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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欣澜慢慢地转身,心中被害怕所填满,眼睛不敢看他。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一定会离开,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点快……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梁易成站起,经过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不想看到她总是在自己面前仿佛有千般委屈,却将笑容毫不吝啬地给另外的男人,而这一切让他觉得,仿佛是他的错。

“不要走好吗,”欣澜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承受他的冷漠,这两天,他从未给过自己一个笑容,即使在他眼里她是个妓女,可也不用这样残忍地对她,她决定赌一次,如果他心里真的一点有没有她的话,那么她以后也只做自己该做的好了,不要再有任何奢望,虽然她知道现在心里奢望他会为她留下,已经是个错误,“我不想让你和青青在一起,我不想成为我好朋友老公的情妇,我不想为了自己背叛自己的朋友,请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虽然我知道自己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我想,我却不能像你一样把你单纯视为我的床伴。也许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想和一个女人上床也许不需要什么理由,可是女人不是,女人……”

“你的理由是什么,钱?或者是和自己的上司上床很刺激,还是,你想换个床伴?我想那个君楠是不是满足不了你,所以你……”

“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难道我在你眼中,真的是如此卑贱吗?我不是,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人,你明白吗?你明白吗……”欣澜觉得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瞬间沸腾,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讽刺自己,每个字都象一根针戳在自己地心上。她走到梁易成的面前,用尽自己的力气让自己看他的眼睛,然后将她心中的每个字都喊出来。话音未落,眼泪先留,最后只剩下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是的,她承认了,她是喜欢他的,即使他这样对她,可是她还是喜欢他的,从那次无意的一夜,再到雨中他接住了她,她就已经喜欢了他,虽然她不敢承认,不愿意承认,但是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对她稍微改变一点,那么即使自尊也让它随着眼泪流干吧……

沉默……窒息的沉默……

“喜欢我,是吗?你配吗?对于你,我早已经腻了,本来想多陪你玩一会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对我动感情了,这五十万,花得真的一点都不值,我现在对你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暂时搬出去,希望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这个屋子里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了。”从来没有看到她在他面前如此地歇斯底里,听到她的表白,他的心竟然有一些为之动容,甚至他觉得她刚才的话也许是他长久以来所希望听到的,可是即使喜欢他又怎样,他跟她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和一个把自己卖掉的女人在一起,而且他并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不是吗?他没有必要为她的痛苦和眼泪买单,可是她既然已经承认已经喜欢他,那么这场游戏他赢了,那么也是游戏结束的时候了。

沉默……心碎的沉默……

此时的梁易成在欣澜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果断,绝情。呵呵,似乎应该叫无情吧,既然从来没有情,那么又哪来的绝情。欣澜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她输给他了,虽然她从来没有将这场相遇当作一场赌博,可是他话中的语气,仿佛是这样的。该是自己梦醒的时候了,自己拿了他的钱,难道还奢望再拥有的他的感情吗?哪怕是一丝一毫,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了。本来想告诉他自己的苦衷,看来没有必要了……

“恩,我知道了。”欣澜轻轻地说,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也没有再看他,一切都结束了。然后转过身,走向她的卧室。

梁易成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忽然觉得心痛,想拉住她,想收回自己刚才所有的话。可是理智告诉他,她只是一个经过他生命的过客,既然没有结果,不如趁早放手。看着她的背影,他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却无能为力。直到欣澜走进房间里关上门,他才回过神,收拾了几件衣服,他决定先到梁家别墅住一段时间。如果到时候欣澜还没有走,那么这个房子就给她好了,当作是他的道歉吧。

欣澜把自己用被子紧紧包裹了起来,是不是冬天已经来了,她觉得好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了,可是眼泪却是滚烫的,到嘴里,好苦好涩,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一切都该结束了,既然有了治好妈妈的病的钱,其他的就不用再多想了,就这样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吧,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好了,虽然这个梦有点惨……

“易成,你在想什么?”自从他们的午餐谈完工作方面的事情以后,梁易成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她察觉出梁易成的不悦,但是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他就没有什么除了工作以外的话要对她说吗?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她觉得他对她应该是有好感的,对她一直很照顾,可是这种感觉却始终不能算是一种喜欢。

“哦,没什么,我在想新产品的企划案。”梁易成抬起头,朝她笑笑,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从今天一早,他看到欣澜的第一眼起,他就体会到什么是心疼一个人的感觉。一早上,欣澜的头都没有怎么抬起过,那样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生气,她做错了很多事,被同事们责备,连很照顾她的张瑞华都忍不住骂了她,看到她无助尴尬的样子,他真的很想上前帮她,可是只能装作没有看到。到他的办公室来递文件也是战战兢兢的,仿佛很怕看到他。总之,有关她的一切,让他难受。

“呵呵,大总裁,吃饭的时候别想那么多好不好,小心消化不良。”青青调皮地说,她笑着看他,“怪不得,我老爸老是在我面前夸你,原来你工作真是很卖命哎。”

“哦,呵呵,是吗,真是多谢令尊的赏识了。”梁易成淡淡地微笑着,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加的有味道。

“呵呵,不用啦,别说我爸啦,我自己都很欣赏你啦,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如果以后谁被你娶到,那么那个女人真的太有福气了……”青青笑着说,忽然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哦,呵呵,是吗?谢谢,我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梁易成轻轻的说,如果他那么好的话,欣澜的眼中的忧伤还是那么浓重,从未看见任何一个女人像她那样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地表白,而在被拒绝以后却平静地离开,为什么她要那样?她是那样的?!如果她如此的让他难忘。

“呵呵,不用谦虚啦。”青青笑着说。

“恩,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工作了,我送你回去吧。”看青青已经用完午餐,他提议到,本以为和青青出来他可能心情会好点,可是似乎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哦,好吧。”青青有点失落,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总是这样若有若无,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把握会抓住他。

“欣澜,你在想什么?”君楠看着一句话也不说,慢慢地吃着便当的欣澜,关心地问。他知道以前每次欣澜不开心的时候,总是一句话也不说。

“没有什么啊!在想点事情。”欣澜抬起头朝他笑笑,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一个上午,她都把自己孤立起来,想着很多不该想的事情,做错了很多事情,也被骂了很多次,她知道她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个公司呆下去了。

“哦,是吗?反正不管怎样,自己开心点。”

“恩,知道了,”欣澜笑笑,她还可以开心吗,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自己哪个笑才是自己真实的,“哦,对了,君楠,你在上海这应该比较熟吧,能找到房子吗?我想换个房子。”想起来要搬走,房子又比较难找,如果君楠可以找到的话,那拜托他一下吧,她虽然不愿意麻烦他,但是她如今真的不想再多问一些事情了。

“你要换房子?为什么?你那不好吗?”君楠问。

“恩,有点贵了,我想找个便宜的,离公司近的。”知道君楠并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所以随便编了个理由。

“恩,我帮你问问看吧,合租可以吗?”他试探性地问问。其实他的房子离公司不近,但是如果欣澜愿意和他住一起的话,他可以每天载她上下班。

“无所谓,如果是,那么尽量都是女的比较好,比较方便一些。”欣澜没有多做考虑,脱口而出。

“恩,那好吧。”君楠看出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他,眼神暗淡下来,答应到。不过还能做朋友,他已经觉得不错了。

欣澜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吃东西,就在这时,欣澜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欣慧打来的,于是跟君楠说了声抱歉,走出餐厅接了电话。

“姐,你最近还好吗?妈的手术费不够了,你上次给的钱又用完了,我……我真的好怕……我一个人……”欣慧的声音有些哽咽。

“没有关系,我还有钱,过会给你打过去,你别急啊,”欣澜安慰着妹妹,“我有空,一定会回去的,现在妈妈看病需要钱,我不能不上班,所以不能回去,妈妈身体好点了吗?”

“恩,好点了,可是妈妈担心你,她不想拖累你,所以她老是让我不要告诉你她的病情。”

“妈……她怎么那么傻呢,她怎么这样想,如果她不在了,我还有什么意思……”想起自己的事情,欣澜地声音也有些哽咽。

“姐,你怎么那么想啊,”欣慧觉得有点奇怪,这不像她的姐姐啊,“你还有君楠哥啊,乐观点啊。”

“恩,我知道了。呵呵,小慧也是啊。”欣澜说。

“恩,姐,我要上课去了,妈妈刚睡下了,你如果要和妈说话,到下午四点多钟时再打好了。”

“好的,你去上课吧,再见。”欣澜挂上电话,心中是无比沉重。她觉得自己真的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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