坐在凳子上抠着黄牙的中年男人冷声道。
那男人同样不耐烦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突然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不住地发抖。
云凤倾璃易容过后的面孔依然国色天香,虽不是极美,但温柔婉约,足以让人动心。
“嘿嘿呵呵呵~~~”男人贱笑道,“姑娘是来参加擂台的吗?”
说罢,干瘪黑黄的手递上一块桃木牌。
云凤倾璃两指轻轻一夹,便从那恶心的手中扯出桃木牌。男人明显一愣,准备抚摸那白皙小手的脏手停在原地,他万没想到看起来娇柔脆弱的美人有如此清楚的心眼和警惕的提防,心中顿时一怒。
“你……”男人话还没说完,云凤倾璃便乘着下一个报名者挤上来时转身就走。
“二十四……”云凤倾璃仔细看着手中的桃木牌,念出上面的号码。
随后,她走到参赛通道旁等候。
不久。
“二十四号上场——”擂台上的裁决者高喊一声。
云凤倾璃原本合上的双眸猛地睁开,深幽的瞳中滑过蓝色流光。她犹如步步生莲般优雅地走上擂台。
低下不时传来嫉妒愤恨的话语和惊艳赞美的感叹。
一入眼,是对面拿着匕首的美丽女子。对的,仅限于美丽而已。
“开始武选——”靓丽的裁决者动听的声音响起。
“甘蓝——”女子抱拳道。
“沐莫秋——”云凤倾璃同样抱拳道。
话音刚落,甘蓝的脸上便换上了狠厉狰狞的表情,一扬匕首,向云凤倾璃冲来。
云凤倾璃眼中杀意泛滥。
怪只能怪你要和那些人一样用匕首!
云凤倾璃屏息凝神,眼眸定定地望着冲过来的身影。
擂台下传来阵阵嘘声,纷纷下好了定论,认为她必输无疑。
“哈!!!”甘蓝蹦起,持高的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银光,匕首愈发逼近那国色天香的面庞。。
蓦地,云凤倾璃向后退了一步,那匕首在她面前划进空气中。甘蓝没想到她会猝不及防的躲闪,很自然的愣了下。
甘蓝回过神,又面色阴狠地向她扑来,每挥一下匕首,都被云凤倾璃轻松躲开。
台下又一阵惊叹。
她忽地侧了身子,一脚踢在甘蓝的下巴上。甘蓝被巨大的脚力给踢翻,摔倒在地。
云凤倾璃为了不让身份暴露,并未用内力,而是用简单攻击,但这已然足够。
甘蓝双手颤抖地护住下巴,眼泪不住地往外淌,顿时地上湿了一小块。她半天也没爬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杀了那人。
“二十四号胜出——”恬美的裁决者高声宣判着。
台下一时静谧,随后沸腾了起来,对这个逆袭者刮目相看。
云凤倾璃挑眉,不以为然。
“下面是文选——”裁决者又开始宣布。
对面上来了一个白衣女子。
“素镜。”
“沐莫秋。”
两人抱拳道。
裁决者温婉道:“文选开始——第一局,无要求作诗词。”
“请——”云凤倾璃向素镜抬手。
素镜点点头,思索了一会,不紧不慢道:“相约无期思有期,闭门窗,捧玉照,含笑,在他乡。回梦掩罗裳,嗔嚷,见君还躲藏,乱飘香。”
云凤倾璃勾唇,笑:“好词。”不愧是女尊社会,思想如此开放。
素镜含眉浅笑,“莫秋过奖。请——”
云凤倾璃挑眉,勾唇,清冷的声音传出:
“玉池柳,迎风为谁留。月上西楼,羌笛啾啾,未语泪先流。
冷清秋,离雁霜白头。蓦然回首,孤独依旧,一醉解千愁。”
素镜吃惊地看着云凤倾璃,那诗词美的让她难以置信。
的确,她自个的诗表达的太过露骨,颇有些艳俗的意味。
素镜的脖子涨红了。
裁决者也大吃一惊,惊艳地看着云凤倾璃。
台下又是一阵静谧。
“莫秋好才情,如此美的诗词素镜还是头回见到,方才的劣作真是献丑了......”素镜微微颔首,谦虚道。
但她的手却握成了拳头,不住地颤抖。
“二十四号胜出——”裁决者宣布。
台下炸开了锅,对云凤倾璃更是另眼相看。
“第二局,合题作诗,题目——不羁。”
“这回莫秋先来了。”云凤倾璃先一步说话。
素镜不好推脱,艰难地点了头。
“书生白袍荡轻舟,东岗夕照踏阁楼。呼旧友,纵歌喉,车驾奔腾笑君侯。
秉笔夙夜添白头,江南夜雨寄问候。月如钩,难聚首,陶河不语水悠悠。”
素镜的小脸白了又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听雨疏帘,
潇潇暗惹双眉锁。
小寒滴落,
几瓣花辞朵。
去日斜阳,
晚照蝴蝶陌。
影幽若。
片云飞过,
可是惊鸿魄?”
素镜咬着牙,缓缓念出自己的诗作。
她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裁决者皱起眉头,素镜的诗太过含蓄了,不如前者的豪放自由之感......
胜负已决,云泥之别安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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