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城里刮起了凉凉的风,到让我想起故乡了。时间过得快啊,春种秋收,这可就是农民的一年。回想已是今年的春天,沙尘又刮到了天安门,各大视频网站上传的沸沸扬扬,我也是几年没有见过如今年这般的沙尘暴了。
初春,因家事回了老家,风是天天刮,沙尘是天天有。整个天都灰蒙蒙,洪荒一片,像是银河发起了洪水倾泻了下来。顺着风走都像是坐了车,有了推速;逆风而行,是满脸黄沙打着,像拉着轿车的牛,举步维艰。记忆里这样的沙尘在零七年之前是年年要刮的。刮完草就绿了,刮完燕子就安新家了,刮完天也就蓝了。我离家乡也十二年了,或许不知道了吧,可去年大力建设新农村,今年就刮起了十年前的大黄风,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去年,因为办理盖房子的事情兜兜转转回老家三次,有一次就在沟沿碰到村里人和施工队闹事,因为修路要铲除一些树,一颗树给三百,南头三哥不要钱,就要一棵树要三十平米的砖房,施工队就停了工,不得不让那些树沿了寿。我年纪小也插不上嘴,只是停边看看,说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都不容易啊。我是决定不了的,也做不了什么。村里的树已经没少被卖掉了,我小的时候沟里、东头都是树,现在我是长大了,树也长大了,我是回来少了,树也越来越少了,那沙尘大概就是全方面的新农村建设乱砍烂伐造成的吧,北方长成一颗大树可不容易。
村子里的事我终究还是插不上的,家里的事都难缠的狠。房子是定下来了,旧的破烂土房,草高的比我都高的院子归我,当由我来盖,算是挣得了一份家产。我是的童年就是在这几间土房里度过的,本家的叔父是从这里分家走的,这是说不清的。农民嘛,盖房子,修院子,结婚生娃子,我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抽不开身,定了房子的事情以后再没有过问,只是母亲交一些钱回去,这房也就这么盖起来了。四十平米的红砖房,亮堂堂的塑钢窗户,国家就是强盛富强起来了啊。这比从前,是梦都梦不到的。
去年冬天,屋子盖了起来,全部完工了,心里还是高兴,总觉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生活中有了一个方向,不得不感谢党和中央,感谢***总书记的领导。奶奶心想住些天新屋,我就回去帮着搬了家。院子里的树是全产去了,是大了,也空了。院墙外的树也全产去了,看到南头坡上那几颗老杨树了,空旷了,目光远了。后来听村里的人说,是本家的叔叔全卖去了,连老屋的樑也是他卖了,他没和我说,也没和我母亲说,我也没找他去说。奶奶是住上新家了,奶奶高兴,我也高兴。奶奶都说都是党领导的好,***厉害,为咱农民办实事。是啊,***是好主席,农民的好日子越来越红火了。
夏天,又是办一些事情回去,院子里的草又长高了,屋子也开始漏了,那盘的锅台一直就烟的烧不了,人们都说是少砌了俩层砖,我不懂,也看不出来。盖房子的时候也没人帮着照应,工人们也马虎了。办完事,割了一些草,泥了泥漏雨的铁皮顶,饭是将就着吃了一顿。这工程的质量还是要交给人民啊,人民还是需要正确的观念。听村里人说村长家的房子不烟,三哥家的也不烟,我总说我这没人照应,烟也没人生火,挺好了,挺满意了。就是可惜那些树砍了,没人再种了。
秋天的风吹来,或许从家乡吹到鹿城,沙尘是没有了,可身上凉凉的;落叶开始飘落,想起家乡,心里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