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鬼扯!这地方到处都是古代的装饰。电视剧拍摄总有穿帮的镜头,镜头之外的地方也有现代的建筑。而这里,怎么都是古色古香的古代建筑?
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她一步步的往外走。看到的听到的,无一不是古人的世界。难道我在做梦?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呜!”真TMD痛啊!仪容在心中暗暗的骂道。
既然是真的,自己又不明不白的来到这个世界,还占据着别人的身体——虽然这个身体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那就要好好利用。否则,永远都回不去了。对,一定要回去。但现在,必须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那就从这个杜府开始吧。
、、、
“二小姐的脾气打从这次醒来之后怎么就变了一个样呢?以前的二小姐温温懦懦的,还透着一股傻气——也不是傻气了,是憨气。怎么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呢?”
“是啊,我也这么觉的呢。”
“嘘,别说了。二娘过来了。”
两个服侍杜新容的婢女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一看到杜府的二夫人柳凤瑶从西厢的小门往这儿走来,马上闭了嘴。低头赶紧往二小姐屋里走去。
这些耳语自然都落到仪容的耳朵里。要知道,她可是大学里最厉害的窃听高手。为了找到回家的路,一切的情况都要掌握透。这个杜府既然有不少阴阳怪气的人,她自然要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过,她可不喜欢下人这么评论自己——嗯,是现在自己身体的原主啦。既然被仪容占着,那现在她就是杜新容,杜新容就是她。直到自己回到未来的那一天。尽管这一天相隔了两百年差不多的时间。
“小香小菊,你们过来。跟我说说这杜二娘的来历。”招呼两个婢女到自己跟前来。
“嗯?二——不,容小姐,您不是很熟悉这二夫人的来历吗?干嘛还——”婢女小香不解的问道。
“容小姐,你没事吧?”婢女小菊一脸担忧。
“嗯,我是说,我这次酒醉太厉害了,头一直疼着,有些事情仿佛不太记得了。你们说说吧。”关上门,回头一屁股往太师椅上一坐。
“这二娘原名叫柳凤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歌妓。听说是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不过,谁知道她是不是呢?”小香压低了声音有点轻视的说着。语气里似乎有着对柳凤瑶隐隐的不屑。
“是啊,容小姐,那二夫人的脾气看上去挺和气的。但私底下对我们这些下人很是严厉。刁钻又霸道。大夫人就是被他欺负的不敢言语。老爷还袒护着她。如果不是她也生了个女儿,否则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小菊也是情绪有点愤慨的道。
看来,这杜二夫人不是个好货色。
“小姐,二夫人的事,奴婢两人以后慢慢的告诉您。现在,她过来了。你要小心。”小香有点害怕的退到一边整理东西。小菊则到后边的房间去整理了。说是退,还不如说是逃更贴切些。
柳凤瑶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竟能把区区的婢女吓成这个样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过,她是不怕的。因为,她是仪容。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大姐大。年纪不大,但行事乖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哟,二小姐,你醒了呀。这真是好消息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到这略显刺耳的叫声伴着开门声一起出现在眼前的便是柳凤瑶。
“是你!”仪容仿佛遭到雷劈一般的震惊。这、这、这柳凤瑶竟然和她那亲爸爸娶的那女人一模一样。这女人,怎么到了这里还是自己的——后妈!老天真是爱开玩笑,乐此不疲啊!
“小贱人,无礼!见了二娘还不行礼?还敢直呼你啊我啊的。你忘了老爷是个极重礼数的人吗?”这杜新容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直愣愣的站着不行礼,还对她直呼“你”字。既然那瓶西域贡酒没让她见了阎王,今天正好趁机整整她,好好出口气。
“二夫人,你进门之前为曾敲门,便直接闯入。倘若我正在更衣,叫外头一干下人瞧见了便是极为不好。这个责任,老爷会怪到谁头上?你口口声声我爹是个极重礼数的人,那么这点,您可是做对了?”既然占了杜新容的身体,就不能叫任何人轻易欺负自己。不,半点欺负都不行。真不知道这杜二小姐以前是怎么过的日子。被人跑到头上拉屎都可以。不行,至少她仪容决不答应。在她的世界里,仪家二太太是个表面温柔内心险恶的女人,她已经看不顺眼了。在这儿,她更不能任由这个杜二娘嚣张。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好你个小贱人。你等着,你的好日子不会长久了。你也不会活的太久了。”没想到出师不利,竟然受挫。柳凤瑶不再多说什么,愤然离去。出门前,还回过头来狠狠的白了杜新容一眼。
“这姓柳的脾气好大,性子倒是和那仪萱的老妈一样惹人讨厌。那女人死了。好像是跳海自杀的。听说尸体都没捞上来——呼,想那厮干嘛?眼前自己的麻烦已经一大堆了。这个送上门的麻烦必须解决。”仪容的心里千回百转。那两个婢女呢?刚刚还在这附近的。转眼都躲到哪里去了?真是胆小!看来她要好好的替杜新容调教调教这些下人了。从现在起,杜新容要奋力反击了。
“小香小菊,你俩出来吧。猫妖走了。”仪容嘴里的“猫妖”便是柳凤瑶。
畏畏缩缩的从后边的房间探出半颗脑袋瓜子,不,是两边各有半个小脑袋瓜子。
“小姐,不可以叫二夫人猫妖的。被她听到要么没命,要么被整得剩半条命。这二夫人是听不得一丝流言蜚语的。”
听到小香这么说,小菊在一旁使劲的点头。
“哦?真有这么厉害吗?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仪容轻轻的说着,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