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拄着头,斜眼看着沐文树,哼道:“行啊,你小子,一走两年,连个信都没有!听说还混成金牌律师了!不错啊!你说你是不是都快把我们忘了!”
沐文树仰头举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回道:“怎么会?我这不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么?”
说着,他看了一眼清离。他无时无刻不想看看她,只是没有回来的理由。
她若幸福,他甘愿放手。
他怕的从来都只是她的不幸福。
清离垂眸,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橙汁。
云胡疑问道:“哎?清离,你怎么喝橙汁,不是有红酒么?”
她斟好一杯红酒推到清离面前,“大不了叫你家席先生过来接你回去。”
沐文树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清离开口。
他已经回来了,她离婚的消息她还要瞒多久。
清离静默良久,中指和食指夹着高脚杯在桌上来回轻晃,并不举杯。
云胡狐疑的坐直身子,盯着清离的眼睛,质问道:“你有事瞒我?!”
清离右手掩唇,将涌到吼间的泪意重新咽回腹中,强颜欢笑:“我能有什么事?”
清离躲闪着不去看云胡的眼神,慌乱的吞着橙汁。
“说谎!”云胡断言,“清离,我还不了解你么!你说谎时总是那几个小动作。”
她转过头去看沐文树,“大律师,你回来的也突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沐文树抓住清离捧在杯壁得手,“这些事,你不必一个人承担,有我在你身边,云胡也不是外人。”
包间内空调开的很足,清离的手微凉,而沐文树的掌心干燥而温暖,暖意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的传来。
他的五指修长,指节精巧,坚定有力的握着清离。
“我离婚了!”清离眉目间一片淡然。
云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亲戚,唇瓣微张。
“两个月十三天。”才两个月十三天,已经两个月十三天了。原来自己那么介意,那么无法释怀。那么难熬的日子漫长的多一秒都要窒息,她却清晰的记得她们离婚的日子。
云胡难得静默的一直喝酒,偏偏是往日话最少的清离在不停的挑起话题,沐文树偶尔应和几句。
三人的聚会在就这样一种奇怪的气氛中结束。
沐文树背着喝醉的云胡向往走去,清离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护着云胡,生怕她滑下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云胡醉眼朦胧的胡乱挥舞着手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纵使云胡身材再苗条,也有百十来斤,不安分的在沐文树背上扭动着,沐文树脚下一个趔趄,向前冲了几步。
一个男人顺手搭了把手,将云胡稳住。正是云胡最初注意到的那个男人。
云胡眯眼看那男人一眼,傻兮兮的一笑,将脑袋埋在沐文树的背上。
“谢谢!”文树和清离忙着照顾云胡,并未注意到这一幕。
代驾司机早早等在GAGO外,倒是清离不放心早已人事不醒的云胡,要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
好不容易将云胡安置在床上,清离敲打着酸痛的肩膀,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