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世界，斯库路吉抬头看着显现的光柱，先是惊愕了下，随后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小家伙……”
画面一转，集感觉身体冲破了某种阻碍，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他清晰的“看到”体内流动的血液突然停滞了下，原本在外边包裹着的银白色能量渗透进去，血液随之染上，渐渐发白。
最终，银白色的血液带着汹涌的力量，快速流动起来，每经过一个地方，都带上点点银光，透过骨骼，集的身体每一寸都变的透明，散发着光芒。
与此同时，集也从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就是第二阶段？”
集感受了下身体的力量，比之刚才强大了不止十倍，对于王之力量的掌握，好像进入了新的阶段，完全不同的领悟。
看来，命运女神对他青睐了一次，并不是觉醒新的王之能力，而是在原基础上得到了强化。相比而言，集更需要的就是强化，在这个虚空世界里，没有任何虚空可以抽取，就算有了新的王之能力，也发挥不了作用。
巨蛇没有思考的能力，就算看到了集身体发生了变化，也毫不犹豫的发起进攻。
砰砰砰。
这一次，集手中的符文缓缓张开，形成了两米的宽度，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进去。
任凭巨蛇不断的敲打，符文依旧分毫无损，符文的防御力似乎随着集进入第二阶段，不单只是距离的扩张，连硬度也成倍提高了。
集的身体猛的一颤，迅速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是立于半空中，脚踩着光圈，望着巨蛇。
没有了望而生畏的感觉，集静静的站立空中，右手缓缓伸出。
肉眼可见，随着周边显现的虚空能力聚集，一颗直径有10米长的光球出现了。
对准了脚下的巨蛇，光球慢慢下移，随后速度渐渐加快，轰然落地。
“毁灭吧……”
集的话音刚落，地面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蔓延开来。
尘埃落定，光球和巨蛇消失不见，坚硬的地面留下大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坑洞，随着黑雾的不断涌入，正在进行修补。
集落回地面，心情有些激动，终于是突破第二阶段了。
十年的时光，从一开始单纯依靠仇恨，到失去动力变得茫然，最后麻木的重复一次次的考验。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在这个十年里，他有过好几次否定自己，想过放弃，想过死后的世界，幸运的是，他坚持了下来。
从一个普通人，自以为熟知剧情，拥有王之力量，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最后被现实打败，开始振作起来。
他成长了，不止体现在外表，还有心灵的蜕变，这也是他自认最大的收获。没有了锋芒毕露，取而代之是深深的隐而不发。
真的，很开心。
集脸上露出了十年来，第一次的笑容，虽然很淡，也很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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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
“嗯。”
“想出去？”
“嗯”
面对斯库路吉，集很坦然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虽然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身份和目的，但集从心里认同他。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很多次，他无法褪色的红色眼睛里，看到的竟然是满满的柔情缅怀。很难想象，这个面瘫似的中年男子，话多说一句都嫌累，会有那么温柔的表情。
这是集偶然间发现的，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追问，毕竟每个人背后，都有悲伤的一面。
当然，认同不代表信任。两人之间交谈次数少的可怜，说信任太早了，只能说，集把他当做了朋友。
就目前而言，是可以帮助自己获得力量的朋友，仅此而已。
“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
斯库路吉静静地开口说道。
“不是你的气息缘故吗？”
集无奈的说道。
想起这件事，集是很反感的。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他身上，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不说，连真名也因为他……
不过事情也发生了，过了那么久，集心中也放下了此事，旧事重提，难免多了些伤感。
“还有一个原因。”
斯库路吉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集表示真的很难听得懂。
“我们都是病毒本源。”
“什么？！”
集脸色大变，睁大了眼睛说道。
“普通人，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只有病毒本源的体质，才可以在这里生存。”
斯库路吉解释道，并没有理会集震惊的眼神。
“作为病毒意志的death，一直想拥有病毒本源，因为他想要成为病毒的王者。”
“樱满真名的身份是病毒的执行者，被她选中的亚当，也是执行者。”
“亚当和夏娃的结合，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创造出新世界，而是想要诞生病毒的王者，这是执行者永恒的使命。”
集听完斯库路吉的话，陷入了沉思。
信息量很大，和集熟知的剧情完全不相符合。越深入这个世界，越发觉有很多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death是大BOSS，这是可以确定的，真名的使命，这个说法勉强也可以接受。病毒本源，问题是自己身上真的有吗？
集冥思苦想了一番，最后才不确定的说道：“病毒本源，是指……血液？”
斯库路吉轻轻点了点头，确定了这个事实。
虚空第二阶段，竟然是成为病毒本源？！那第三阶段呢？会变成什么样子？
集震惊的有些麻木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杀我？”
集突然想到这个问题，death想要病毒本源，为何要杀了自己？完全想不明白。
“他是个骄傲的疯子，你那时候尚未拥有病毒本源，但却有我留下的气息。”
斯库路吉的回答，经常性的很难理解，集也已经习惯了要去猜测里面的意思。
应该就是death嫌弃自己还未拥有病毒本源，骄傲到骨子里的他，自信能够从斯库路吉身上得到，面对留有仇人气息的集，于是就下狠手杀掉了事。
这么一猜测，集感觉death真的挺适合疯子这个称号。
做事疯狂，无所顾忌，野心庞大，实力又强，有这么一个敌人，集压力真的好大。
“我不会让death得到病毒本源的。”
斯库路吉说了那么多关于病毒本源的话，集也明白了过来。
他的意思很明确，不让death得逞，只是他不太善于表达，所以才选择了用告知的方式，让集了解到死亡的前因后果。
知道集明白了意思，斯库路吉也安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琥珀色挂坠，递到集的身前。
“这个给你，好好保管。”
斯库路吉轻轻说道，眼神似乎带着缅怀的色彩。
“你会很珍惜它的。”
集伸手接过，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了看手中的挂坠，除了中间琥珀色的水晶还算精致，外表上看去很普通，没有其它的点缀，就一块类似铝制的金属包裹着水晶，起到固定保护的作用。
它对我，很重要吗？
集心里疑惑的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