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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山中七日

第二十一章山中七日

早上天还不大亮,道观里的人都起床洗漱完毕,两个道姑景云、景兰,默默地干着自己的活,除草、担水、洒扫殿堂、做早饭。慈宁师太带着韩月娥去三清殿做早课,今日念诵的是《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张太极和几个小姑娘也跟着跑来,跪坐在那里假模假样的念经。她们可不是有多虔诚,只是觉得新鲜有趣。

功课完毕,往斋堂用膳。饭菜端上来的时候,需要先念供养咒和结斋咒

张太极和灵儿她们自然不会念咒,跟着低头做沉思状就好。早餐是馒头稀粥还有一碟腌制的小菜。慈宁师太面前只有黑乎乎的不知名液体一碗,看她喝起来津津有味的样子!张太极也很想尝尝。道观里吃饭的时候规矩大,禁止说话和东张西望。张太极虽然心中好奇那碗液体是什么成分,但没敢开口问,只能闷头吃饭,等有时间问问老妈韩月娥,她应该知道。

吃过饭,慈宁师太开始考校韩月娥武艺,以了解韩月娥这些年有没有懈怠。

古时的人,学会一项技艺都会习练终身。一是因为拜师不易,无论是武艺、相面算卦、打铁制瓷等,想要学习这些技艺,都需要付出一番辛苦,才能得到传授。有的技艺还是家传,不教外人。因此,古人对授业的师傅也极为尊重。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者是因为学会某项技艺后,可能一辈子都要靠它来吃饭,赚钱养家。如果是学艺不精,就有可能挣不到钱饿肚子,所以都会勤练不辍。但如韩月娥家境优渥,并不靠武艺养家糊口,她是由于对武术的喜爱,才坚持这些年勤勉练习,从未间断。

韩月娥练武,张太极在家的时候天天见到。他想看的是慈宁师太练武。想象一下,一个瘦的跟小骷髅一样的老道姑,出招踢腿、窜蹦跳跃,会不会练着练着,‘卡巴’一声骨头碎成一地!!可惜张太极失望了,慈宁师太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韩月娥练习,并没有出手的意思!韩月娥先是演示拳脚,后来换上兵器。再后来与美貌道姑景云一起对打。景云道姑今天穿了一身紧身的劲装,更显身材凹凸有致,人长得漂亮,武艺也不赖。跟韩月娥拆招换式斗在一起。刚开始,动作不快。一招一式的像是在表演。打着打着两人都动了真火,拳脚加快加重。不时拳掌相击发出啪、嘭的声响。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两人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奈何谁,但是都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彼此瞪着对方,看意思彼此都不服气!!

几个小姑娘在一旁高喊、拍手,为她俩打气,张太极则是把眼前的比武情景,和映像中自己看过的那些武侠片比较,“没有轻功,没有点穴,没有内力外放!根本就没法比嘛!也不知道张三丰的武功能到什么程度?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

慈宁师太一直微笑着看两人打斗,不说话点评,两人打出真火也不出声制止。直到两人打不动了,才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那样斗个不停!为师早就说过,修炼武艺旨在修身,打通经络强身健体,再以强健的体魄滋养神魂,使神魂壮大。修真养性才会神魂凝炼稳固,你们两个修身做的不错,修真却毫无进展,还需努力啊!。“

张太极在一旁听到慈宁师太的话,“怎么听着像是修真小说里的‘以武入道’的理论!”再看她那如同闪着魂火一样的眼睛。骷髅一样瘦弱的身体。心中感叹:“天才和疯子有时候只是一线之隔!慈宁师太为了修道,辟谷绝食,把自己弄的跟老妖婆一样,难说是对是错!可以说她道心坚定,也可以说她走火入魔。不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张太极乐得置身事外,顺其自然,做一个观察者。”

房檐上咕咕叫的鸽子为这个幽静的道观,平添了不少的生气。这些鸽子并非道姑们圈养,乃是自然落户到道观的房檐底下的。道家讲究亲近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所以鸽子就得到道姑们的照顾,偶尔喂食些谷物,粮食。鸽子来去自由,冬天食物少的时候,这里鸽子多一些,现在有几十只的样子,鸽子和道观里的人很亲近,慈宁师太出门采药,它们有时候会跟着飞去,所以昨天看到鸽子回来,静儿就知道慈宁师太回来了。

张太极对这些鸽子很感兴趣,在这个时代通信不便的情况下。如果能训练出自己的信鸽,实现‘飞鸽传书’那所带来的便捷,是无法估量的!张太极琢磨着怎么弄几只回去。明着抓肯定不行,会被道姑制止,需要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日子平静的度过,这一天张太极和几个小姑娘跟着景云、景兰两个道姑去采药。

张太极跟在她们后边。一边走一边欣赏路边风景。走过一个山谷口,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大块的平整的田地,看面积能有两百多亩。田里种着各种秧苗,田里有几个老农正在劳作,四周山林环绕,一条小河穿流而过,田地都在河边,土地肥沃,灌溉也很方便。靠近谷口有几处木屋。显然是那些农民的住所。

两个道姑带着几个小孩子,来到一块田地前,里边分片种植着多种药材,原来是一座药园。景云教给几个小孩子,收割采摘那些合用的草药,几个小孩一边帮忙,一边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玩的很开心。忙活一阵,那几个老农兴许是收工回家。专门绕道来到药田边和两个道姑打招呼,两个道姑客气还礼。

张太极发现那几个老农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面相都是老实本分。没有发现年轻人更没有小孩子。好奇之下问美貌的景云“师姑,为何只见几个老农,不见有年轻力壮的?”

景云忙着低头挑拣药材,粉颈低垂,听张太极问她,头也没抬“来之前都挑选过的,年纪轻的不好管束,我们这里都不要”

“来这里还要挑选?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吗?”张太极好奇的问

景云抬头白了张太极一眼,“你这小孩,问题还挺多!这一片地是玉女观的田产,那几个老农是我们请来帮忙种地的佃户。”

“为什么这些地是玉女观的呢?”张太极装作天真的问

“当然是我们玉女观的啦!没有这些地我们吃什么?”景云好像答非所问,接着又说:“听师傅说,是师祖亲手开垦出的这片田地,最开始没有这么大,经过很多年拓展,才有这样的面积。”景云好像找到了依据,肯定的说:“祖师传下的,当然是我们玉女观的。”

张太极不说话,再次陷入沉思。“一个小小的玉女观,只住几个道姑!却拥有这么大一片良田。太清宫那样建筑规模宏大,有几百个道士修行的大道观,得有多少田地?需要雇佣多少佃户来耕种?以太清宫的兴盛,田地恐怕不止几千亩,佃户至少也要上万人吧!!!再联想到那些受到元朝封赏的佛寺,不敢想那些和尚有多富有!!”

灵儿和两姐妹早就习惯,张太极时不时的神游天外。景云可是好奇地很,弯下腰伸出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掌,在张太极眼前晃晃,见张太极没反应。又伸手准备捏张太极的脸蛋。张太极正好回过神来,眼前出现一双高耸的双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好大!!”声音拖得很长...

景云弯着腰,伸手刚想捏捏张太极的小脸蛋,见张太极回过神,盯着自己的胸部猛看,眼睛都直了,嘴里还说好大!她还纳闷呢,好大?什么好大?低头一看反应过来,立刻一手护胸,一手揪住张太极的耳朵,娇嗔道:“臭小子,往哪儿看呢?好大!什么好大你说清楚?”

张太极疼得呲牙咧嘴,“田地好大,田地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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