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世间法则消散殆尽之后为了规划天下,区分人文,各地名士自发给所在地命名。
霸南省就是当年名士自命名的地方之一,相比其它省这里的人民或许会更加彪悍一些。
它的总面积共150万平方千米,内地共有70座左右的大城,不计其数的乡镇和土村。而南凌就是以25平方千米的大小在70座城里排名第二的富饶城市。这是极为罕见的“大城”,像排名第四的长良城都有330多平方千米。第三的今乐更有560平方千米。
其实南凌原本只是一座群山里的小城,其排名高这是因为地处江边山旁,近年来多有武人商才入驻,又有闻名的王少坐镇,才使它迅速发展起来,富比排名三四的大城。因其潜力,日后恐怕还要扩建,故排第二。
就是这样一座朝气蓬勃,在霸南如日中天的城市,恐怕谁也料想不到,它已被攻破,被盗匪一伙占领。虽然事发紧急,是敌人突然夜袭打下的,但不知为何仍然有风声走漏,消息传出。
“南凌被攻破了!那晚大火焚天!杀声震天!银王少坐镇亦无法阻挡!”这样的消息,迅速在霸南省高层内,甚至在世间流传开来。
各城主,霸南统领、总检察都还没发话,民间已经有各种流言漫天,一时间送报的信鸽满天飞来飞去。
许多报上都有写。
因地特殊,南凌有无数一级高手坐镇,也有当年杀得敌我闻风丧胆的银王少坐镇,还有城主临怀远的一万三千名护城卫,且地势险峻,武器精良,按理来讲就算是十万大军压下,也不可能一夜间拿下。
王少这种存在并不是指其本身多么骁勇善战,天下无敌,而是指其综合能力势力异常强大的人。世人了解,像银王少这样的战场王少,只要有十来个兵给他就能取下敌将首级,有一万兵力给他就能无坚不摧!
所以,南凌被破使无数人心思各异,心怀不安。有的震惊,有的疑惑,有的分析……
到底是银王少安逸多年已没有了王少实力,还是敌人太强,亦或是内部混乱……没有人知道,只能猜测。但大家至少都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银王少或许正在带伤逃亡!
全霸南的王少明的暗的不过十指之数。死一个都是霸南莫大的损失。
恐怕霸南统领和总检察都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们是类似检查一省的存在,每个省都有统领和总监察。他们也是少爷,只不过任职于此,检查这个省的风气,并尽量帮助这里的人们繁荣发展,行驶方便。而王少就相当于他们干事情的左右手。
统领南玉发布悬赏,请求支援,搜寻银王少等人。并且打探南凌具体情况。
只是……
他们恐怕不知道,此刻世人所担心的银王少,已然功力全废,只剩指挥能力了。
仅过一日,百姓们先后知道了南凌被破,银王少死讯未传,统领南玉发布悬赏的消息。但是接下来他们又收到了一则震撼的报道。
报上写。
攻破南凌的的确有十万人左右,而且全是盗匪!霸南全省黑白里的盗匪恐怕也只是这个数。一群盗匪霸占了南凌,看起来居然要作为大本营住下的样子!
略一思考,聪明人就想到了什么。一个离他们很远的词汇浮现在世间:“盗匪叛乱起义”。难道,在这个刚刚和平下来的年代,这群盗匪要以南凌为起点,起义打天下吗?
因为这次手笔实在太大了,恐怕全霸南老一辈的,年轻一辈的,黑的,白的,全部混道上的盗匪都去南凌了!让人实在无法不去往这方面想。
那么,会有人去镇压这群盗匪吗?
即使是在这个没有国,没有上级的,没有法则的混乱时代,显然也不会有人允许这么一群盗匪胡作非为。当天就有多位城主和多位王少派出自己的手下暗中远行,要去南凌观察情况。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一群根本合不来的盗匪们会聚集在一起打下了南凌?
……
此刻,霸南的焦点,南凌的盗匪们却显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原地打转。
在中心小山上的城主府中,一个昏暗大厅里。一众盗匪头领围着大红木桌坐着。他们此刻个个低着头,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额头上留着冷汗。
主位上的人看不清面貌,但是有沧桑微哑的声音传出。
“此次战果已出,综合战报来看。此次攻城有十多位首领为了事先引银王少出城,被人家正好撞见,而且还是两名王少,所以他们葬身南凌了。之后又因王少,城主府,损失四万兄弟……”在座的盗匪头领都沉默无言。具都静静听着。
扫了一眼众人,主位之人才再次开口。这时气氛却有些沉重了。
“各位当家,据我小弟眼线相报,此刻霸南已经全面炸开了锅。”他的声音微有些冷淡,但显得不容置疑。
一双鹰眼在红光下渐渐显露出来,昏暗的大厅里点起了一个又一个火把。大厅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各种凶狠或妖异的面孔映入眼帘。
坐于主位的鹰眼男子,一头乌黑的头发往后梳了个流线型,看起来颇为前卫,但这位大叔很凶悍,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十字疤。此刻他双手合十,冷静看着面前的局面。他叫白摩,是现今盗匪中实力最强一人。
“恐怕不出一个月,就会有无数王少、城主、统领等等的手下来临,虽然仅仅是他们的手下,但到时我们怕是抵挡不住。”
“此城刚刚打下,却最多只能待一个月,这四万兄弟……”白摩一直在静静说着。
“等等,白当家。”此刻忽然有人打断。白摩望去,却是一个刘海遮半的秀弱男子。但白摩并没有因此小瞧他,他额首,道:“刀当家,你有何言?”
那名男子叫刀雪鸣,有一双蓝色瞳孔。他闻言道:“白当家,那日那个渔夫与我们分开时托了一物给我,说是此时献给你用。”
白摩眉毛一颤,想起了那个渔夫。看了看刀雪鸣,刀雪鸣无半点异状。白摩点头:“是他吗,那拿出来吧。”
“好。”此时在座的头领们又都把视线投向了刀雪鸣,刀雪鸣脸上无一点不适,他悠自从怀中掏出一物,摆在桌子上。众人一看,那是个红色锦囊。“这个锦囊里的恐怕就是他留下的真正的东西了……”“这个渔夫该不会是耍我们的吧?”“这小子难道还有妙计?”“……是不是妙计,看了才知道。”刀雪鸣扫了眼众人说道。然后他的手一摆,把锦囊甩给了主位的白摩。
“啪!”收下锦囊,周围视线再次到他身上,白摩神色微正,打开了锦囊。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放着一张叠好的白纸。
白摩用粗糙的大手把白纸摊开。
周围的人看着他,心思各异。刀雪鸣兀自静待佳音。
粗略在白纸上一扫而过,然而其中内容都被白摩铭记于心,他放下白纸,转而看向众人。
“看来情况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