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美好的人生吗？就算他（她）再怎么善良，再怎么纯洁，他（她）真得会幸福吗？命运有时就是捉弄人！我相信命运！
因为，我没有好的人生！我已经把自己定规了。——孙婷
看着孙世很满足地走在通往自由的小道上，他那种人也会自由，真得是感叹命运不公（平）！王警官很努力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老天，他真得受够了！看着地上的死鱼，那些翻白眼的鱼似乎都是朝他来的，虽然眼珠被定格了，但它们的视线还是望着自己——王警官都了解，正是因为太清楚，才诱发出众多厌恶吧！
他想开枪打死这些金鱼，老天！枪是用来打鱼的吗？还是打死鱼？
混蛋！他猛地捶击地板，土儿被他的力道打下一个凹窝！这些土是真软还是假软？看着这些被他打的一个个小窝，他的双眼不禁想骗骗他，因为他看到了貌似数不清的泡泡堆积在眼前，泡与泡之间的界限还产生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所缓缓映照的，是更多数不清的红色系列，很多鱼，很多鱼眼，很多鱼鳞，很多……很多个复杂的心，王警官的手在发颤，他到底能做什么？当他用他那颤抖的手轻轻地触碰那些泡泡时，泡泡碎了，他只看到一只鱼猛地从泡泡的中央迎面而来，它张开着大口，鱼嘴里竟然有牙，他看不清鱼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只知道黑暗向他扑来，一股股的鱼腥味油然而生……
他明白，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鱼肚里了，这是金鱼对他的报复！夜闯学校后山，一进来就是破坏规则，任何人也出不去！
“王警官，王警官！小杨，王警官倒下了！我要过去看他！”其实司令早就该过去的，但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何理由而选择在小杨这里。当他看着王警官原本刚要站起来的身体猛地倒在地上时，他真得吓坏了！是，是被头顶上这些鬼魂害得吗？这是有可能的，它们可以操纵这个空间的一切，甚至是人的意识！
加加还在低着头沉思，那一滴滴眼泪如似掉落的珍珠，叫小杨看得心疼！
不要哭了，加加！人，要向前看。你的朋友是真正的朋友！你真得很幸福了！
这大概也是小桃为何嫉妒的原因——为何要杀害加加的原因！
“孙世呢？那个混蛋，他为什么不死，他为什么不下地狱！”加加在狂吼，她真得控制不了了，她的世界观被完全打乱了，她恨他，那个伪君子！上天到底是何理由让他苟活于世上，如果这世上有鬼的话，怎么就没有掌管鬼魂界的主呢？“孙世……孙世他为什么活得那么自由，活得那么久！难道好人真得就不长命吗？孙婷，那个女孩子，她关心的只是她的复仇吗？为了此，她害了多少人？让小莫，小帆，小桃都离我而去！还有那么多原本就不相甘的人，她到底为何要这样做？答我，答我呀！”加加抬起头，看着那些树影以及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她的眼皮在发抖，她的胃在翻滚，所幸的是她的耳朵还没有聋，她听到小杨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嘶烈声，叫起来是多么地苍桑与无奈：“加加，你不要看！不要~~看！”
风还在吹，那双藤条已开始荡起来了，就在加加抽泣无助时，小杨也跪下来对着眼前的所有一切做最后的请求，那棵树的枝条确实发出“叽~~呀~~~”的声音，有个重量压在它身上，但不能排除是风与藤条的摩擦声！
“是……是……是那位小女孩！”司令是非常惊讶的，因为那身素白，他忘不了！更忘不了这个侧面所带来的忧愁与伤感！
他们看着她，这里的所有目光似乎都指向她，周围的一切在那黑与白的主色都显得无光了！甚至有种消失的感觉！她喃喃自语，看着天空如似祷告的闭上眼睛，样子很美！黯淡与神秘忧愁的脸！她要干什么？她是不是真要把我们都赶尽杀绝？
而就在加加他们与那些印象相抗衡时，孙世早已忘乎所以！一路上的狂奔，他恨不得离开这座山，心里喊了无数遍：恶心死了，恶心死了，谁会喜欢她，谁会喜欢那个疯子！乖女儿，这才是自己的乖女儿！猖狂的笑，扭曲的笑，没目地的笑，只是他——孙世。只不过，他唯一做错的，就是为何把自己的假面具撕下来？只是看到她，所以失态了吗？
“那个小孩子，一点都不乖呢！”孙世咒骂着，但却多了更浓厚的快感与喜悦。
可惜……真实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孙婷就站在小莫旁边，在黑夜的空间下，周围散发着漂亮的绿莹光芒，我——小莫，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听着身旁的灵魂唱着优美的歌！她跟我道，“那个老男人，他说我不乖？他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会让他下地狱的……小莫，这个世界上真得有地狱的存在，到某个时间，那里的使者会来接你的！”
咦？当时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听进去，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看看现在的自己，碰不到实物的自己，我——小莫，确实是死了。
小莫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问题！
人会上天堂吗？为何听到最多的话即：“人死后会下地狱！”我们为什么上不了天堂？原因即：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人无完人，这是天注定的。那……天堂又是为谁设立的？——小莫
“太荒谬了。小杨，你相信吗？‘恶人有恶报’这句话！”
听着司令的苦笑长叹，加加他们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从刚刚开始就陷入歇斯底里状态。苦笑，满脸做容，他能干什么？身为人他能干什么？这是他的问题，但他已把它扩大化了，在心里的那道迷宫，他出不去！
“司令，你还好吧！不要这……这样子笑！”小杨轻拍着司令的肩，以示安慰，他从来没看过司令这种疯狂的笑，以及那语不对头的言行，更是在加加面前。他不否认，现在大家都有歇斯底里的倾向。但是，必须克制好！
“我还好？呵呵，你看看那个男人——这一切事情的源头。他就快下山了！而我们怎么就出不去？不信你看，那些树上的灵体，似乎是面向我们的！我也一直相信它们是故意放他下山的，可是，好像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够了，司令。不要说了！”小杨发觉加加的肩在抖，她是不是也敏感到了！
“我要说下去！我们才准备离开的。你瞧瞧，刚刚不就有一个灵体亲自向加加施以报复，这你也亲眼见到了。那些死人，早就不是人了。是吃人的鬼！鬼呀！一种超越我们思维的另一生物！你明白吗？混蛋！”
“你是不是疯啦？讲这么多！我们三个人当中，不是你胆子最大吗？之前还一笑而过的，现在呢？你突然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怎么可能不怕？加加躺在小杨的怀里，她能听到小杨的心那快速的频率，他在承受多少负荷？
不过，司令听了小杨的话，确实安静了许多。他低下了头，“我明白了！”马上极为夸张的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瞬间就摆个“Y”字手势，“啊哈哈，看来我演技不错！你们都被我骗了！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悲观？这种悲观的态度，只有小杨先生比较可能吧！”
“你去死呀，这种情况还敢开玩笑！平常在警局就想讲你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要改，都不知被上级警告批评多少次！现在还这样，弄得我怪紧张的，还以为你下一秒承受不住，直接冲向那些灵体……一去不复返！”
“加加，小杨想太多了！对了，我如果在你们学校的话，应该很受‘戏剧社’的欢迎……”后面就是司令后悔当初的高考等内容……加加听着他一唠一叨的，不知为何，她的心也暖下来，不再想那么多，好像是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被司令洗干净了！
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
生活本该是另一种场面！
加加这回是亲自抬头仰望那些灵体，她看着它们，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似乎黯淡了很多——还有很多断手断脚的，以及那些细长的血管和神经！可加加就像在面对人体解剖课的幻灯片，她的手握的更紧，她希望小杨给予她一定的勇气，她对它们笑，本来小杨还在紧张加加下一秒会不会晕过去，所幸的是她没有！而且……
小莫，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我……相信你！另外，谢谢你！——加加
有那一瞬间，在黑暗的空间中，加加似乎看到了小莫也飘在那某棵树上，她在对自己笑，而且那轻轻地点头更胜过千言万语！那个时候，小莫是第一次穿素白装吗？说真得，她白色的衣服很纯洁，很可爱！
周围似乎响起了某个灵魂的歌声！在那清幽的森山里，那个歌声源野流长，并不是一首流行歌曲，而是大自然所赋有的生命之歌！童贞，幸福，快乐……
“咦？”司令看着那些灵体，它们似乎不再是血淋淋的人。地上有很多不知名的彩色泡泡迎面而起，五彩缤纷，绚丽夺目，这些泡泡就像展示新一轮美丽的愿望。
加加想触碰它们，但生怕它们真破碎了，这一切的一切又恢复成零！
不知道是谁给我们下了安眠的药，还是这些泡泡真有睡眠的效果！
没有力气再抱着加加，更没有力气听司令的唠叨，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被重重的眼皮压得喘不过气，加加却出奇的兴奋，她的内心似乎很满足——对于生活，她很满足！
“小杨，不知为何，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柔柔的，软软的，好像一整天都呆在超市吹空调一样，很舒服，想睡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呢？”
在朦胧之中，小杨仿佛听到司令的声音，说真得，他快看不清加加是不是还在自己的怀里，还是比自己先倒下了？当自己的头重重地倒在地板上，理所当然，应该会感到无比地疼痛，可是，却……
“小杨，我想睡了……这里有好多泡泡，我……好像梦到自己坐在泡泡上，一直向上升，一直向上升，看到了白云，看到了太阳……更看到了……看到了……”加加不想说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她不明白，自己的眼泪为何会流出来？应该是笑才对，见到熟悉的他们，她要笑——是开心的笑吧！
梦里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井边的附近，那里倒下三个人，上面被灌满活泼乱跳的金鱼，这些金鱼都长着牙齿，在这三个人的圈子里，仿佛就是养鱼场，那上面似乎给灌上了满满的水，有很多鲜红的东西覆盖着他们，红红的，一些鱼争先恐后，甚至破天荒的跳越起来，一只比一只高，最后，地面上消失了立体的东西，只剩下平面的东西，那些液体很自由的流，有的渗入地里，有的流向四面八方，有的吞进金鱼的肚子，然后不知为何，在井的最底层，一滴水掉落那深层的冰凉面，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在那水花的下面，有三只不知名的鱼缓缓地游荡……
它们不约而同地浮出水面，看着井的另一边，那一边是无限的黑暗……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那点点的绿光！
然后，它们又不约而同地一起摆尾，让尾与水面相互碰撞，水花溅起，三只鱼消失在黑暗的最底层。不，应该说，它们游向了原本该游的地方……
井的另一边，纠竟是什么？这里有水，顺着这些水，我们可以出去吗？
有传说井的最底层与学校中心湖相连，我们游过去，是不是可以……
——见到美丽的太阳？或者，是迎接死亡的到来！还是，我们早就在黄泉路上！
三条鱼互相对望着，它们的鱼鳞很亮，很美，在幽静的旋涡里闪现着生命的可贵！
我们能相聚，是多么幸福的事——惜缘。
泡泡盖住了它们的行踪，谁也不知道它们的未来，何去何从呢？
无规不成方圆。——《方与圆》
每一件事总有一个规定（定律）所支配！人不能驾驭它。任何一件事，总会有结果的。虽然在某人的心目中并不是原先所预想的那样，但是那确实是这件事的结果。怎样也改变不了。对了，你真相信一个人有两面性吗？即真正的人格分裂，两种人格！通俗的说法即两种灵魂！不过，我真得相信！——小莫
在这片山丘上，只剩下一个人在跑。
数数看他纠竟跑了多少步！他的心纠竟跳了多少下！数不清，总之这两者都成正比，都是以最高的频率而冲锋陷阵！
祖国为何有这种“人才”。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跑这么快！
但是，唯一搞不懂的，他的内心有恐惧吗？
每一棵树都在看他，每一棵草不情愿地让他践踏，每一只虫鸣都在配合的他的节拍，那种狂乱的咒鸣曲！他不会叫，不会呼喊，只有那一上一下的气喘声。他当然不会叫，因为这座山已经没有同属的存在！换句话说，只有他一个活物！他能跑到哪去呢？
跑呀！一直跑呀！——黑暗中有某个声音在叫嚣。
我真没有想到，身为一个园丁，你既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真不配做老师。——校长
心理教给人的是什么？学了这么多，你既然把自己的心弄得乱七八糟！你真令大伙失望。对得起前辈们的苦心经营吗？——陈老师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亲手把你逮捕，交给法律制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让你在无期徒刑里受尽良心的谴责。不，你这种人渣还有良心吗？你只能受最低等的待遇，你将在社会舆论中永世不得超生。比起社会，人又算什么？——王警官
我真不敢相信，身为父亲的你对这个人生观是抱着无谓的态度，我不乖吗？我真得不乖吗？爸爸，我……还能再叫你爸爸吗？不，你不是我爸爸！你只是我其中的一个玩具。你只是被我利用，我从来就不怕你！从来就不属于你！——孙婷
“你们不要再来烦我！”孙世差点站不住脚，他很注意地上的每一块石头，每踏一步，他都这样跟自己说：不能摔倒，绝对不能摔倒，否则你将永远站不起来！
他恨透了黑暗！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无时无刻地活在黑暗中呢？
怎么还没到？那个出口！应该快到了！应该……
这个山，他来来回回偷偷上过好几次！因为，他好不容易从校医院里把孙婷的尸体偷了出来，当时听闻陆小霞所上的解剖课，当她的老师叙述着小霞如何对一具尸体的态度，那种恐吓，那种呆滞，以及对“有血无血”的问题问了上百遍！孙世就知道那个人的尸体就在那里！他后悔，当初自己亲自把尸体交给医学院，说是为下一代园丁贡献。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做错了。其实，在那之前，就有传闻学校后山闹鬼！那是小时候常带孙婷来的地方！我真以为孙婷是非常喜欢那个地方，所以想让她的尸骨与灵魂同在一起。然后，我特别把她的尸体丢进了那口井里！希望她安息！
但为何会这样？
突然间，孙世的脑海里闪现了一双暧昧的眼神，那双眼神正盯着他，像在展现魔鬼的诱惑！这让孙世惊讶，因为他的脚还在跑，那是她！那个孩子！
他的眼眶似乎给定死，张也不是，不张也不是。那个印象就在他的眼里徘徊不前，那一头长发，那一张嘴展现妩媚动人的笑，勾人的魂！他不想看到她，因为当那个倾国倾城的影象瞬间变成七孔流血，那原本的美丽也就成了恐怖。
“不要跟着我！滚开！”孙世乍然地停下，他站在原地无视任何的一切，脑海里选择白光来代替。但是透过余光，还能见到那血淋淋的液体！
“爸爸，我放你出去，你让我永远跟着你，好吗？”那是孙婷的声音……
永远跟着你，好吗？
永远跟着你？
永远跟你！
永远……
永远/永远/跟你/跟你/跟、跟、跟、跟、、、、、、、、、、、、、
“滚开！滚开！你是不是想让你自己再后悔一次！”孙世口出狂言了。说真得，他恨透那个声音，那个恶心到心脏麻痹的声音！整个山林都是那种声音，有回声，而且还是很长很长的那种！
哦？——///——
红色消失了，被白色所取代。
这里都是白色，正所谓白茫茫的一片。
为什么人死了要穿素衣？要为死人佩带白花？白色自有散发着无限的悲鸣与渺茫！可有人也说白色象征着纯洁！因为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白色最接近透明，虚无的空间，不知何去何从了……
原来爸爸不打算带自己出去？
在一棵大下树下，有两根枯藤，枯藤很寂寞地荡着，来回地摇摆，就跟单摆一样！
白色的影子下，万事万物都失去原有的色彩。那个小姑娘似乎有荡不完的秋千，每一次她坐在那里，总是有上千种各式各样的表情，然而却怎么也看不清那真正的面孔纠竟配了个什么五官！
那双纤细的手总是牢牢地抓住枯藤，虽然荡的速度已很慢了，但她就是不肯松手。我想，那一双眼睛是不是也是扑簌迷离呢？
“失去所望的方法是什么？不想看到我的方法是什么？”这是孙婷留给孙世的问题。
想得到一样东西，必须放弃另一样东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个七窍流血的孙婷，爸爸不是没见过！这是爸爸的杰作！不要忘了……”
满天的雪花飘，漫天的黄花落……
山中的歌，那点点的暗绿色，那片片的清绿色，以及那乍影乍现的红色……
一个男人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他在沉思吗？如果要离开的话，他的脚早就动了！可是，他没动。甚至连他那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上莫名其妙之间，出现好多石头！每个石头在另一个空间里散发着无数不知名的眼睛，全都以好奇的眼神打量他，就像漫天的星星眨个不停！一闪一闪的……
“我……我……我才不会中计！我是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当孙世再度理清情绪，在那杂乱的声音中，他听到对方“咦？”的一声，那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他又再度赢了！他的脚可以动了，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还是那条“希望之路”，两排的树是什么样子，他才不管！
“乖女儿，呵呵~~~”他感叹了一声，然后再度向那条路奔去！
好久了……真得好久了……
大概是跑太久的关系，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孙世就算再怎么精力旺盛，体力总有不足的时候！他喘着气，那一上一下的感觉压得他好不舒服！真希望自己的呼吸道还能再通畅点！
小时候，老师常让我们用“启明灯”造个句子。孙世小时候就喜欢造：迷失在山中的旅人因为看到了启明灯所以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找到出路！现在，他就把自己当作那些旅人，而眼前那一片片微弱的光，就是启明灯！他幻想着，他可以重新在光亮的教室里上课，没有人再知道他的秘密，什么校长，什么陈老师，还有陈涛，小莫……全都无关紧要了。那个秘密，还是秘密！这是他所想的！
现在几点了？不知道。在山里似乎没有时间的计算！
他再次迈起脚步，这回他是尽全力了，那一步步比原来要阔宽很多，还好自己的腿本来就长……叶子停止了运转，这个地方他就是舞台的主角，他就快成功了！
成功了，那条校道……
“你说，会让他成功吗？我会让他绝望的，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这是真正的孙婷所说的话！
当那个井依旧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孙世的面前时，那周围的一圈，一切都没变！井是井，完好的井！就连那井椽因为尘年绿藻的关系，甚至散发出莹绿色的光芒！空气更是冻结了，还冒出寒冰结气，并且……就在那口井椽边，那里就坐着一个似人非人的生物！
长长的头发，有的更掉进井里边。她并不在意，她所在意的是眼前的男人，他是怎么看的？那身素白装穿在少女的身上，似乎永远都不会脏。她正妩媚地看着孙世，或许是刚刚跑太久的关系，也或许是对于生命、自由的绝望，他跪下了……
“第一次放弃男人的尊严，那种滋味不错吧！”这是孙婷跟孙世说的话！
“……”
“您不是喜欢闭眼吗？就这么不喜欢看到我！那么……”当孙婷把手伸向井里，并且从井里抓出一只活活的金鱼时，孙世早也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了，那个疯子，她就是这么恨着自己，因为金鱼是她所喜欢的，小时候，孙世每回家，总会在附近的路边摊上买一、两只金鱼（小只的那种）；再者，就是周末的时候带着孙婷去公园喂金鱼！那个时候孙婷就是问着自己：“为什么金鱼要我们用面包来喂它，它自己不会找吃的吗？”孙世忘记那个时候是如何回答孙婷的，那个时候，孙婷看着那些金鱼，那双眼睛是那么地神秘与清澈！
孙世亲眼目睹孙婷把那只金鱼活活地绞在嘴里，然后又在未知的时间以最高雅的动作从嘴里拿出了长长的鱼刺，既在那里对着它欣赏起来，那种欣赏艺术品的眼光叫人恶心，且她更是在那自言自语起来：“鱼也有骨头！我还以为只有人有骨头！爸爸真得好厉害，一般人见到了应该都会晕过去或是闭起眼吧！而爸爸一直就目不转睛的望着！可是，我不会让你永远当上家的！乖女儿，并不乖的，这你是知道的……”
孙世的眼神可以说是目瞪口呆，而正是这种距离还有眼睛所张开的度数，孙世只能说他成下家！因为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眼前在一片黑暗后就猛地巨痛，他张不开一对眼，甚至连那种想张开的意识都被痛觉所麻痹，他摸着自己的眼帘，是……是右眼，一双手在发抖，因为当他碰到那湿润的液体，以及那硬硬的，似凉又带热的东西（鱼骨），他知道他已失去正常的光明，他的一只眼睛被……
只是一秒钟，不，连一秒钟都不到！
他想叫，撕心痛肺的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有那一双手在无处的空间抖动着……
耳里还传来她的声音，她应该就站在自己的旁边，因为周围的空气冷极了。
“如何？很痛吧！你说我是要你全瞎好呢，还是就这样最好？我不能让你叫，因为，你的声音将要做供词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的女儿很聪明的，但是……请你记住：孙婷，并不乖！”
“你真以为我死不了吗？我可以自杀。这样子，我们不就在一起了？”孙世虽然痛，但他更有一种至高成上的欲望，那是面对孙婷，面对一个他所认为的疯子才有的！事实上，他也是疯子！
那种痛觉，以及面对自己的血所承受的压力。当孙世猛地拔掉那根鱼刺时，他转而射向对方那个灵体，但是……当他努力地张望着那个目标，那个目标却不见了。那里还是一口井，他恨透那口井！这个学校为何有这口井，更是想问苍天：这个学校为何会有后山？没有山，就没有井，没有井，也就不会有那一堆堆的恶作剧！
“死女儿，你出来呀！躲起来算什么？你不都说自己是上家了吗？你赢了！”孙世看着那根鱼刺，原本是要射孙婷的，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个问题，如果真是自己死，真是自己……
他还是大赢家！
“呵~~呵呵~~~呵呵哈哈~~~~”人，就爱把事情想的复杂，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事！
死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怕的！都会变灵魂了，还可以为所欲为！有什么好怕的！！
说真得，我并不相信孙世有那么大的勇气！可是，人在绝望无助时，心中的那股力量是很可怕的，而且也很巨大！强到连那无止禁的痛觉都不怕了……
“只要把这根鱼刺狠狠地刺穿心脏，就可以见到孙婷了！就可以同她平起平坐！她奈我如何？哈哈~~~~”看着孙世，他正兴奋地注视着那一根鱼刺，然后，他举在半空中……一只眼睛很难再看清所举的高度，所以，在眯眼的情况下，在满头大汗的情况下，他毅然如此！这是孙婷给他的！
孙世倒下了，没有人看清他是不是真得血痕满面。但是，当那根鱼刺也倒在那深草地时，骤然间那不再是鱼刺，而是一只活泼乱跳的金鱼。
在黑暗中，有一名穿着白色素衣的少女，不知从何处而来，更不知要到何处去。她似乎是飘过来的，那一双无血色的手捧起了还再做垂死挣扎的金鱼，她把它放回了井底……
在水波的投影下，那朦胧的感觉，只能看到如似人的白影！
井还是井，树还是树，叶子响起，演奏接近尾声，然后在白白的雾气中宣布落幕！
那只金鱼同其它的鱼一样，也向下游，虽然它脱队了，但它游得很快，很快……
以至于制造出无数的泡泡，遮住了镜头，而那口井把那个声音弄得更响。
“咕噜噜，咕咕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