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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累哦!终于可以休息了。”舒非敲着发酸的臂膀瘫倒在沙发上。

又一天过去了,每天从早忙到晚,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虽说已二十四岁了,可是她竟然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说出去不知有没有人相信,但事实是如此啊!

想她舒非一米六的身高,标准身材,长的又眉清目秀,可为何总是乏人问津呢?难道太美了也不好吗?或许是吧!现在流行缺点美人,不然,像她这种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又温柔贤淑的完美女人又怎么没人要呢?一定是那些追求者自惭形秽,所以才不敢追她。一定是的!舒非自怜地叹了口气。

“非儿!雨儿呢?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屋内传来了舒母的问话声。

“小雨?她还没回来么?”舒非拧起了两道秀眉奇怪地回问。妹妹不是一向很乖很准时的吗?

“没有啊!都九点了还没回来,你出去找找吧!”舒母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对舒非说。

“会不会是在朋友家里?我打她手机叫她回来就是了。妈!你先去休息吧!”说着她拿起沙发旁的电话拨了舒雨的手机号码。

“怎么样?”舒母不放心地问。

“不在通话范围?奇怪!怎么会不在通话范围呢?”舒非握着电话一脸疑惑地望着舒母。

“瞎说!是不是你拨错号了?再拨一次试试看。”舒母说。

“恩!”舒非又拨了一次,可她还是一脸沮丧地对舒母说,“妈!打不通!”

“我来!”舒母不信地一把抢过电话又按了一次。这下她不得不信了,一脸苍白地瘫倒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雨儿!”说着,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下可吓坏了舒非,她连忙安抚道:“妈!你先别急着哭,我再打电话给她同学问问,或许有人知道也说不定。”说完,走向一旁的写字柜,翻出一本通讯录,一个一个地按着电话号码。

半晌,她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沙发。

“怎么样?”舒母边擦眼泪边问。

舒非无神地摇了摇头。

见女儿如此反应,舒母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妈!你醒醒!你别吓我啊!妈!—”舒非摇了摇舒母,见她不醒,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一会儿,救护车便来了,护士把舒母抬了上去,舒非更是焦急地守护在旁。在路上,她又不放心地报了警。

医院的走廊中,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和舒非谈话。

“舒小姐!请问令妹是几时失踪的?”一个年轻的警员问道。

“早上出门后一直没回来。”舒非回答。

“什么?舒小姐,这还不能算是失踪。”警员听后失笑地说。

“可我打了小雨的手机,说不在通话范围。”难道飞到月球上去了不成?

“这……”年轻的警员脸色一僵,哑口无言。只好转身征求上司的意见,“长官,你看这是不是能作为特殊案例?”

“恩……恩!”一个大胡子警官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

“那令妹的特征是如何的?例如衣服款式、颜色,或脸部有无明显特征?”年轻的警员一边做笔录一边问。

“小雨穿一身白色洋装,脚上穿的是白色运动鞋,短发,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我们是双胞胎。”舒非说着甩了甩披肩的长发。因为长的一样,性格也差不多,所以母亲要她们一个留长发,一个剪成短发来区别。

“那能给我们一张令妹的照片吗?”人多好办事,他要叫办公室里的那些闲人去踩马路,废物就应该好好地利用,他们整日浪费国家的米粮,也是时候让他们为国作贡献了。相信找人这样的“小”事应该难不倒他们才是。

他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得意,嘴上的两瞥胡子似也认同主人地微微抖动着。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照顾我的母亲,待会儿我会送去给你们的。”虽然很奇怪大胡子警官的举止,但她此时已无暇过问。

“好!那有令妹的消息我们一定会及时通知你的。”哈!他好期待那些虾兵忙成一团的样子。

“好!谢谢!”

“好!再见!”啦啦啦!……回去看好戏啦!呵呵!啦啦啦啦啦!……

“再见!慢走!”和大胡子警官的高兴相比,舒非就显得愁眉苦脸了。

叹了口气,转身走入病房。

病房中昏黄的灯光下躺着一个中年老妇,虽然双目紧闭呈昏睡状态,但紧紧皱着的双眉透出了她的痛苦与忧虑。

舒非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母亲的睡颜感到无比的焦急。

小雨到底去了哪里,她现在好吗?

又累又焦心的舒非把脸深深埋进了手掌中,好像如此她就能逃避现实了。

床上的人叮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雨儿?!……啊!是非儿!—”舒母望着舒非喃喃地说。双眼由惊喜改为浓浓的失望。看到和雨儿一模一样的容颜,她还以为是雨儿回来了。

“妈!你醒了?!感觉有没有好点?”舒非突然惊醒,看到舒母醒来又高兴又担心。

“雨儿回来了吗?”虽然知道答案,但她仍是问出了口,仿佛如此便可以减轻痛苦。

“没!”舒非心痛地望着舒母忧郁的脸。

“恩!”舒母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你别担心,我已经报警了,相信警方会尽快找到小雨的。”看到母亲如此的憔悴她真的于心不忍。

“那……有雨儿的消息吗?”舒母突然睁开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很快就有了!”她又补上了一句,说地又快又急切。像是安慰母亲,又安慰自己。

舒母一声不吭,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双唇蠕动着,却又不知在说些什么。

舒非看了,更是心如刀割。“妈!你先睡吧!别累着了,小雨回来我会叫醒你的。”

“恩!”舒母应了声便不再说话,两眼也闭了起来,大概是真累了。

舒非见状也敌不过浓浓的睡意趴在病床边睡了。

刚送照片去警局的舒非在回来的路上买了只鸡,回家后杀了煮成汤准备去医院送给舒母补补身子。外面的天空一片晴朗,阳光明媚,可舒非的心情却是忧郁一片,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母亲总是问她小雨的情况,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母亲那空洞的眼神,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舒非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突然,“碰!”的一声,她就失去了知觉。鸡汤撒了一地,人却已不在。

天空忽然变得阴霾,仿佛预知了不可知的未来。

“这是怎么回事?”吴傲天气急败坏地拍着乱序的控制器。

“奇怪!应该出现COME,怎么出现了GO?那是什么?”正在纳闷哪里出错的林若霜突然惊叫了起来。

“什么?”吴傲天不解地抬头问呆在一旁的林若霜。

“又……又一个人消失了。”林若霜迟疑地说。

“什么?谁?”吴傲天不敢置信。

“据资料显示,她是舒雨的姐姐舒非。刚刚被输送系统扫到,难怪刚刚屏幕上会出现GO,而不是COME。”林若霜皱了皱眉。

“哪个时代?”吴傲天懒得问其他直接切入主题。事情出乎他意料的糟。

“不知道。”林若霜又是一脸苍白。

“该死!”吴傲天低吼了一声。

唐家堡

“少爷,今年吴老板负责的当铺赚了三百万零七千两;金老板负责的绸缎庄赚了五百万零六千两;老刘负责的酒楼赚了三千万两;表少爷负责的珠宝城……呃……那个……”正在报一年营利的管家郑洪突然吱吱唔唔起来。

迟迟未听到下文的唐家堡堡主唐信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深沉锐利的双目望着郑洪。

他虽才二十七,但却把唐老爷留下的几间小珠宝店经营成一座营利上亿两的珠宝城,并投资了当铺、酒楼、绸缎庄等,也有了显著的收获。他从十八岁起学习经商至今已有九年了,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商界奇葩。现在唐家堡已成为全国第一大堡,富可敌国,每年向朝廷进贡的绸缎就有上万匹。唐信威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有点地位的人家莫不想把自家的闺女许配给他,好一辈子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无奈唐信威个性冷酷无情,虽二十有七,但仍未成婚。

“恩?”见郑洪吞吞土土的,唐信威的目光更深沉了。

“表……表少爷负责的珠宝城……亏了……”郑洪偷瞄了一眼唐信威战战兢兢地说。少爷眼中决容不下失败二字,他可不想成为炮灰。

“亏?珠宝城在热闹地段,以前都是最赚的,怎会亏呢?”唐信威面无表情的问。赚亏他并不在意,那点小钱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想知道原因。

“表少爷把上好的珠宝当作赏礼打赏给青楼的姑娘们了。”郑洪见他没反应便松了口气。

“亏了多少?”没有多大温度的声音从唐信威那两片薄薄的唇中逸出。

看他仍是平静无波郑洪才说:“亏了一百二十万两!”

“一百二十万两?”唐信威听到这个答案不怒反笑。

虽然他笑得一脸灿烂,却看得郑洪毛骨悚然。少爷很少笑的,而这次居然笑得如此开心,决非好事,他还是先遛为妙。

正当郑洪想脚底抹油遛之大吉时,一阵巨响吓得他停住了脚步。向发声之处一看,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只见平日威风凛凛的少爷竟然狼狈地跌在地上,而手里正抱着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穿着奇怪的女人。

“噢!该死!”唐信威低咒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可恶!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他用那杀人的眼光死瞪着手中的罪魁祸首。是她不知怎的落入他怀中,害他吃不住重量跌倒在地,浪费了一张上好的红木坐椅。他踢了踢脚边阵亡的椅子尸首,再抬头看着可以望星空的屋顶,如果现在是夜里的话。

长叹一声,看来他得请人来补屋顶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处理手中的这个麻烦。

“喂!醒醒!”唐信威使劲摇着手中的女人。

“少爷,您再这么用力她的头就要被您摇下来了!”郑洪看不过去唐信威的蛮力劝阻道。

哎!少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喂!你醒醒!”唐信威不理郑洪地继续摇,不过手中的力道明显放松了。

该死的!害他这么狼狈,她竟然敢给他昏死过去!

“少爷!她昏过去了,一时半刻很难醒过来。”郑洪再次要求唐信威停止折磨那颗美丽的小脑袋。

“罗嗦!”唐信威瞪了他一眼后,抱着手中的“麻烦”往内堂走去。

来到他所住的“明月轩”,一脚踹开房门,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则随便拿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瞪着她。

那是什么东西?唐信威看着她身上的一条锯形状的东西纳闷。接着他又被圈在她手上的东西吸引住了。他抓过她的手仔细研究着,瞪了老半天,却仍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鞋子上。他用手摸着她的鞋,却不知道这鞋是怎么制成的,为何长这副样子?等她醒了他一定要问清楚,好好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唐信威如此告诉自己。

叮咛一声,舒非缓缓睁开双眼,秀眉一皱,一手抚上额头。不知怎的她突然头痛欲裂。

“你醒了!”突然房间传来一声男性的声音,低沉而带磁性,煞是好听。

舒非抬头一看,楞住了!

是在拍古装戏吗?这人怎么一副“古董”样?头上还用翠冠扎了个髻。

我咧!头发还披肩,和她一样长呢!

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的唐信威用手摸了摸脸部,发现并无问题后,纳闷地问道:“姑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姑娘”?!天哪!都什么时代了,还给她来这一套。舒非一脸诧异。

“有什么不对吗?”奇怪!她怎么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你还好吧?”舒非担心地问。他会不会有病啊?没事穿着古装还学古人叫姑娘。

“我很好啊!倒是你怎么穿成这样?还有,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唐信威一脸奇怪地说。

她还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咧!她什么时候从天上掉下来了,关键是她什么时候上天了?又没翅膀怎么飞啊,她名字里有个“非”就能“飞”了吗?

这人——有病!

唐信威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怪女人不断地往床角缩,脸上还带着古怪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看疯子?!

唐信威的眉毛一抖一抖,脸抽搐着,表情扭曲,一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表情。

这个死怪女人!竟敢当他是疯子!

“疯子”!——真是天大的侮辱!

他要发病了吗?好……好恐怖啊!……

正当舒非想露出一脸同情之时,突然一个念头吓得她一脸苍白。

她……她……现在是在哪里啊?再打量一下这房子,全是古人用具。什么笔墨纸砚,什么屏风国画,还有一具古色古香的木柜。

她有点担心地问唐信威:“这里是哪里?”

“唐家堡!”

“唐家堡?那现在是什么时候?”舒非急迫地问道。

看了看紧攀着他的玉臂后说:“晌午。”

“晌午?”天哪!她快要昏了。“那……这是几几年?”

“宋仁宗至和元年。”

“你没骗我?”至和元年?她现在倒希望他是个疯子,讲的是疯话。

“有问题吗?”唐信威不解地问。

“没!”没问题才怪!问题可大了!天哪!地呀!——谁来告诉她,她怎么会来到这不识一丁的古代?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唐信威盯着她问。

“舒非。”她心不在焉地说。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她是不是在做梦啊?顺手掐了自己一把。

一声尖叫差点刺穿唐信威的耳膜。

舒非眼中泪花乱滚。好……好痛啊!

唐信威一脸古怪地望着她,她有自虐倾向吗?

“你从哪里来?为何这身打扮?还有那圈圈是什么东西?你这鞋是用什么做的?”唐信威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打扮,这圈圈叫做手表,用来计时的,我这鞋是用皮革制成的,底是合成塑胶做的。”舒非一口气回答。

见她回答得如此流利而未漏一个问题,这不禁让唐信威佩服起她的好记性来。可……二十一世纪?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还弄穿了他家的屋顶,害他跌倒在地,现在他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呢!可见冲击力有多强。

“我哪知道!”她要是知道怎样来到这里的,早想到办法回去了。问题是,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呀!天哪!老妈还在医院,小雨又下落不明,这可怎么办?

一时心慌,舒非竟然哭了起来。

起初是一滴一滴,再是梨花带雨,最后索性号啕大哭起来,这泪水来得又凶又猛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见过这阵仗的唐信威不禁手忙脚乱起来,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一把揽过舒非,让她在她怀里哭个够。他知道她的心情,明白她的感受,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二十一世纪是什么鬼东西,但是从她的着装来看一定不是大宋子民。在这里举目无亲,一定很彷徨痛苦吧!

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抽搐,不知为何,她的眼泪竟能让他揪心,他就是不愿意让她哭。

不知多久,舒非终于哭够了,抬起头来对唐信威看了又看。

“谢谢!”她轻轻地推开他。

看着她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让他一阵心疼,“你就放心住下来吧。”

“谢谢!”鼻子一酸,她又想哭了。

“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吗?你可以告诉我。”看她眼里又蓄满了泪水仿佛要掉下来了,吓得他浑身一颤。

唉!何时冷酷无情的他变得如此富有同情心了?是因为对象是她吗?

唐信威两眼深思地盯着她。

“没……没事。只是太感谢你也太麻烦你了。”舒非擦了擦眼泪说。

一眼瞥见唐信威那件被她哭湿了一大片的长袍,不禁心感抱歉,“你的衣服我会帮你洗的。”

“不用不用!不麻烦不麻烦!”唐信威连连摆手,这点小事让奴才们去做就行了,不然买他们回来干吗?看着身上湿湿的一片,他还真佩服她的哭功。

哎!女人果然是用水做的。

见他有些语无伦次,舒非不禁扬起嘴角。

这个微笑却让唐信威闪了闪神。

她笑起来真是迷人!还是笑好,他再也不要领教她的哭功了。唐信威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再也不会让她哭了,他要让她笑。

“笃笃!”外面传来了两下敲门声,一个下人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少爷,请到客厅用晚膳。”

“恩!你去吧!”唐信威说。想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到傍晚了,时间可过的真快啊!

“我们去吃晚饭吧!我想你也饿了。”唐信威扶起舒非向客厅方向走去。

“砂锅鱼头”、“芙蓉鸡片”、“丹凤朝阳”、“菊花龙凤羹”、“蝴蝶膳片”、“凤尾虾仁”、“月中桂子”、“西芹百合”、“葱烤鲫鱼”、等叫得出名的和叫不出名的大菜一一上桌,看得舒非眼花缭乱。

“这菜可比五星级大酒店的了。”舒非喃喃自语。

“什么?”虽说声音低,但还是被耳尖的唐信威听到了。

“没什么!”

“那就用饭吧。”

“恩!”

舒非夹了一筷子菜就往嘴里塞,现在她可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了,饿都饿死了,哪来得及细嚼慢咽。

见舒非狼吞虎咽,唐信威大吃一惊。虽然他平时不近女色,但客套应酬还是免不了的,可从没见过哪位女子会有此吃相。那些姑娘们个个幽雅,吃起饭来慢吞吞的,有的甚至看看就饱了,而眼前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才好。不过看她吃的那么高兴,他也胃口大开。

就这样,他们就像在比赛谁吃得快和多一样,把菜都一扫而光,就连菜汁也不放过,直到盘底朝天,肚子撑得再也不能吃的时候才停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喘气。

“真想不到,你还挺能吃的。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家竟也能吃这么多。”唐信威瞄了瞄对面的空盘子,又看了看舒非。

“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多。”舒非摸着撑大的肚子,闭着眼睛,让肚子消化。此时她已忘了舒雨,忘了舒母,忘了以前的一切一切。她只是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她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满足,只是猜想大概是她吃得太撑了吧!

唐信威看着舒非脸上明显的疲惫,体贴地让人准备客房。

看着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房,齐备的家具,摸着触感良好的细软,舒非感到很窝心。难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遇到这样一个肯收留她的好人。

“哎呀!糟了!”舒非拍了拍额头。她怎么忘了问他的名字了!也罢!反正来日方长,这一时半刻也回不去了,明天再问也不迟。

到了异乡的舒非不知是不习惯还是思乡情切,反而睡不着觉。索性走到院中,坐在石凳上赏月。望着天上那道朦朦胧胧的弯月,舒非又惆怅起来。

不知老妈可好,小雨可好?看着天上的星星,舒非不禁想问,二十一世纪的星星今晚是否也如此明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也罢!多想无用。舒非起身走进屋内,熄灯而睡。

唐家堡虽然是全国第一大堡,但楼阁设置却十分简单。主屋“明月轩”在唐家堡正中心,共六层。其余四周都是客房,正门处是客厅,左侧门处是一个花园,后门处有一个池塘,里面养着几百尾金鱼,右侧门处是堆货物的大仓库。除“明月轩”外,其余房屋都只有两层,因此,只要站在“明月轩”居高临下,就能看到整个唐家堡,甚至还能看到对面的大街。这一切都归因于唐信威喜欢掌控一切的性格。

此时“明月轩”三楼的书房门口,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视着舒非所住的“迎客居”。

唐信威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儿来看她长嘘短叹的。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有点莫名其妙!那个怪女人把他衣服哭花了他居然没生气,还心痛。心痛!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要是有人在他身上哭得唏哩哗啦的,他早把人丢出去了,可为何他没有如此对待她,还会为她的哭而感到心痛呢?同情吗?他虽然人不坏,但也谈不上是一个滥好人。可是为何……他不去睡觉,跑到这里来对着她的面容发呆兼胡思乱想呢?——真是有够诡异!

唉!算了算了!剪不断理还乱,以后再说吧。

阳光悄悄地从窗外遛了进来,宣告了第二天的来临。躺在床上的舒非突然惊醒。

糟了!要迟到了!她还有一篇报告没打好呢。当她看到屋中摆设时,又颓然地倒在床上。她怎么忘了她不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宋朝。她现在不用上班,不用打报告,不用开会,不用做那千篇一律又烦人的事了。可真要她不做,又觉得浑身不对劲。唉!不知现在老妈怎么样了,身边有没有人照顾……想着想着,眼泪又浸湿了被褥。

“不想了,我要振作起来!”舒非擦干眼泪对自己说。

她一定要振作起来,找到回去的方法。

“舒姑娘早!”唐信威拿着帐本坐在椅子上看帐。

“你叫我舒非就可以了,或是小非,非儿也行。”听不惯他姑娘长姑娘短地叫。

“那非儿你先坐会,早膳一会儿就好。”唐信威示意她在他对面坐下。

舒非听话地坐在他对面的那张红木椅上。

“恩……请问你怎么称呼?”

“恩?”唐信威抬起头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或许古代和现代语言上有一点出入。舒非告诉自己,并进一步解释。

“你叫我信威就可以了。”唐信威盯着她的衣服猛瞧,“待会儿,让绣娘帮你制几件衣服。”

“不用了!”舒非本想拒绝,但又想自己这身装扮在宋朝确实太突兀了,只好改口说了声“谢谢”!

当舒非看到房顶的大洞时,又不好意思起来。信威昨天已经跟她说了她来此地的经过,当然也没漏掉解释此时她头顶的大洞。

唐信威看她如此腼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会意了。

“不用抱歉,你也不是故意的,待会儿,我会让人来修理好的。”

“哦!对不起!”虽然主人如此说了,但舒非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他说声SORRY!想想也真不好意思,一来就砸了人家的屋顶,还得接受人家的恩惠。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会报答他的。

“我说了没关系了,反正屋顶也旧了,该翻新了,你不必感到内疚。”唐信威看她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就感到好笑。“饿了吧?先来吃早点吧。上菜!”

喝着热腾腾的小米粥,舒非又热泪盈眶。

“你怎么又哭了?”唐信威自然地为她揩去了眼泪,好象这个动作他已做过无数遍。

“没什么,只是突然好想念牛奶和汉堡。”舒非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泪都流得一塌糊涂了,她可不想让鼻涕来凑热闹。

“什么汉堡?”那是什么东东?

“像三明治那样的小面包。”舒非解释。

“三明治?”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啊!我忘了你不知道。”舒非猛然想起唐信威不懂三明治。

“什么叫三明治?”唐信威又重复了一遍。

“恩……就是……怎么说呢?”舒非皱眉苦想。她从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得为解释一个现代人都懂的名词而想到脑衰竭。

“恩?”

看着唐信威一脸期待的表情,好象得不到答案不罢休似的,舒非只好绞尽脑汁,支支吾吾地说:“三明治就是吃的糕点类的东西啦,有上下两层,面粉做的面包,中间夹些杏仁,坚果肉,果酱之类的东西。”

“好吃吗?”

“恩!”舒非连连点头,并且一副非常怀念的样子。

唐信威则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呃!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舒非突然抬头问。

“你要做事?”唐信威挑了挑眉。

“恩!”她总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吧!

“不用了,来者是客,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要钱向郑洪到帐房拿。”

“我不是要钱。”她只是想帮点忙而已。

“我知道,我经常要出去视察店铺,我是怕你在这里闲闷,找个下人陪你出去逛逛街。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至于事情就免了,佣人够多了。”

“放心住下来吧,要你帮忙之处,我自会开口。”不忍见她尴尬,唐信威又补充。

“谢谢!”她除了这两个字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客气!”唐信威低头喝了一口粥,“哦!对了,你一个人会不会感到寂寞?郑洪——”

“在!”郑洪自门外走了进来。

“你去派个丫鬟过来伺候非儿。”

“是!”郑洪领命而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舒非连忙拒绝。

“不用跟我客气。”

当舒非还想拒绝时,效率高的郑管家已带了一个丫鬟进来。

“少爷,这是碧妍,人挺机灵,就让她伺候舒姑娘吧。”

“恩。”

舒非又想拒绝时,却被碧妍一声恭恭敬敬的“小姐”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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