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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奇莲出世

“唔……这里是……难道,难道我变小了?”

林云涯清醒之后感觉周围一片昏暗,安静的可怕,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情形,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林云涯面前一颗参天巨树直插云霄,不知高有几何,如同一堵厚重的围墙凭空杵在哪里,而周围奚落的植物本是应该没了脚边草木,而现在却更像是是新生的树苗,足有一人多高,正挺拔直上,似乎还有向上长的势头。

林云涯有些难以置信看到的一切,不由眨了眨眼睛,又向四周观望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植物都是长的巨大无比,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他只感觉自己是仿佛闯入了巨人的花园。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并非是巨人的花园,依旧是在白山原始森林深处,因为这里树木都是白山镇寻常可见的,林云涯在白山山林之中游荡了七年,在加上前世也是生养在山林之中,所以绝对不会认错的。

只是这树木长得太过高大了,早已突破了林云涯的认知。虽然白山镇的树木也都是高大挺秀,但长到极限也就三十多丈,也就是地球上的一百米多些。而林云涯眼前的树木,最矮小的也有百十丈,剩下的更是不用说,因为长得遮天蔽日,已经无法用肉眼目测是有多高了。

林云涯呆呆着望着周围的树木,想起这一年来白山发生的事情,不禁心中一热,突然有了将这引起异象的东西据为己有的想法。

不过这想法刚刚生起,林云涯就感觉一股莫名的冷风袭过,吹得他寒彻骨髓,一个激灵将他从那种昏胀中激了过来。

林云涯不知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不禁又打了一个冷颤,甩甩脑袋,不敢多想下去。然后简单检查了随身携带的东西,见什么也没丢,便准备继续追踪下去,随即寻了一颗看似最高大的树木,运起身法攀飞而上。

林云涯本是追寻灰衣人而来,如今灰衣人不知去向,而且神识也被压制,所以林云涯只能依照老办法,登顶遥望,希望在参天古木间寻得一些线索。

就在林云涯刚刚上树没多久的时候,突然一声似虎如豹的吼叫声自遥远处传来。

林云涯一惊扭转身姿,脚上运足力气如同满怀的弓箭,寻向声音的方向飞射而出。

之后那吼叫又接连几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似乎是在与什么东西对峙较量。就在这吼叫声正兴奋的时候,突然另一种吼声响起,仿佛一把巨大的鼓槌狠狠敲击在巨大的铜鼓之上,沉闷而厚重,瞬间将了那嘹亮的吼叫声压制下来,虽然低沉但是直入身心。

那声过后森林归于平静,不过林云涯已经明确了方向,所以也没犹豫,不到两刻的时间便寻到了声音的根源。

一片开阔地上,一座百米小山墩坐中央。数万野兽围拢在山脚下跪伏仰望着山顶,仿佛是最虔诚的朝圣者一般,目光均露出无比的人性化。

顺着万兽的目光向上,两只模样颇为奇怪的兽类正在山顶对峙。

左边那只形似飞豹,貌若猛虎,黑斑金毛,铁尾钢头,双眼乌光闪动,嘴巴微微张起,发出呜呜的吼声。四肢紧抓裸露的山石,身子微微前躬,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身体不断爆发出威势,威慑着对面的兽类。

与虎豹兽对峙的兽类,形似如熊,身形壮硕,体格巨大,身长长毛,白如飞雪,亮如皎月。头顶独角,并有五色之光闪烁。与虎豹兽相比,这似熊的兽类显得有些懒惫许多,任凭虎豹妖兽如何嘶吼和震慑也只是张嘴呜喝几声便不再搭理。

林云涯遥望两只怪兽,眼中一缩,不由自语道,“是它们!”

早在五年前神秘修士事件,林云涯截获过一张图鉴,其中描绘的正是这两只兽类,不过却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这是妖兽还是其他什么。

如今这两只兽类出现这诡异之地,那么更加证实了林云涯猜测。五年前的事情的确与灰衣人和这异象有关,不过到底有什么样的关键,那正是他所要探寻的。

就在林云涯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关联的时候,突然万兽发生了异动,不停地低声嘶吼,不同兽类的声音相互辉映,交织在一起仿佛映衬成了一种奇特的音律,隐约就像古老的歌谣被唱起。

伴着音律起伏,开阔地上那座小山渐渐开始晃动,好像是被唤醒的巨人在伸展身躯一样。

一声巨响从小山之中传出,只见一道星辉从天空竖直飞落,从山顶竖直劈下,然后钻入小山之内。接着一股莫名的巨力从小山中央喷出,将小山均匀的一分为二,形成了一道十丈左右的山谷。

新开辟的山谷中央处土石翻滚,一座锥型石柱缓缓升起。那石柱高有三丈,通体暗黑,隐约之间有乌光闪动,神秘之中带着一种诡异,颇有邪魅之感。

石柱之上盘旋着一条似蛇非龙的石像,质同翡翠,略带剔透,身披刺甲,着有盈光,身长如蛇,背生骨刺,腹下无足,金鱼散尾,蛙眼龙角,说是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完全不似神话中任何一种怪兽。

石柱完全升起,一股沧桑古劲的气息化作一股清风袭袭掠过,万兽停止嘶吼,整齐划一匍匐于石柱之下,不,准确的说是匍匐在石柱的怪兽石像之下。

怪兽石像的甲刺上的盈光微微闪烁,化作烟缕围绕着石柱不断游走,最后全部汇入雕像紧闭的双眼之中。

微光烟缕不断从甲刺中飞出,持续汇入雕像眼部,周而复始,越来越快,最后形成无数光链,将整个石柱包裹在其中,唯有石像的两只鼓起的眼睛依稀可见。

光链交织,婉如金属碰撞,发出的金鸣声似乎在空气中浑浊成一种特殊的音调,即是平凡又让人难以隐喻。

一声惊鸣响起,只见交织的光链突然收缩,眨眼之间便全部汇入雕像的眼睛之中。

怪兽雕像缓缓睁开眼睛,腹间鼓动,传出三声怪异的腹鸣声,然后抬头仰望天空,双眼射出两道青光。

两道青光在空中相互交汇,形成一道极为凝实的青芒,奇异的滞在山谷半空中不再扩散。

怪兽石像又腹鸣三声,半空中交汇成青芒开始扭曲变化,化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形状,在青光的不断充实下渐渐凝成具体的模样。

莲花从花尖开始凝实,一直延续到花茎,当花茎凝出三寸左右的时候,便微微停滞了一会,然后不再凝实,随后花蕾渐渐开放,颇为绚丽。

翠绿色的莲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开放,每一片花瓣完全伸展开时,花瓣的尖端就会点缀出细密的纹络将整个花瓣包裹起来。

随着莲花盛开的越来越茂盛,开放的速度却变得迟缓了起来。当花瓣开到第十一朵的时候似乎完全停滞,而且莲花低下的石像色泽也从青翠变作了暗黄,眼中的青光也虚弥起来,似乎随着都要消散了一样。

守在山谷两侧异兽见雕像青光不济,目光露出焦急,仰天一啸,似乎是向匍匐在山脚兽类呼喝。

万兽用低沉声音轻轻回应一声,然后齐声哀鸣,跪伏的身子瘫在了地上便没了声息。

林云涯见此情景目露惊骇,心中思绪难以言喻。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难以忘记。

只见数万兽类身体齐齐升腾,身体渐渐虚幻,随即化作一道旖旎光晕,缓缓的向四周伸展过去,好像一条巨大的彩练遮蔽了整个天地。那光晕如此的迷蒙,恍如仙境一般的奇妙绚丽,又恍如晨阳一般的明媚动人。可是林云涯怎么也看不出其中的美丽,因为这绚丽美景却是用数万兽类的献祭所虚幻过来的,是美丽也是一种致命。

石像再次腹鸣,将飘荡在天空中光晕尽数吸收,再次催动莲花生长起来。

莲花在青光猛烈的加持下,迅速开放,余下的两瓣花瓣仅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彻底伸展开来。

石像完成了自己使命,翠绿色完全暗黄下来,当输出最后一缕青光后,与乌光石柱一起化为黄土,轰然消散。

莲花依旧还在盛开,在空中不断旋转,将周围的青光慢慢吸收干净,然后散出阵阵肉眼可见波纹,与这天地形成了一种呼应。

波纹起初无声,不断向天际冲击,却没有传播很远,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波纹越发强烈并且带起特殊的音律。

此时已经接近黎明,天空中的星星已经渐渐隐没,可是在莲花波纹的影响开始明亮起来。星光与波纹交相辉映,从遥远而隐秘的虚空中射出无数光芒钻入莲花之中。

莲花吸收星光再次发生变化,青绿色花瓣渐渐清淡,变成青白,然后又从青白转为雪白,而且泛出瓷器才能拥有的釉白光芒。除了花瓣的颜色的转变,花瓣上花纹也在改变,幻化成青兰丝状。

此时莲花花白如瓷,配上青丝纹络甚是绝美,仿佛是一座完美无暇的青花绝瓷,让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会为这青瓷莲花痴迷。

莲花吸收了最后一点星光,开始向上飞升,似乎就要遁入天际隐去了踪影。

山谷两侧的异兽此时从莲花的绝美之中幡然醒来,各自从嘴中喷出一张光芒大网罩住瓷莲,瓷莲被两张大网困住,滞在半空缓缓隐去白光不再有任何反应。

两只妖兽见莲花被白光困住,将注意力再次转向对方。此时熊妖一扫先前懒惫,赤目之中露出凶光,随即咆哮一声,身体奔跃而出,庞大的身躯如同天外的陨石飞落而下,眼看就要击中还盘踞在地的虎豹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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