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外星人就在你我体内
其实,任为海说的这些内容,夏珊珊很早就有过思考,但没有任为海说得这样明白。她意犹未尽地问:“还有吗?”
本来任为海也就是想到哪说到哪,听夏珊珊这么饶有兴趣地问,便继续说:“也许‘过阴’是一种很好的提取人体内信息的方法,值得研究。”
“我也想过。但生命科学研究必须要有物质基础。‘过阴’可以作为极好的借鉴。”
“那当然。如果说‘过阴’是一种宏观的精神性提取方法,那么你的研究就是微观的物质性提取方法。”任为海居然也能说出一些看上有点靠谱的话。
夏珊珊频频点头,道:“这么说,如果能从黑盒子里的数据中,破译出有用的信息,应该可以证明我们刚才所推测的可能性。并且我们两人对这些破译出的信息内容,应该比较熟悉。你说是吧。”
任为海会意地点点头。因为他们都做过相关类似的梦。
“你说,那个梦里的老头会是谁?”任为海小心翼翼地问。
何止梦里,夏珊珊想,在白天清醒的时候,这个“夏峦襄”照样和自己交流。夏珊珊想告诉任为海这个老头是自己的老祖宗“夏峦襄”,但是对于她这位科学工作者来说,实在说不出口。她觉得能像任为海这样怎么想就可以怎么说,未必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此刻,夏珊珊强烈地认识到,我们的科学研究是不是太缺少这种不拘一格的精神。正是她此刻的这个思想火花,在以后的日子里,让她和一大批青年科学工作者们共同为中国科学界开创了一个中兴时期。
愣了好久,夏珊珊摇摇头说:“说不清。也许是自己的一个老祖宗吧。”
“假如真有这么回事,你觉得你认识他吗?”任为海不懈地追问。
夏珊珊摇摇头。
“我又有了新的想法,瞎扯的,你听吗?”任为海总是不断地产生新想法。
“嗯。说说看。”
“这么说,我们的体内可能隐藏着大量祖先的信息。有时候,我们在不自觉中,可能会与他们感应而出现类似梦境的一些‘幻觉’。如果在一些特定的情形下,比如遇到危险,我们会自动下意识地激发了某种机制,而将祖先的某些经验激发出来,帮助我们化险为夷,这时我们会以为有祖先在保佑我们。夏姐,你说有这种可能吗?”
夏珊珊笑着说:“有意思,继续说。”
“如果某些情况下,这些被激发的祖先信息,是很古老的祖先信息,对我们来说便会显得太陌生,我们于是会将‘他们’认为是外星人。
“还有一种极端的可能,我们只是外星人制造的一个生物机器。外星人可能就在你我的体内,就在你我的DNA中;或者我们就是外星人的外化。只是我们人类肉眼凡胎,非得要将外星人附会成跟人长的差不多的生物体。实际情况也许与我们想象完全不一样,所谓的‘外星人’也许以一种我们想不到的形式存在。比如他们以一种结构化的符号形式……”任为海想到DNA的特征,引用了周天毅正在研究的一个名词,以加强自己胡扯的“科学性”。“比如他们以一种结构化的符号形式,存在于人体内的最底层。他们用一种复杂而简单的方式,通过我们所不知道的映射方式与他们的寄生体、或者外化体——也就是我们人类,与我们这个世界互动。我们干嘛非得要将‘外星人’想象成人形啊。你说,人类是不是太缺乏想象力了。”任为海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感到激动。
夏珊珊笑得很灿烂:“你也是人类啊,你的想象力太给力了。不过,我认为你说的都很有道理。真的。”夏珊珊认为任为海不做科研工作,实在是太屈才了。
“人类中好歹也会出现几个精英。比如你我,对吧。”任为海居然很认真地这样说。
夏珊珊几乎忍俊不禁。她想,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现在还是需要踏踏实实回到主题上。她认真地说:“在你继续破译数据之前,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