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跟谁合作?东瀛人?哪路人马?
当初她略微听娘说过一些有关东瀛人的事情。那地面儿的人都是几厉害的。尤其是其中还有些会擅长忍术的。那杀起人来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可是,东瀛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他们要杀谁,根本不需要找人合作。
还有——我这半脸的麻子是不是东瀛人下的手?为什么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我可从来没得罪他们!
得罪不得罪的,脸已经这样了。如今之际,是要尽快找到那伙人。问个明白,然后找到解药。要不,出席不了最后一场比赛。那夺取九龙杯的计划,就得告破。
该怎么办呢?
就在杜子萱一筹莫展之际,脑海再次传来那个声音。
“只要你乖乖地和我们合作,保证明天你一觉醒来的时候,脸上的麻子全部消失不见。”
“我要怎么和你们合作?”不,她不要这样出去见人。这样过日子,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仪风麒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女人会对着空气说话。“子萱,你是在和我说吗?”
杜子萱一把推开他,跑到一边的毛毯椅上坐下来。大口大口喘气的同时,干脆拿手支撑头部。
“很好。立刻杀了这个男人!”
“不行,我不能杀他。”杜子萱的嘴巴并未张开。既然对方可以穿透空间和她进行心里的交流,那么,她也全力投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仪风麒纳闷的看着,他没来由打个冷颤,脖子上一阵阴凉。也许现在,该去找个大夫好好地给子萱看病最重要。啊,要不然,找那个王子殿下要些神奇的消炎药,暂时驱驱这些可怕的麻子也好。
杜子萱的脸很重要啊!要是这枚棋子毁了,他不仅得不到那个杯子,也不能利用她吸引王子殿下的注意力。
那个王子不是好色吗?那他就利用杜子萱的美色来勾引他。只要人家一掉入他的陷阱,哼哼——
仪风麒已经陷入自己的绝妙大计当中,他完全忘了杜子萱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种。这个卑鄙的小人!
“不杀他?那你就去杀了杜新容和她身边的仪天宇。这个总办得到吧?”
声音的主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仪风麒的原因。老实说,连她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不愿意见到仪风麒死。但,要是去杀杜新容?
“现在杀人太危险了!”
“怎么?你怕了?你不是很恨他们吗?”
“没错,我是恨!但现在到处都是眼睛,我行动起来不方便。”她是恨杜新容。从小,她就被娘严厉地管教着。受尽了旁人的冷眼和娘亲的毒打。她嫉妒同是女人,为什么杜新容可以得到那么多的爱护?而她,只能忍辱负重,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哈哈哈,不要着急。我们只是想让你在比赛结束的时候,一刀杀了杜新容和杜家所有的人。还包括,仪家的两兄弟。而你,就可以安全的活下去。怎么样?”
“我——”
“告诉你,不要跟我耍花招。我有的是办法制你!你最好听话!”
“是。”可恶!当她杜子萱是什么人?居然用卑鄙的手段控制她的心神。可是这条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她学习过盅蠱之术,可是,明显人家的级别要比自己高。技不如人,但眼下,她只能这么做。等到明天能见到娘亲,她再呼救。
为了她的前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
呼——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柳凤瑶吃力地躺下。皇宫大内并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她没有做得了皇帝的新宠,只能做个御膳房的杂务宫女。
晚饭后,等人都走光了。她就在柴房躲起来——练习摄魂术。
哼哼!东瀛人的玩意还挺好用的。——他把自己的武功和东瀛的忍术合起来,独创了一门类似于“摄魂术”的功夫。
时间紧迫,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控制一些人的心术。
而杜子萱,就是她第一个目标。
“哈哈哈,杜国忠啊杜国忠!你万万没想到吧?就算你千里迢迢赶来,也无济于事。将来,要杀你的人,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哈哈哈哈——柳凤瑶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那是她练功逼近走火入魔的地步。
为了达成目的,死伤自己的身体又有何关系呢?
她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
“娘,那边看下去有些热闹的场地就是品酒大会的现场了吗?”
“嗯。没错。就是那儿。”明天最危险的地方!
“二位,请先不要急着进入。我知道那里的地形复杂。从这儿乍看之下,并没什么。但,只要你一陷入其中,保证走不出来。”
听着风萧雨面露难色的阻止,这都老夫人和杜国忠都收住了自己的步伐。
“怎么?那还有奇门八卦不成?”杜国忠摸摸半捋胡须。
“忠儿,没错。刚才是为娘的太草率了。你看——”
杜国忠顺着娘亲的手往下看。果然,那屋角檐稍,还有那花草树木,都呈现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八卦之阵。普通人进去倒是没什么大碍,但,略懂武功的人,进到里头,一旦动起手来,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如果,不小心被这阵中之气伤到,小则吐血,大则武功尽失!”
“没错,不知是谁设置的八卦阵。要将一干人等都枉杀其中!”
杜老夫人跺跺拐杖,风萧雨也皱着眉头。
“想杀人的必定是了解全局的始作俑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窦乃德出言道。
“这家伙,你不是一直在那边睡觉吗?喊死喊活的说自己累啊困的。你要吓死人呢!”
“饶命啊!”
窦乃德躲到杜老夫人的身后。杜老夫人这才审视着这个貌似疯癫的洋鬼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跟着那个人学过?”
“娘——”
“嘘!让他说话!”
杜老夫人阻止儿子的插嘴。
“不要妄图瞒着我!你的行为,逃不过我的眼睛。”
见杜老夫人单手抓起自己的领口,窦乃德干脆坐在地上。
“就知道瞒不过!好吧,我师父说过,任何人盘问,都不能透露半句。唯独您——杜家的老太太!”
“哼哼,这很像那个老鬼的作风!”
“你师父究竟是何人?”
抬头看看风萧雨和杜国忠,窦乃德再次开口。“他就是,几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鬼见愁’,吴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