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草最近从地摊上淘到一本仓央嘉措的诗集,那是偶然的机会,苏忆草原本只是觉得人名有趣,随手翻了翻作者简介,才知道仓央嘉措竟然是****,于是她好奇了,不是说****是不能谈恋爱的吗?可是书里面记载的全是爱情诗。苏忆草阴差阳错的把书买了回去,她抱着那本《仓央嘉措诗集》读了两个星期,那时候她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仓央嘉措的诗,她只是一知半解的读着那些诗,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那首:“曾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可惜世间没有双全法,仓央嘉措的诗让人眼前一亮,没有抱怨也没有牢骚,只是烦恼。
有一天上语文晚自习,语文老师决定给放电影《天那边》,全班同学雀跃呀!苏忆草却一直把头埋在书桌里,偷偷翻看着,可能是太入神,语文老师站在身后好一会了,苏忆草都没有发觉。
“你看的这个版本是盗版的,曾缄翻译的还可以,但是后人加上去的一些也很不错,虽然有争议但是诗确实可以。我哪里有一本可以借给你看。”语文老师突然就说话了,吓的苏忆草胡乱的将书塞进了抽屉,假装专心致志的看电影。
“没事,你可以看,”语文老师继续说道
“嗯,我还是先看电影。”苏忆草有点心虚的答道
电影除了贫穷地方孩子们的求知欲,老师的奉献,大家记住的还有水咕噜乡水咕噜村水咕噜小学和老罗的塑料普通话,以及江可可的爱情宣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其实后面还有两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所以江可可和许小萌最后还是分手了。
同学们整个晚上都很兴奋,但是让苏忆草感觉到不舒服的是,她总感觉后排的几个男生怪怪的,有一个叫赵亮的人竟然和马小雨换了座位,上初中后从来没有和男生坐过同桌的苏忆草感觉特别别扭,又是换座位又是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苏忆草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们说的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苏忆草心慌的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准备一下自习就走。
回到宿舍之后,苏忆草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天苏忆草还是和往常一样,开了教室门,走到自己的书桌前,随手拿起自己桌上的草稿本就开始拍桌子和板凳上的灰尘,这是苏忆草独有的擦桌子的方式。拍完之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才发现手里拿的不是自己的草稿本!也不是马小雨的,马小雨的字苏忆草认识。苏忆草有点蒙了,她心想应该写有名字,于是翻到封面上,找了半天,密密麻麻的数学运算里面藏着只看到几行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完这一生吗?”,其实这也没什么,说不定就是谁昨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有感而发写的,只是下角还用拼音写着su,放眼望去全班只有苏忆草一个人姓苏。完了,难道这是情书?!
苏忆草很快收回了自己吃惊的情绪,带着一脸的疑问,拿起手上的草稿本挥了挥,说道“谁的草稿本丢了?”
周围的人没有人回答,只是向苏忆草看了看。“没人要我就扔了!”苏忆草又喊了一声。也没有人回应。苏忆草果断的走向垃圾桶将草稿纸扔了进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忆草多想了,她总感觉有点心慌,要是真有人给自己写情书或者告白,怎么办?她心里一直在乞求,千万不要是真的,苏忆草一直告诉自己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战战兢兢的一天终于过去了,还好没有意外。
过了几天,马小雨突然对苏忆草说道“你最近有没有收到情书。”
“你妹,还情书!”苏忆草头也不抬的说道,因为她真在算一道立体几何题。
“不对啊,你应该有收到,那天我还去帮你牵红线来着。”马小雨念念有词的说道。
“赵亮说,他把情书写了放你桌上的呀。”
“你妹,你不要胡说,要是老子这道题算错了,看我不弄死你!”苏忆草愤怒的说道
“哦,可能是我搞错了。你继续。”马小雨半信半疑的说道,苏忆草做数学题的时候最好不要惹她,否则必将骨折。
苏忆草真的没有去想马小雨的话,因为这道立体几何题她已经算了一节课了。
如果马小雨说的是真的,那么苏忆草总共收到过两份所谓的情书,一份写在语文作业纸上,一份写在数学草稿纸上。估计很少有人收到如此不堪的情书。
只是苏忆草从来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把情书写在草稿纸上。也许是没有勇气也许是没有自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实写信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这是苏忆草的解释。
就像自己对陈桐生的喜欢一样,无论曾经多么强烈,现在也只淡淡的回忆,或者什么也没有。是许久没有和陈桐生打乒乓了,一年了吧,不知道陈桐生还打不打了,估计还打吧,毕竟他从来不缺对手,更何况他还有女朋友,苏忆草想到这些,心又往下沉了沉。就是这样既然不可能有结果,那还不如不打扰。
就像仓央嘉措写的那样: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不相知也就不相思,不相思也就不决绝。早早的抽身事外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