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我们的愿望太过天真,天灾好挡,人灾难防,久而久之,热情渐渐冷却了,我下凡去体验风流才子的生活,而你。”卫玄衣说到这忍不住勾起唇角:“过了一年皇帝的瘾,根据后世记载,还是位首位称帝的君主。”
首位称帝?
“你不会说是,我前前前……世是秦始皇?呵呵。”这也太扯了。天月撇撇嘴,不以为然。
“也不全是,你只体验了一年。”
“继续说吧,不纠结这个了。”天月摆摆手,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之后……天上一次洗牌,不仅凡间生灵涂炭,就连你也,受了伤。”卫玄衣感口中犯涩,不知是难以下咽的泪,还是痛的无法呼吸的苦。卫玄衣闭上眼深吸气,再睁开眼,眼中已没了波澜。
“从那之后,你每一世都要吸收“诡”来延长生命力,直到有一天,你累积收集的诡将你漫长的生命线完全修复,你才能回归故里。”
天月刚想开口问什么,被卫玄衣打断:“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你。”
“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伤,可是,有句话说防患于未然,而且有时候不是你不去做,危险就不会来的……”
卫玄衣复杂的看着天月,耳边似乎回响千万年前女童的稚语。
“哥哥,危险这个东西它又听不懂人话,不是你不让它找你,它就不来,我要是多一个技能,就多一分把握,才能在危险面前多一些生的机会,是不是哥哥?”
当时他怎么说的?是了,当时他揉着跟面团子似的天月笑呵呵的说:“好,但不能说苦噢。”
他当时怎么答应那么痛快,怎么就不能拖延呢。感觉手掌下的异动,卫玄衣才回过神,松开手。
天月揉揉眼睛,轻喃一声:“卫玄衣……”
卫玄衣叹了口气,揉揉天月的头发,轻轻点头。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天月问。
“……先洗漱吧。”
……
“喂!那个什么的究竟怎么学啊?”天月愤愤的咬着蛋香四溢的鸡蛋饼问。
没等卫玄衣说话,天月急忙补充道:“别说什么吃饭,喝水,午睡等米虫养成似的词语啦!我问正经的,收集那个什么究竟要怎么做啊?”
“不急,要不我再想想办法,或许有其他更温和的方式修正你的命数。”
天月刚想开口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可对视上卫玄衣夹杂担忧的目光,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会,会很……危险吗?”
卫玄衣很痛快的摇头:“不会。”因为我不允许!
“那就妥了!快教我吧!”天月狠下心,头扬起来,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卫玄衣叹了口气,起身到窗户那打了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天月感觉自己耳朵都快成兔子了,也才勉强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词,“火厂”“工作”“照顾”。
“有些事情不是靠言语就能传递教导的,只能靠悟,这是火葬场的地址跟电话,你真要去学,就得先在那工作了。”
天月听到“火葬场”三个字时,瞬间浑身发毛,后面的话一句没听清,头都摇盛拨浪鼓的说:“我,我不学了,我不去那啥那个地方,不去不去……”
“也好,那就去这家吧,他家招设计,与你专业对口。”卫玄衣从茶几底下掏出张名片递给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