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女/表/子怎么跟孙哥说话呢?”后面一个白毛小混混骂道,“孙哥可是给霸龙做事的,得罪了孙哥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家姓葬爱么?”季雨不厚道地想笑。
小混混楞了一下,半晌才反应出季雨话中的意思,当下便怒了,指着季雨的鼻子破口大骂,老板娘连忙上前阻拦,却不想小混混从腰上摸出一把水果刀,一刀扎在了老板娘的腹部。
“我有艾滋,”小混混啐了一口,“你等死吧。”
“啊——”老板娘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多了一抹绝望,痛苦地倒在地上。
季雨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赶忙蹲下,帮老板娘压住腹部的伤口:“别听他瞎说,会没事的……”
“谁?那个瘪犊干的给老子滚出来!”沙哑的男声自门口响起,声音中充满了煞气。
领头小混混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你老子干的。”
另一个小混混面带笑容地抬起下巴:“赶紧拿钱,拿不出八百谁也别想走,就搞这儿耗着,耗出人命可不关我事。”
“你们……”那男人气红了脸,“该死!”只见他动作迅速地从一个小混混手上夺下一把长刀,一记横抹,他面前那小混混缓缓低下头,鲜血从他的颈部喷溅而出,染红了天花板和小混混们惊恐的脸。
“不……我们的孩子啊……”老板娘在昏迷前喃喃地哭着。
小混混们呆愣了一瞬,作鸟兽散了。
季雨抱起昏迷的老板娘,带着苏轻染默默退到了一边,拿出手机拨出了紧急号码。
这些社会的渣滓她并不打算救,他们死有余辜。
所谓的黑道,不过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是世界的病变……
突然一个小混混满脸是血地向她跑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迎接他是冰冷的刀锋。
男人惊讶地看着季雨,季雨淡定地在死去的小混混身上擦净了刀刃,说道:“这些人涉嫌勾结黑道,入室抢劫,持刀伤人,行为极其恶劣,我们出于自卫不得不动手,没想到这些人变本加厉,无奈在自卫中只能将他们击杀以保全自己的人生安全以及财产……我说你快送你老婆去医院吧。”
“是是……”正当男人手忙脚乱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把剩下还有气的人抬上担架,第一个断了气的小混混被一张淡蓝色的一次性床单盖了起来,挡住路人或惊恐、或好奇的目光。
不一会,接到报警的警员也到了现场,季雨和老苏两人也被带去警局做了笔录。
期间那死去小混混的家人来了,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季雨本以为那女人会痛苦悲伤,却看到那女人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报应啊,他终于死了!哈哈——”
老夫妻在一旁不断叹气抹泪。
那个给季雨笔录的老警员也唉声叹气的,说:“这家的案子我们这里接了好几次了,那小伙子年轻时长得好看又会耍,这小姑娘不好好学习天天围着他转……后来小姑娘辍学,两人结婚了,男的就家暴,没过几天就把小姑娘打进医院,小姑娘回娘家那男的就拿刀去小姑娘家找,来回几次谁也不敢掺和这事了,来这报了几次警,但这是人家家事我们也不好管……现在这姑娘终于解脱了。”
“那两个人呢?”季雨问。
“还能是谁,”警员回答,“是那男的爸妈,做人还是得孝顺啊,不孝顺的话,死了爸妈也不给讨个说法。”
“是是是。”季雨微笑。
这时,浏阳河之歌突然响起,季雨在警员的满脸脸尴尬笑容中,淡定地接听了电话。
“喂?季雨你跑哪去了?”苟富贵的大嗓门震得季雨耳膜生疼。
“哦……我跟老苏在警局喝茶呢,金骏眉,挺甜。”季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